慕雲澤刀削一般的側臉，出現在視線內。
像是沒有瞧見他的視線，慕雲澤的大大方方的拉開褲鏈，將寶貝掏出來，開始放水。
蘇靖歡別開眼，腮幫子緊緊地繃着，走到洗手檯前洗手。
沒一會兒，慕雲澤也走了過來，擰開另一邊的水龍頭。
蘇靖歡擦完手，準備出去的時候，慕雲澤的聲音才從身後傳來。
“底片給我。”
命令的語氣，就像是在吩咐自己下屬，一下子點燃了蘇靖歡腦中的導火線。
“慕總這是在命令我？”
他冷冷的勾起脣角，“可惜我不是森瑞的員工，慕總沒這個權利要求我。”
慕雲澤掃了一眼，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拿了一根，點燃，噙在嘴裡，抽了一口，才道，“條件。”
蘇靖歡愣了愣，眉頭微微蹙起。
“底片給我，條件你開。”
難得的，總裁大人又解釋了一遍。
蘇靖歡心頭冷笑，“不過一個情人而已，勞得慕總親自來跟我談條件？”
慕雲澤吐出一口煙霧，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淡淡道，“一千萬。”
隔着皚皚的煙霧，慕雲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輕蔑，“當年的窮小子，一躍成爲蕭總的乘龍快婿，這種事情，以前你沒少幹嗎？”
蘇靖歡臉色陰沉的可怕。
慕雲澤將菸蒂丟在地上捻滅，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支票，簽了字，撕下來塞進他口袋裡。
“五千萬，連同她欠你那條命，我一併還了，以後，離她遠一點，我不管你是爲了報復，還是爲了別的，高歌現在是我的女人，你有能耐爬到今天這個地位，我也有能耐讓你重新變回當年的可憐蟲！”
慕雲澤伸手虛拍了一下他肩上的灰塵，脣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我要是你，就不會只發那些照片來示威，顯示自己低劣的人品，我會……上了她，讓她在我身下**。”
他低低笑了笑，“蘇總，喜歡昨天我送你的禮物嗎？”
蘇靖歡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他攥着的拳頭，咯吱咯吱作響，像是下一秒，就要揮過去一樣。
“真是無能。”
丟下這四個字，慕雲澤大步離開了衛生間。
蘇靖歡抖着手，將那張支票拿出來，撕得粉碎。
慕雲澤回來的時候，菜已經上了，高歌正在切牛排，瞧見他，嘟噥道，“去了這麼久，你到底抽了幾根？”
“一根。”
慕雲澤將煙盒遞過去，“你不是每天都計數嗎，看看上了多少，就知道我騙你沒。”
高歌倒沒真的打開看，笑了一下，道，“吃飯吧，都要涼了。”
慕雲澤應了聲，開始切牛排。
外面的一層脆皮，焦黃焦黃，看着就讓人很有食慾，這是他最喜歡的牛排，高歌記得很清楚。
她彎起脣，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伸手將盤子裡的牛排全都撥到了他盤子裡，然後將她牛排上的脆皮挑到自己盤子裡。
慕雲澤伸手敲了敲她的腦門，“多少年了，還是這臭毛病。”
蘇靖歡走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了這句話。
他腳步微微頓了一秒，眸中閃過一道暗沉，隨即，才壓着步子走來。
“靖歡，你怎麼去了那麼久，”見他來，蕭茵就抱怨道，“菜都要涼了。”
說着喚來服務生，交代道，“麻煩幫我照着一樣的再來一份。”
蘇靖歡擺擺手，淡淡道，“不用了。”
“怎麼不用了，你胃不好，不能吃涼的，一吃就胃疼，自己怎麼都不注意點，老是讓人心。”
高歌怔了一下，蘇靖歡有胃病？
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並沒有，難道是出國之後患的。
或者，真如周錦恆所說，他在國外過得並不輕鬆。
“在想什麼？”
慕雲澤的聲音，如幽靈一般，在耳畔響起。
虧得高歌已經習慣，要是別人，早嚇出病了。
她脣角一彎，溫聲道，“在想你。”
總裁大人眼神深了深，“吃了什麼，嘴巴這麼甜？”
“巧克力布丁，要嚐嚐嗎？”
高歌將手邊的調點推過去。
總裁大人掃了一眼，表情正經道，“回去再嘗。”
高歌……
蘇靖歡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想着剛剛在衛生間，慕雲澤羞辱他的話，心臟像是被人緊攥着一樣，難以喘息。
“抱歉，我還有事，是賠了。”
終於，他忍到了極點，丟下這句話，也不看蕭茵詫異的表情，拿着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蕭茵起身追了兩步，扭頭對慕雲澤道，“表哥，我先走了，下次我請你們。”
人一走，總裁大人故作出來的恩愛也消失了。
他中規中矩的切着牛排，脣角勾起一朵冷豔的弧度。
“你的唐老師生氣了呢。”
高歌……
她厚臉皮道，“比起唐老師，我更在意我老公解氣沒。”
總裁大人的表情立刻緩和了很多。
狹長的眸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低聲道，“你可真無情。”
無情嗎……
她也覺得自己挺無情，對曾經爲她捨命的戀人，都能這兒面不改色的傷害。
可是能怎麼辦呢，一個人只有一顆心，心裡，也只能放下一個人。
“一會兒吃完飯，帶你去晴雲那兒定做幾套衣服。”
快用完餐的時候，總裁大人才又開口。
“好好的，訂衣服幹嘛，我衣服好多的。”
“禮服。”
慕雲澤淡淡道，“月底我要辦生日宴，到時候，你也來。”
高歌心頭突突直跳，“我也去嗎？”
總裁大人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低聲道，“你是慕太太，你不去，讓我帶誰？”
慕太太嗎……
高歌垂了垂眼簾，有些撒嬌的提了個要求。
“生日那天，能戴我送你的袖釦嗎？”
“都聽慕太太的。”
高歌抿着脣笑，漂亮的像一隻布偶貓，盛世美顏，慵懶魅惑。
慕雲澤伸手摸了摸她的脣角，湊過去淺吻了一下。
“你跟蘇靖歡，接過吻嗎？”
高歌動作一頓，頓覺頭皮發麻。
慕雲澤眼神一暗，聲音沉了沉，“誰主動的？”
高歌避開這個話題，“老公喝湯吧。”
總裁大人的眼神更可怕了，“你主動的！”
四個字，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高歌欲哭無淚，“我那時候還小……”
“膽子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