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暴躁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夏詩沉默的坐在玄關處,自動見底存在感,靜靜觀察着他。
夏詩覺得墨蘭一定有精神分裂症或者暴躁症,平時拍戲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有這麼變態,一定是有一個觸動的機關,一旦觸及某個敏感點,他就會發作。
難道紀豐霖是因爲發現了他的人格缺陷,知道無法掌控,才找了個藉口薰瞎他的眼睛的嗎?
夏詩正想着,墨蘭凌厲的目光突然朝她看來,正好和她四目相對。
夏詩心裡一驚,那雙幽藍的眸子簡直就像一隻正在發狂暴躁的野獸。
他看着她,她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她不敢眨眼,也不敢移開眼睛,生怕她一移開,命就沒了。也不敢又任何別的想法,他那雙幽深的眸子,彷彿能讀懂你的想法一樣。
夏詩大腦嗡嗡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生命。
好一會兒,夏詩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墨蘭卻移開了眼睛,他幽幽看向窗外,夏詩也忍不住看了眼窗外。
外面陽光明媚,天高氣爽,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安詳而寧靜,什麼也沒有。
墨蘭微微勾起脣角,好像看到了獵物一般,突然扭頭,會夏詩說:“會下國際象棋嗎?”
夏詩根本沒下過國際象棋,但是她不敢說不會,她怔怔的點頭。
墨蘭道:“陪我下幾局。”
他指了指棋盤,夏詩趕緊在對面坐下,她定定的看着墨蘭:“如果我輸了,墨蘭先生可不可以不要怪罪?”
墨蘭哈哈大笑:“賭約當然要有,不過你要是一直輸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夏詩後背滲出密密麻麻的汗,她都沒玩過,怎麼可能不輸?但是,既然墨蘭答應不是立馬就殺她,倒是可以賭一把,先拖延時間。
墨蘭把玩着手裡的棋子,幽幽道:“第一句就賭紀少峰的帝國大廈好了。”
夏詩亞歷山大,又驚又駭,她強迫自己鎮定,示意他先下。
墨蘭也不客氣,慵懶的拿起棋子,先走了第一步,夏詩摸着棋子,猶豫了兩秒,走了和他一樣的步驟。
墨蘭勾起輕蔑的笑,這種模仿戰術倒是可以拖延時間,但是最後必輸無疑,因爲既然是一模一樣的戰術,那麼強佔先機的就是贏家,而這一局先走的人是他。
她走的十分小心,一邊觀察遊戲規則,一邊模仿墨蘭的招數,卻又不敢太明顯。
第一局她輸的一塌糊塗,手心微微出了汗。
墨蘭邪魅道:“你輸了。”
他輕輕按了一下棋盤旁邊的按鈕,只聽得轟隆一聲,彷彿一聲巨大的悶雷劃過天空,地面微微震動,窗外警惕無數飛鳥。
夏詩心裡閃過非常不好的念頭。
這聲悶想距離他們很遠,卻不像是打雷或者別的自然想象。
墨蘭幽幽欣賞着她驚疑的目光,她很聰明,比他想象的要聰明多了。
悶響之後,舉世震驚,本市的第一地標帝國大廈轟然倒塌,全國的人都震驚了。
市區裡濃煙滾滾,消防車、救護車、警車、直升機、武裝部隊紛紛出動,全城沉浸在恐懼之中,沒有人知道這是誰幹的,目的是什麼
股市紛紛跌停,很多投資人眨眼之間破產,成了身無分文的窮光蛋,跳樓的,哭暈的,簡直慘不忍睹。
政府將這次事件定性爲恐怖襲擊,傷亡人數尚不確定。
夏詩撇到微信自動跳出的新聞動態,手一抖差點把手裡的棋子掉在地上。
帝國集團的股票好幾次跌停,市值幾乎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鈴鈴鈴”墨蘭的手機響了,他按下接聽,故意按了外放。
“總裁,帝國集團的市值跌停了,我們要不要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