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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得很不錯,很有味道.也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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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瑞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會議桌上,冷聲吼到:“那些罪民要向我們挑戰?難道你們真的相信他們會有這麼好的心情來和我們比劃麼?根據各國的特別破殺小隊的彙報,他們正在全力的整軍,等待春天來後和我們決鬥,他們自己日常的事務都忙不過來,哪裡有時間和精力和我們進行比武呢?再說了,那些罪民的單兵實力,比起我們的高級將領都要高上一籌,難道你們認爲這樣的比武會是有任何意義的麼?”
洛馬特低聲附和到:“沒錯,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出這個要求的。他們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就是我們現在不知道而已。”
奧列佛囂張的打斷了洛馬特的話語:“閉嘴,難道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麼?你是什麼身份?”
洛馬特一張臉氣得通紅,彷佛豬肝一般的臉差點就要滴出血來。雷緩緩的從傑瑞身邊站了起來,兇巴巴的看着奧列佛說到:“他是我們軍團的參謀主官,帝國軍隊中,他擁有少將的軍銜。親愛的軍務官大人,難道您不知道洛馬特的身份足夠在這裡發言麼?倒是您,一個負責打雜的事務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在這樣的軍事會議上對着一個武將指手畫腳的呢?您的最主要的任務,不過是配合我們作戰而已。”
奧列佛硬着脖子吼叫着:“我的最主要的任務,是監督你們作戰。。。”
話音未落,卡扎菲陰陽怪氣的接上了話茬兒:“哦,原來是這樣的,那麼雷倒是錯怪了我們的奧列佛大人了。監督我們作戰啊,既然如此,這次的挑戰,奧列佛大人一定會參加的,是不是啊?所謂監督作戰,就是督戰隊,而督戰隊嘛,一定是不能脫離一線作戰部隊超過五十尺的,是不是呢?雷,給奧列佛大人一個名額啊,那些罪民要求的是單人的挑戰、百人大隊的挑戰、千人團隊的挑戰,嘿嘿,你看看在那一局給我們的軍務官一個名額吧。”
其他幾個國家的統帥幸災樂禍的冷笑了起來,他們樂得看梵特帝國的人窩裡反呢。反正要說戰鬥力,最強大的除了‘神城’駐軍就是梵特帝國了,這次的挑戰,反正輪不到他們的隊伍出戰,根本不用他們多考慮什麼的。
奧列佛被卡扎菲的話弄得面紅耳赤,一時間有點下不了臺來。洛馬特哼哼的冷笑了幾聲,看着奧列佛尷尬的模樣心裡早就樂開了。雷、傑瑞兩個有意讓奧列佛多出醜,根本就懶得在這個時候打斷此刻的怪異的寂靜。奧列佛如坐鍼氈一般的,上半身輕輕的扭動了幾下,一時間失去了對策。他難道敢去參加和罪民的對決麼?除非他是瘋子纔是。可是卡扎菲的話,把他逼進了一個極其尷尬的境地,難道他好意思說,自己根本沒有膽量去參加對決麼?
還好,老成的哈特開口了,他平和的說到:“奧列佛大人是梵特帝國陛下指定的軍務官,沒有義務出戰的。我們還是繼續商議如何應付他們的挑戰吧。雷將軍已經在前線答應了他們的挑戰要求,如果我們不派人蔘加的話,對於我們的士氣和信心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我們所要計議的,就是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保證防線的安全,不會因爲他們的陰謀詭計而發生任何的變故。”
剛纔還拼命的互瞪眼球的幾個人馬上安靜了下來,雷坐在座位上苦苦的思索着哈特的話。傑瑞、洛馬特、英格爾飛快的交換着眼色,卡扎菲卻是擺出了一副老神在在的嚴肅思考的模樣,不過那胡亂敲動的手指頭卻暴露出了他腦袋裡面根本不知道想什麼去了。奧列佛被卡扎菲幾句話一堵,此刻也老實了,他可不想被哈特指定去前面和罪民決鬥的。耷拉着一個腦袋,奧列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拼命的尋思着方纔雷對於美杜莎的拒絕,是否會給自己帶來某些的好處。
作爲一個在美杜莎的家族效力了這麼多年的臣子,奧列佛深知美杜莎那甜美的面容之下是多麼可怕的心腸,他纔不會相信雷在得罪她之後會有好果子吃,而美杜莎所中意的雷,在拒絕了美杜莎之後,自己應該有機會的吧?雖然那是一個非常渺茫的機會,但是哪怕僅僅是因爲雷的出局,也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呢。
奧列佛眼光閃動,心裡不斷的盤算着:“這些變故,要儘快的通知親王殿下才是。如果郡主準備使用手段整治雷的話,我沒有必要爲郡主做替罪羊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傻瓜,你美杜莎郡主再美麗,我也沒有必要爲了你的美麗而付出太大的代價的。當然了,如果我能夠不用太多的代價就能達到我自己的理想,那我還是很樂意的嘛。嘿嘿,等下,要去和郡主好好的商量一下,雷這個傢伙居然敢拒絕郡主的要求,他不是自己找死麼?”
其他幾個國家的統帥低聲的商議着,他們的聲音不大,但是也足以讓梵特帝國的幾個將領聽個清楚了。那些統帥所說的話,無非就是:“看來那些罪民也有了新的準備,我們還是讓梵特帝國的人去打頭陣好了。”“是啊,難保那些野蠻的傢伙是否會使用陰謀詭計,我們還是不要參合進去的好。”“最主要的就是,他們居然要我們去神賜草原,那怎麼行呢?如果他們擺下埋伏把我們給吞了,可不是倒黴了麼?”
波布卡特起初沉默了一陣,直到他看到其他的五個國家的統帥說得實在不堪了些,這才冷聲說到:“夠了,要我們去神賜草原,那麼就去吧,你們到底還是不是戰士?這麼貪生怕死的話,乾脆你們現在就返回自己的國家算了。”
沙波可怒聲喝到:“波布卡特殿下,你在侮辱我們麼?我們難道是貪生怕死的人麼?難道那種魯莽的衝進敵人的埋伏圈,這樣的行爲就一定是英勇的象徵麼?真是胡說八道。我們要從長計議,難道不可以麼?哼!”
波布卡特反駁到:“那麼,親愛的沙波可,你就帶人跟着我們去神賜草原吧,讓我們見識一下那些罪民最近幾個月到底變成了多麼的厲害。我不是魯莽,而是對於我自己的實力有自信,我自信我可以帶領自己的下屬從神賜草原安全的撤退,如果你們認爲自己以及自己的下屬都是一羣無能的廢物的話,那麼你們自然有權力拒絕我們的要求的。”
沙波可的臉陰沉到了極點,左手下意識的撫mo着自己的劍柄,冷冰冰的眼神死死的瞪了波布卡特一眼,這才緩聲說到:“王子殿下,如果您要帶着自己的下屬去神賜草原和那些罪民決鬥的話,我,史馬特帝國軍統帥沙波可,會和你一起去的。我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如果您自信能夠在他們的手中安然逃脫的話,我沙波可爲什麼不可以呢?”
雷輕輕的搖了搖頭,嘆息說到:“好了,波布卡特殿下,沙波可大人,我們不要說什麼多餘的話了。讓哈特大人來決定我們應該怎麼做吧。。。不過,說起來,如果我們不去應戰的話,可就是太丟臉了,我可是已經答應他們了呀!可是,如果我們真的帶着一批精銳進入神賜草原的話,恐怕,恐怕我們能夠回來的人不會很多吧?”
雷的臉上是一臉的無奈,各國將領一個個面色古怪的看着雷,嘴脣輕微的顫抖着,還不知道在用多麼動聽的話來問候雷呢。波布卡特眼裡寒光一閃,心裡低聲的詛咒了一句:“白癡,居然沒有看清楚那些白色的旗子上面寫着什麼,居然就敢答應他們的挑戰要求,真是白癡一個。。。哼,反正要去的話,主力也不會是我們比斯特帝國的人,我何必擔憂呢?如果雷這次真的被罪民給幹掉的話,對我們帝國只會有好處的吧?”
想到雷以前在自己面前所發下的誓言,波布卡特有點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在座位上把自己的身體擺得更加舒適了一些。
哈特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制止了各個將領私下的輕聲交談,隆聲說到:“不管怎麼樣,雷答應了他們的挑戰,這是必須做的事情。他們出動了這麼多人來發挑戰信,士兵們都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如果我們怯陣的話,會給整個防線的士氣帶來最沉重的打擊,所以我們一定要去神賜草原,見識一下那些罪民是否又得到了什麼厲害的援助。”
看到沒有人提出異議,哈特點頭,有點滿意的說:“當然,爲了避免那些罪民趁着我們的高級將領出去的時候,發動自己的軍隊來攻打防線,我們只能派遣一部分高階將領前往。。。首先,我的意見就是,‘神城’的將領們,不能動一個,每一個‘神城’的將領直屬的軍隊都是強大的戰力,不能有任何的鬆懈,所以,只能由各位推選出來的人帶隊了。”
哈特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意見:“同時麼,各國的最高統帥也不能去,各位大人必須留在這裡控制自己國家的軍隊。實力不是太足夠的將領,也不能去,起碼前往神賜草原的人,必須要保證自己能夠安全的逃回來。雖然冥•德思用自己的名譽保證我們的代表的安全,但是他們畢竟是我們的敵人,所以一切都要小心爲上。”
洛馬特輕聲說到:“要說安全問題,我想除了在決鬥的時候可能受到傷害以外,我們派遣出去的人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當然,不能排除那些罪民在對陣時故意下殺手給我們一個難看。可是要說冥•德思會用卑鄙的手段暗算我們的人,這一點擔心是不需要的。”
英格爾也點頭附和洛馬特的說法:“是的,根據我們從各位老法師那裡得來的信息,冥•德思在諸神之戰的時候,雖然殘暴不仁,信奉用絕對的力量來征服一切,可是他並不是一個陰險的人物。就算他現在是從地獄被召喚復活的,可是他的本性不會變得太厲害,所以我們派遣出去的戰士,如果不在對陣中受到傷害的話,應該不會有危險的。”
洛馬特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看了看眯着眼睛的雷,微笑着說到:“我們只要派出一個實力足夠強大的將領做爲領導,加上一批強悍的‘神城’戰士,再帶上一些精銳的普通士兵,就應該可以讓我們瞭解敵人現在的實力的目的了。不論他們有了多少的變化,我們用‘神城’的戰士和普通的精銳戰士和他們分別交手,總是可以計算出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的。”
英格爾笑着說:“從以前的對陣可以看出,我們的普通的精銳士兵,在組成戰陣的時候,平均二十人的隊伍可以剋制他們一個罪民的攻擊,加上我們的防禦體系,那麼這個比例就變成了六比一。我們只要和他們交手一次,大概就可以辨別出他們的實力現在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以及我們應該如何的加以防禦了。或者是增兵,或者是找其他的辦法,總之,這一次的挑戰,我們也是不得不接受的。”
雷恍然大悟般說到:“你們兩個說了半天,其實也就是說,我們可以通過這次決鬥看清他們現在的實力,是不是呢?唔,也對,那些傢伙啊,窩在草原上每天都是陽光高照的,他們的士兵每天都有一大半時間訓練,比起我們的士兵大部分時間只能在木屋裡面躲避暴風雪,那可是幸福多了,戰鬥力的提升也應該非常的快吧?不好好的打探一下他們的能力,我還真的不敢帶兵和他們正面對抗呢。”
傑瑞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沉聲說到:“既然如此,那麼就按照哈特大人的意見吧,我和雷帶領兩百榮耀騎士以及銀狼重騎、狂龍重步兵各一千名前往神賜草原,看看那些罪民到底想幹什麼。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如果那些罪民不肯放我們回來的話,我只能保證我和雷能夠帶着那兩百榮耀騎士回來,其他的士兵麼,可就。。。卡扎菲大人,您的意思呢?”
卡扎菲剛要說話,奧列佛已經近乎‘憤怒’的叫嚷起來:“這是你們瀆職,你們居然敢臨陣脫逃,把所有的士兵都放棄掉麼?你們這兩個懦夫,我會請示陛下,給你們足夠的懲罰的,你們等着瞧好了。”
穆巴拉塔猛的拍打了一下桌子,沉重的力道讓地面都晃悠了幾下。他有點不耐煩的撫mo了一下自己身邊的戰斧,吼叫着:“閉嘴,你這個混蛋怎麼這麼麻煩?人家敢去神賜草原和數百萬的敵人作戰,你這個小崽子敢做什麼?你再羅嗦,我一斧頭劈了你,我可不是你們梵特帝國的下屬,來人,給我趕他出去。。。莫名其妙,非要所有的人死在一起,那樣纔是一個合格的統帥麼?”
卡扎菲不滿的看了一眼被兩個獸魂戰士拎起來的奧列佛,冷聲說到:“奧列佛大人,這樣的軍機大事,您是沒有什麼資格參加的,畢竟您沒有這個方面的經驗。傑瑞將軍所謂的放棄那兩千戰士,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的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搞清楚那些罪民到底想幹什麼,要不然,我可不想自己的士兵面對那些實力和我們的高級將領相當,偏偏又擁有了配合作戰的戰術的敵人。”
哈特站了起來,在場的所有將領紛紛起立,除了那個被扔出了會議室的奧列佛外。哈特凝聲說到:“是的,這次的任務,不僅僅是不能在罪民面前丟掉我們的士氣,還要打探清楚,看看那些罪民最近幾個月到底發展了一些什麼東西出來。那些特殊部隊的戰士,他們發回來的情報雖然珍貴,但是自從他們襲殺了矮人族的族長之後,罪民們對於自己首腦的保護嚴密了百倍不止,已經無法得到太核心的信息了。一切,都有勞前往的將士們了。”
哈特的眼睛看向了雷,嚴肅的說到:“雷將軍,你就是這次的帶隊者。傑瑞將軍不能跟着你去,他要留在防線配合卡扎菲將軍掌握整體的攻守防禦。你可以帶領自己的將領前往,除了在罪民面前,要狠狠的打擊一下他們的信心外,我希望洛馬特將軍能夠很好的完成分析敵人情況的任務,多看看,多聽聽,判斷一下那些罪民到底想幹什麼,能幹什麼。”
雷認真的點頭:“放心好了,洛馬特和英格爾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他們現在的實力到底如何,至於我,我會狠狠的揍他們一頓的,想要依靠打敗我們派出去的兄弟來提高他們的士氣麼?這是不可能的。”
遲疑了一陣,雷有點猶豫的問到:“不過,哈特大人,如果我們這次去,真的發現了那些罪民已經學會了戰陣,並且開始使用戰爭器具了,那麼也就是他們現在一個士兵起碼可以抵擋我們三十到四十個士兵的攻擊了,那我們怎麼辦?援軍什麼時候能夠到呢?”
哈特等人愣了一下,搖搖頭,無語。良久,沙波可才幹巴巴的說到:“如果那些罪民真的除了他們的力量之外還學會了配合作戰,那麼也就是我們活該倒黴了。我們各國的私軍軍團是不可能全部抽調來這裡的,而新訓練的民兵麼,我們史馬特帝國的民兵起碼需要一年的訓練時間才能成軍,不知道諸位如何看這個問題。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們憑藉着這裡的防線還不能抵擋罪民的話,那麼我們也應該全部自盡以贖罪了,至於死後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能力擔憂了,不是麼?”
諸人緩緩點頭,雷搖搖頭,然後點點頭,看向了傑瑞。傑瑞一臉的無奈,對雷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波布卡特突然開口說到:“既然如此,那麼就已經決定了是雷將軍要帶人去麼?我們比斯特帝國的軍隊,反正總人數很少,而且基本上可以由‘神城’的將領們指揮,我是否在‘鐵堡’並不重要,所以,我留下軍隊,我帶領一百名比斯特帝國的騎士去神賜草原。。。我的意見就是這樣,各位不用多說什麼了。”
雷愣了一下,突然冷笑着說到:“沒必要吧?波布卡特殿下,您,真的要和我們一起去冒險麼?也許那些罪民會真的不守信用的把我們給幹掉呢,你怎麼認爲呢?。。。如果你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比斯特帝國的軍隊還能有誰來控制呢?這可不是一個開玩笑的事情啊。”雷在心裡嘀咕着:“你要去神賜草原麼?要是多了你一個,我們的戰力的確上升了不少,可是如果、萬一你死在了那些罪民的手上,我的誓言可要怎麼實現呢?哼,我發誓一定要報復你的啊。”
波布卡特緩緩的點頭:“是的,我一定要去的。我想看看,那個擁有着獸王之魂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樣子,又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羅卡特輕聲的笑着:“這麼說來,殿下是想要搶奪獸王之魂,讓自己的實力再次的提升麼?不過,也許需要提醒您一下。。。”
穆巴拉塔沉聲喝到:“波布卡特,你可以去,但是搶奪獸王之魂這樣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除非我們動用一批高級的戰士圍困現在的獸人一族的首領,否則我們不可能傷害到他。獸魂戰士,不同等階的獸魂戰士之間的差距,我想你應該很明白。一個高階的獸魂戰士可以對抗十個中階的戰士,那麼,得到了獸王之魂的獸人族長,不是你能夠擊敗的。”
波布卡特聳聳肩膀,可有可無的說到:“我沒有說我要做什麼,我不過是想去見識一下那些罪民現在擁有什麼樣的力量而已。穆巴拉塔,不用擔心我會做出某些。。。不明智的事情的。雷,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你出風頭吧?我波布卡特,也可以的。”波布卡特深深的看了雷一眼。
雷向哈特、卡扎菲兩人點頭示意,帶着自己的下屬將領們朝着會議室的大門走了出去。雷低聲的嘀咕着:“走吧,選一批中用的兄弟去。不過,不要選那種最好的啊,如果要逃跑,我們顧不上他們的,要是一下子損失兩千最精銳的戰士,還是很心疼的。洛馬特,選那種最好的之中的二流水準的吧。這是我們能夠承受的損失。。。波布卡特殿下,建議您把你們比斯特帝國最好的戰士留下,最會打仗的那些都留下,帶去的,最好是那些機靈一點的,會逃跑的。”
波布卡特緩緩的點頭,擠出了一絲笑意說到:“放心好了,這一點經驗我還是有的。”說完,他也不再看雷一眼,徑自坐回了位置上,說到:“那麼,哈特大人,現在請您來分配一下我們的防禦工作,我會把您的意思轉達給我們比斯特帝國的各位將領的。”
傑瑞看了看雷的背影,身體晃動了一下,還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皺着眉頭想起事情來。
雷帶着自己的親近將領們快步的到了最高統帥部所佔據的一樓大廳內,低聲的吩咐到:“洛馬特、英格爾你們兩個去商量一下,看看我們要採取什麼樣的應對措施才能保證讓兄弟們安全的、儘可能少損失人手的回來,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全部都考慮進去。羅卡特、比蒙,你們兩個去挑選合適的戰士,銀狼重騎要儘量挑選槍法、騎術水平均衡的戰士,狂龍軍團的重步兵麼,就按照誰的力量大誰入選的標準。”
雷頓了頓,繼續說到:“除了那一百榮耀騎士,兩千名戰士中不要安排軍官,如果他們要和我們進行團體戰的話,就由那些榮耀騎士擔任隊伍中的下級軍官的職務。。。克里特,你和他們幾個留守‘鐵堡’,兩個軍團的事務都交給你處理了,一定要小心,嗯?”
克里特面色凝重的點頭答應了,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壓上了他的心頭。對於克里特來說,突然的,雖然僅僅是暫時的得到兩個軍團的指揮權,可是也已經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待遇了。一種莫明的緊張讓他的手掌心有點出汗,身體都有點興奮的微微的哆嗦起來。雷看着克里特緊緊的抿住了自己的嘴脣,不由得微微的笑起來,輕輕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說到:“在特克峽谷的時候,我們可都不會緊張的啊。那時候,我們面對的可也是上百萬的敵人呢。”
克里特大聲應是,他的聲音有點大,讓附近進出的軍官們都偷偷的看向了這邊。幾個中級軍官低聲的嘀咕着:“聽說沒有,前面的兄弟們說啊,雷將軍接受了那些罪民的挑戰呢。希望他們能夠漂漂亮亮的教訓一下那些該死的傢伙啊。”“那還用說麼?雷將軍是多強的一個戰士啊,我們怎麼可能輸給那些沒開化的野蠻人呢?”
雷等人的心裡猛的沉了下去,士兵們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麼?那麼,如果自己很狼狽的慘敗逃回的話,恐怕接下來的戰爭也不用再打下去了,士氣肯定都消散得乾淨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一定要贏才行啊。就算不能贏,起碼也要弄一個平局才行呢。
莉蹦蹦跳跳的從大廳外走了進來,大眼睛隨意的在大廳內掃了一下,正好看到了雷他們這一羣身穿高級制服的人。還沒等雷的腦袋反應過來,莉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笑呵呵的問到:“雷,你現在要去哪裡?”洛馬特他們的眼神馬上古怪了起來,英格爾輕輕的在雷的身後比劃了一個詭異的手勢,搖搖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雷呵呵了幾聲,大手拍了一下莉的腦袋,笑着說到:“啊,莉,你來了正好,你幫我去榮耀騎士團裡面選一批得力的人手吧,以速度見長的最好了。我要帶他們出任務呢,呵呵。。。你找我有事麼?”看到莉拼命的搖頭,雷也搖搖頭,問到:“那麼,你要去找哈特大人他們麼?也不是?那你來這裡幹什麼?你現在應該在城牆附近督陣的啊。”
莉哼哼了幾聲,滿臉笑意的也不說話,跟着雷大步走了出去。她能說什麼呢?說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就是特意的來找雷的麼?那麼,自己要以什麼樣的理由來找雷呢?自己又有什麼藉口來找他呢?甚至,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成天的追在雷的身邊,到底這是爲什麼?也許,僅僅是因爲在雷的身邊,可以讓莉擁有一種心安的感覺,這就是全部的原因了。
剛剛走到大廳前的走廊上,正要步下臺階的時候,一臉寒霜的美杜莎已經帶着她的幾個護衛衝了過來。站在臺階下方,美杜莎高傲的看着立足點比自己高了足足有四五尺的雷,從鼻子裡面擠出了幾個音節:“雷將軍,如果你現在發誓效忠我的話,我可以考慮原諒你對我的無禮。。。要知道,在帝國,對我無禮,就是對我們帝國的皇室無禮,對我們帝國的皇族無禮,明白麼?”
雷愣了一下,呆了一陣後,微微鞠躬說到:“對於帝國的忠誠,我不需要用其他的手段來證明。我是軍人,我的忠誠會在戰場上體現的。。。至於效忠您的問題,對不起,美杜莎郡主殿下,我,無能爲力。”
雷抓着嘴角已經翹了上去的莉的手臂,匆匆的離開了,躲在美杜莎身後遠遠的地方的洛馬特他們連忙帶了一批狂龍騎士過來,簇擁着雷離開。美杜莎面目猙獰的看着雷高大的身軀遠去,嘴裡低聲發出了幾個字節,偏偏連她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侍女都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過了良久,美杜莎才陰狠的說到:“雷,爲什麼不殺死那個無能的達克帝國的廢物,這樣我也有理由就地的撤銷他的軍職了。。。該死的東西。”
夜,把莉趕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再去那些挑選出來的戰士們的臨時營地巡視一番後,雷站在自己的木屋前開始打磨自己的力氣。手下的將領們都被雷趕了回去,他們最近幾天也因爲慰問團的事情忙得厲害,大家都累了,也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伸手抓起一塊半徑四尺許的圓形巨石,雷讓自己體內的鬥氣在一塊塊的肌肉、一條條的經脈、一根根的血管之中緩緩的流動着。沉重的壓力讓雷的肌肉微微的收縮,鬥氣就在這微妙的變化之中不斷的增強着。手臂上的獅子烙印,也散發出了淡淡的白金色光芒,一縷縷精純的力量緩緩的滲入了雷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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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汗水把裸露的身軀塗上了一層光澤之後,雷就在旁邊的水井裡打了水上來,痛快的沖洗了一下自己的身軀,冒着白氣的身體飛快的衝回了自己的房間,舒適無比的砸在了那可憐的木頭架子牀上。沉重的軀體讓木牀發出了可怕的呻吟聲,雷狠狠的伸展了一下腰肢和四肢,渾身骨頭節子一陣子的‘噼裡啪啦’的亂響,一聲極度舒服的嘆息聲從雷的胸膛深處冒了出來。
普通人的眼睛眨十下的時間過後,細微的鼾聲從雷的房間內傳了出來。雷房間外走廊上的哥西亞和格魯特這才互相打了個手勢,輕輕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雷的親衛中的十名黃金五階騎士取代了他們的位置,團團的圍繞住了雷的房間,神光四射的眼睛警惕的掃視着四周。
雷在睡夢中進入了一個古怪的地方。在那裡,天是白濛濛的一片,地也是白濛濛的一片,彷佛有無數的雲霧繚繞一般。奇異的透明的光彩從那些雲彩中透了出來,看起來非常的舒適,非常的悅目。
輕輕的風吹了過來,地上出現了三條道路。三個女子的形象出現在了三條道路的路口上。那滿臉媚笑,充滿了誘惑的,正是美杜莎。從她的肩膀看過去,那條路上佈滿了金銀珠寶、神兵利器、王冠權杖,隱隱約約的還有無數的臣民叩拜、祈禱的聲音傳了過來。。。雷渾身一個哆嗦,看向了中間的那個女子。那正是莉,莉的手中抓着一柄細長的寶劍,身上套着一件威武的女式鎧甲。她身後的道路上,是無數的硝煙、戰火,隱隱約約的,最遠處可以看到‘神城’那巍峨的城牆。
雷愣了一下,看向了最後那個女子。站在那裡,手中拎着一個小小的花籃的,裡面裝滿了新鮮的花朵,臉上掛着彷佛秋天的溪水一般純淨笑容的女孩子,正是那個被洛馬特等人起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克莉。她身後的那條道路上,是滿地的花瓣,優雅的音樂,還可以看到一座座寧靜祥和的莊園,上面飛舞着白色的、優雅的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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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悠悠的問到:“想好了麼?你想好了麼?你選擇誰?你想要誰呢?。。。權力和榮譽,或者是無比的力量和永久的戰爭的責任,又或者是一個功成名就的,安享生活的貴族?”
雷下意識的問到:“有什麼區別麼?有什麼區別麼?我爲什麼要選擇,我爲什麼要選擇這些東西?”
那個聲音笑了起來:“如果,你不得不選擇呢?。。。你還不能明白你追求的到底是什麼麼?你到底希望什麼,你到底喜歡什麼?你是喜歡那位郡主所代表的皇權,還是喜歡那個女武士代表的力量和征戰,或者,你喜歡過一種輕閒的,功成名就後的輕鬆的生活,你到底是否能夠明白,你所追求的東西到底是爲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在戰鬥麼?”
雷愣了,爲了什麼戰鬥?一直都是稀裡糊塗的啊,和卡林、波布卡特他們的戰鬥,是因爲自己被抓了壯丁做私軍;在特克峽谷的戰鬥,是因爲薇的死,是因爲自己面對絕境的時候不得不拼命;以後的那些戰鬥,又到底是爲什麼呢?如果說前面的還可以找出理由,可是現在,自己成爲了梵特帝國的最重要的將領,現在的淤血奮戰又是爲了什麼?
爲了這個大陸的和平?雷自己都開始笑了,開玩笑,哪裡是這樣的原因?爲了那些普通百姓的幸福?真的要笑掉牙齒了,自己喜愛的那些大叔、大嬸早就在兵禍中死去了,其他的百姓自己有什麼感情?爲了洛馬特那些兄弟麼?也許,可是他們真的需要自己爲了他們而奮戰麼?那麼,自己到底爲了什麼?
權力?財富?力量?到底是什麼?
狂風驟起,天地間一片朦朧,雷的身體猛的被颶風吹了起來,重重的飛上了天空。雷一聲慘叫,嚇得從夢裡驚醒了過來。十個黃金五階騎士立刻從四面八方破門、穿牆而入,隨後一百二十名黃金騎士狂衝而至,摧枯拉朽一般的拆掉了雷房間的頂棚和圍牆,團團的把雷和他的木牀圍在了中央,再外面一點,火把點點,大隊的士兵也迅速的衝了過來。。。
雷張大了嘴巴,苦惱的看着眼前兵荒馬亂的一幕,苦笑着說到:“媽的,我,我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你們,你們需要動用這麼大的陣仗麼?我的房子啊,又被毀掉了,你們不能輕一點麼?”
嘀咕着從自己的牀上爬了起來,把趕來的士兵們分發開後,命令哥西亞他們把自己房間內的重要文件打包帶走,雷無奈的到了樓下的一間房間,在那裡繼續休息了。粗線條的他,很快的忘記了那個把自己弄醒的夢,眨巴着眼睛看着不熟悉的天花板,開始盤算起如何去神賜草原的事情了。沒有一盞茶的時間,細微的鼾聲再次的傳了出來。
按照計劃,三天以後,雷他們就要出發去神賜草原和那些罪民們正式的對陣了。而‘鐵堡’的一角,一個小小的陰暗的院落內,一間偏僻的小小的房間內,一盞細小的燈火下,一臉陰險的洛馬特和英格爾腦袋湊在一起,正在詭譎的盤算着什麼。洛馬特的嘴裡冒出了幾個字:“魔晶石還有多少?。。。火yao,三十萬斤?。。。”
清晨,天空難得的露出了太陽的小半個臉蛋,一絲絲蛋黃色的光溫和的撒在了‘鐵堡’防線上。雖然這些陽光並沒有什麼熱量,但是在很大的程度上,它舒緩了士兵們心頭上的壓力,整整半個冬天的惡劣天氣帶來的陰暗心理也似乎隨着陽光的出現而消失了。陽光照在雪地上,積雪散發出了耀眼的閃光,一絲絲水氣從積雪上升騰起來,一時間一種虛假的活力充斥了整個天地。
空氣的能見度變得很好,一隊隊衣甲鮮明的士兵出現在了‘鐵堡’的城牆上、壕溝邊、坑道出入口處,他們都看着‘鐵堡’西門的方向,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一隊兩千三百人,全部身穿金色鎧甲的戰士策馬狂衝出了城門,在門外的平地上排列成了整齊的方陣。最前方,是一百名榮耀騎士,後面,是兩百比斯特騎士,再後面一點,是一千名銀狼重騎,最後面的,則是臨時客串一把騎兵的一千名狂龍重步兵。
雷他們一批高級將領騎着自己的坐騎從城門內衝了出來,身上穿着全新的黑色魔法鎧甲‘暴龍’的雷發出了震天的吼叫聲:“兄弟們,你們等着看吧,看我們怎麼教訓那些妄自尊大的混蛋。”雷手中的‘獅心’高高的舉起,直刺天空,在淡淡的陽光照耀下,長劍散發出了刺目的銀色光華,襯托着雷高大無比的身形,彷佛一尊戰神。
‘神城’的幾個老法師偷偷摸摸的在城頭上施展出了光明魔法,一道道肉眼難辨的白色光幕從天空中照了下來,混雜在淡淡的陽光之中,讓雷他們的鎧甲反射出了萬丈光華,引得遠遠近近的士兵們一陣陣的吶喊叫好。
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聲中,雷衝在了最前面,朝着‘神賜草原’的方向策馬奔去。波布卡特緊緊的跟在雷的身後,他身上也穿着一件黑色的墨晶鎧甲‘狂熊’。‘暴龍’、‘狂熊’兩件鎧甲是最近兩個月來,‘神城’的法師們耗盡了心力打造的,物理、魔法防禦力比起雷上一件鎧甲強大了一倍多,這也是那些法師們所能造出的最強鎧甲了。正是這兩件鎧甲,讓雷他們擁有了強大的自信心。
放下了自己鎧甲自帶的面罩,渾身都籠罩在了兩指厚的散發着黯淡光芒的黑色墨晶下,雷彷佛一尊魔神一樣狂衝了出去。他的身後,波布卡特等一批將領面色嚴肅的緊緊跟上,再後面就是那兩千三百人的參戰隊伍了。這一小隊人馬不管走到哪裡,都迎來了附近士兵們瘋狂的歡呼,無數的兵器朝着天空舉起,彷佛潮水一樣朝着‘神賜’草原的方向蔓延了過去。
無數紅色火球出現在了空中,隨後爆裂了開來,巨大的聲響響徹百里,那是法師們在給雷他們的隊伍狀行。雷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咆哮,長劍揮動處,在士兵們‘必勝’的吼叫聲中,隊伍遠去了。
五十幾裡的路程瞬息遍到,一批罪民的騎兵遠遠的站在了‘神賜草原’的邊境處,迎接雷他們的到來。當先的那個面色焦黑,有着滿臉鬍鬚的大漢不懷好意的看着渾身籠罩在鎧甲中的雷,陰笑着伸出了手來:“各位,幸會,幸會啊,歡迎來到‘神賜草原’。。。希望你們能夠輸得體面點。。。哈哈哈哈哈,冥•德思大人在前面等你們呢。”
雷毫不客氣的握住了他的手掌,嘴裡滿不在乎的說到:“好說,好說,你們居然也會說客氣話了,看樣子最近一段時間你們進化了不少啊。哈哈哈哈。。。”雷以及波布卡特下屬的幾個粗豪的騎士狂笑了起來,笑聲中,那個大漢的手骨被雷震成了粉碎。大漢額頭上冷汗潺潺的滴了下來,他哪裡想到雷居然有這麼可怕的力量?
洛馬特輕輕的在背後錘了雷一下,低聲說到:“大人,最好不要太過於刺激他們。”言下之意就是,萬一弄得這些罪民惱火了,自己這些人能否出去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雷輕輕的鬆開了手,有點不好意思的推開了自己的面罩,臉上掛着憨厚的笑容,笑呵呵的對着那名大漢說到:“這個,一下子不小心,稍微用大了點力氣,你還好吧?沒關係吧?”看到那大漢強行咬着牙齒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雷馬上順着臺階說到:“就是說嘛,象你們這樣的硬漢,哪怕是斷了一條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何況只是一隻巴掌被捏碎了,是不是呢?”
罪民騎兵們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個不理不睬的掉轉了頭去。如果不是受到了冥•德思和圖的嚴令,不許他們和雷他們動手,這些騎兵早就抽出自己的兵器來了。一時間,雙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由罪民們帶路,領着雷他們朝前行去。雙方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對頭,又不是情義綿綿的戀人,根本也不需要多話的。
五千名罪民的騎兵整齊的列隊在雷他們的隊伍前奔馳着,洛馬特早就從榮耀騎士們嘴裡知道了罪民們的騎術是什麼的水準,可是眼看到的,卻是那些罪民一個個都有了極其精良的騎術,他們坐在馬鞍上,身體無比隨和的順着馬背的起伏而上下晃動着,彷佛他們就是馬匹的一部分一樣,即使在急驟的奔馳中,這些罪民的隊形也絲毫沒有散亂。
洛馬特愕然的和英格爾、羅卡特交換了一個眼色,三人的心頭頓時沉甸甸的,被所見的事情弄得說不出話來。如果說以前聯軍對罪民們還擁有什麼優勢的話,無非就是罪民們的戰術、戰技太差了,除了個人的單體作戰能力,罪民們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可是現在,如果罪民們已經掌握了必要的作戰素養的話,恐怕聯軍的前景就不是很光明瞭。
洛馬特甚至想到了更多,這些罪民挑戰聯軍,恐怕就是有着在戰前狠狠的打擊一下聯軍的士氣的目的吧?畢竟梵特帝國的春天已經快來了,適合廝殺的季節就要到了,罪民們是在爲不久以後的全面進攻做準備吧?
雷則是沒有想這麼多,他的腦袋左右亂晃,欣賞着‘神賜草原’那永遠是春天的美妙景色。眼看得遠處有大片的金黃色的麥田,看來是罪民們種植的莊稼已經能夠收割了,而遠遠近近那大片的白色、黑色的移動的東西,就是罪民們這幾個月馴養的野生牲畜吧?看得出來,罪民們起碼在後勤上面,已經有了足夠的發起戰爭的實力了。
不過,在這彷佛天堂一般的景色中,還是有一些不怎麼和諧的東西的。可以看到有些小小的村莊整個的被燒成了廢墟,草地上還有着紫色的血漬,灰燼中還有沒有來得及收拾的屍體,看來是各國的宮廷殺手們的傑作了。就連那些金色的田野內,也有大片的被燒焦的痕跡,可以想象罪民們在他們的騷擾下,日子過得不是很輕鬆的。
策馬狂奔,前行一百里後,就是這次特意開闢出來的,作爲演武場的地方了。被強大的魔力從地上升起了一圈圈的岩層,做成了階梯式座椅的模樣,中間是圓形的,直徑兩裡的比武場地。東南西北各有五個出入口,足以讓場內的十萬人快速的退出或者進入場地。天空中高高漂浮的十八條巨龍,讓雷他們明白了,是什麼力量能夠平地的升起這麼一個輝煌的建築。
站在一條巨龍頭頂的圖,看得雷他們靠近了演武場,不由得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他手上的魔杖輕輕的揮動了一下,十八條巨龍頓時發出了震天的吼叫聲,絢麗的魔法光芒頓時出現在這些巨龍身上,強大的威懾感撲面而來,讓洛馬特差點就尿了褲子。雷的手恰到好處的攔在了洛馬特的面前,強橫的鬥氣散出,震碎了那彷佛實質一樣壓來的龍威,避免了洛馬特當場出醜。
圖緩緩的點頭,陰沉的說到:“好啊,好啊,你,我記得你,上次也是你來我們這裡窺探的吧?很好,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是各族聯軍現任的總統帥圖。告訴我你的名字,這樣,當我把我的兵器刺入你的心臟的時候,我可以大聲的叫喊出來。”
雷的身體緩緩的升了起來,升到了和圖平齊的高度。他兇狠的看着圖比自己還高出了半個拳頭的身體,乾巴巴的說到:“雷。大陸聯軍梵特帝國三大統帥之一,梵特帝國狂龍軍團軍團長。”雷的拳頭重重的轟擊了出去,在他簡單的頭腦內,所想到的就是,既然是敵人,那麼幹脆就出手幹掉他好了。省得一切都被罪民們牽着鼻子走,如果現在能夠打傷圖,怎麼也是對罪民們的一個沉重的打擊吧?
白金色的拳風彷佛流星一樣的轟向了圖的腦袋。圖的右手擡了起來,輕描淡寫的揮了出去,冷笑着說到:“就這樣的力量,也想要打倒我麼?”圖有足夠他驕傲的資本,本來就強橫的力量,經過冥•德思使用亡靈法術加強了他的軀體後,他的力量比起剛剛攻陷‘神城’的時候加強了一倍不止。他實在不願意相信,在大陸上還有誰是他的對手。畢竟他從來沒有和雷交手過,不知道雷的力量到底有多強。所以,他的這一揮手,不過使用了六成的力量而已。在他想來,六成的力量,足夠他把雷的拳風給反震回去了。
狂暴的壓力及體,圖的右邊身體彷佛受到雷電的打擊一般,沉沉的向後一蕩,隨後一股充滿了可怕的撕裂力,彷佛猛獸利齒一般的勁道衝進了圖的身體。圖大駭,全力運轉起了自己體內的鬥氣,血色的光罩瞬間籠罩了他的身體,‘轟’的一聲,圖身上精工打造的魔法鎧甲裂開了無數細密的縫隙,身體也在巨龍的身上滑退了百尺左右,一時的大意,已經讓他吃了不小的虧。
冥•德思閃現在了圖的身邊,不滿的低聲喝到:“我告訴過你,永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如果我沒有弄錯,敵人之中也擁有密法可以傳承神戰時戰士們力量的方法,不要以爲你就是無敵的。。。不許給我惹出事情來,你的父親他們都在邊境附近領兵,就等待着我們的消息呢,可千萬不要搞壞了我們的計劃。”
圖緩緩的點頭,身體飄前了幾步,首先是惡狠狠的看了雷幾眼,隨後才隆聲說到:“來吧,你們請進吧。我們今天不就是想要看看,我們雙方的戰士到底誰更加強大麼?來吧,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們的力量吧。”雷看向了渾身籠罩在淡淡的紅色煙霧中的冥•德思,緩緩的點了點頭。雙方,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多說的。既然你們想要見識我們的力量,那麼就來吧。
冥•德思也懶得介紹自己是誰,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都是些輕易就可以被消滅的垃圾而已,哪裡值得自己去重視呢?雷他們,不過是自己用來檢驗最近一段時間練兵的效果的工具罷了,僅僅是工具而已,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也懶得多說話,冥•德思和圖落在了看臺的最高處,冥•德思冷笑了起來:“不用多做準備了,你們一共是兩千三百五十七人,那麼,我這裡就出動一千人和你們玩玩。如果你們贏了,還來得及趕回你們的堡壘,如果你們輸了麼,也就不用回去了。。。不過,你們還真的讓我失望啊,本來還以爲你們會派遣最強大的騎士過來的,誰知道你們居然只送來了這些普通的士兵而已。”
看臺上的六萬多罪民不滿的低聲喧譁起來,在他們看來,最強大的敵人就是‘神城’的駐軍而已,而那些各國的普通士兵,根本不是他們值得注意的對象。如今雷他們居然只帶了三百名實力和自己相當的戰士過來,實在是讓他們太不滿了。這些原本只求吃飽喝足的罪民,在擁有了充足的生活資源後,現在又開始講究臉面的問題了,雷他們的舉動,在他們看來,就是看不起自己的表現啊。
冥•德思沒有理會那些喧譁的罪民,他思忖了一陣,考慮了一下雷他們所帶領的戰士們的實力,揮手間已經派遣出了三百罪民戰士,三百低階獸人,四百普通矮人戰士爲組合的隊伍。他沉聲說到:“雙方的實力大致相當,就看我們最近一段時間的特訓是否有效了。如果我們的戰士能夠很好的保持自己的戰鬥隊形,應該可以輕鬆的殲滅他們的。”
圖不滿的低聲嘀咕到:“大人,如果我們派出以前我們的族人,可以輕鬆的殲滅這兩千人。”
冥•德思不滿的看着圖,低聲呵斥到:“可是,那樣的話我們怎麼可能看出我們現在的戰士和他們的差距呢?戰爭,是講究整體配合的,你們人族擁有上百萬強大的戰士,可是其他的各族能夠有多少人呢?‘神城’的直屬軍團,可以勉強抵擋你們人族的攻擊,可是我們的聯軍,就不見得能夠對抗擁有完美的配合的數百萬大陸軍隊啊。。。開始吧。”
隨着冥•德思的一聲吼叫,十八條巨龍發出了震天的長嘯。巨大的魔力振盪讓整個地面都開始顫抖起來,就在雷他們還在心驚於這十八條幽靈巨龍的可怕力量時,一千名罪民聯軍已經排開了陣勢,吼叫着衝了過來。正中間是三百名罪民的戰士,兩翼是瘋狂衝突的獸人,後面是四百邁開短腿胡亂吼叫的矮人,一千人的隊伍,卻是發揮出了足足萬人的氣勢,朝着雷他們衝擊了過來。
波布卡特發出了吼叫聲:“雷,你帶榮耀騎士和我的下屬頂住那三百罪民。銀狼重騎從兩翼衝擊他們身後的矮人,狂龍重步兵幹掉他們的獸人隊伍。”波布卡特清楚,那些重步兵如果是用去抵擋普通的重騎兵,甚至是實力不超過青銅三階的騎兵,都有不少的勝算,可是面對三百擁有黃金四階實力以上的罪民騎兵,他們根本就是無法抵抗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雷這頭人間兇獸帶人去硬扛那些罪民。
轟鳴聲中,洛馬特、英格爾退到了隊伍了最後方,洛馬特的眼睛彷佛賊一樣的向着四周偷瞟着,英格爾則是在他身側守護着。雷帶領一百榮耀騎士、兩百比斯特騎士一聲吶喊,由羅卡特、亞利山、比蒙作爲雷身後的掩護,讓哥西亞和格魯特以及卡魯布分別帶領一百騎士衝鋒。一千銀狼重騎遠遠的從兩翼繞了一個圈子,彷佛兩柄尖刀一般狠狠的捅向了後面的四百矮人。而如林的長槍豎了起來,那些跳下戰馬的狂龍重步兵,早就把自己的長槍挺了起來,步伐隆隆的朝着兩翼的獸人戰士推進了過去。
六百五十五鐵騎狠狠的衝撞在了一起。雷的‘獅心’攜帶着巨大的爆炸力挑在了一個罪民將領的腹部,強勁的白金色劍氣幾乎把他整個上半身都給炸飛了出去。隨後,一道道的白金色劍氣呼嘯射出,逼得雷面前的十幾個罪民戰士手忙腳亂的躲閃不迭。就在雷的劍氣中,羅卡特的長矛飛射而出,挑飛了兩個靠近他的罪民;比蒙的鐵棍也翻騰而起,砸翻了三名忙亂中衝到了他面前的戰士。
亞利山則彷佛幽靈一樣,在雷的身體附近不斷的閃動着,他嘴裡發出了喃喃的低語聲,一個個罪民戰士頓時感覺到凌厲的劍氣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那足以劈開一塊巨石的劍氣,逼得他們不斷的躲閃着。雖然亞利山的戰果僅僅是劈開了兩個罪民的鎧甲,但是他那無所不在的攻擊,讓百多個罪民戰士的隊形整個的散亂了開來。
後方的一百榮耀騎士發出了巨大的吼叫聲:“榮耀,即吾命。”白光閃動,他們和麪前的罪民們狠狠的衝撞在了一起。榮耀騎士的身後,兩百比斯特騎士發出了怒吼聲,他們那兩百多斤重量的戰錘、戰斧狠狠的劈下,強大的衝刺力配合着他們的臂力以及沉重的武器,讓十幾個罪民戰士倒黴的摔倒在了地上。
罪民戰士們的實力是極度強悍的,雖然受到了措手不及的打擊而遭受了一定的傷害,但是他們的反擊立刻的展現了效果。雷帶來的四十餘名狂龍軍團的軍官實力稍弱,立刻被斬落在了馬下,他們的臨死反撲不過是讓罪民們遭受了七八人的損失而已。洛馬特和英格爾在後面低聲的嘀咕着:“唔,普通的軍官沒有能力加入和罪民的正面對抗,只能充當指揮官或者欺負那些低階的戰士纔可以啊。”
六百多騎兵經過了一次的衝撞,雙方的戰馬交錯了開來,狂奔而出。雷他們還有三百左右的戰士剩下,在雷的命令下,所有人根本不理會撥轉馬頭從背後追殺而來的罪民,而是衝着面前的矮人們衝突了過去。矮人們頓時同時受到了一千銀狼重騎以及三百實力遠超自己的騎士的攻擊,他們一陣混亂間,也就是喘息兩下的時間,矮人們被高高的挑飛了起來,彷佛爛肉袋一樣的摔落在了地上。
兩翼的獸人們呆了一下,帶隊的一個狗頭人發出了幾聲憤怒的詛咒,揮動自己的兵器就朝着自己身體後面的聯軍騎兵們衝了過去,他一動,那些獸人們都動了起來。幸好他們還保持着一個勉強的三角衝鋒的隊形,並沒有徹底的散亂開來。這些衝動的獸人狂衝而出,卻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妨礙了罪民們騎兵的衝擊路線,剩餘的兩百五十多名罪民戰士早就罵咧了開來,他們的陣形一陣的混亂。
一直在狂龍重步兵身後看熱鬧的波布卡特抓住了機會,一聲吼叫,巨劍揮出,座下‘奔雷獸’狂奔而出,足足二十尺長短的劍芒怒射,從背後把十七名罪民戰士一劍斬落馬下。那些狂龍重步兵則是一聲吶喊,一千柄長矛重重的投擲而出,一百多名獸人、所有的罪民騎士都籠罩在了長矛的密集遄射之下。
沒有鬥氣護體的低階獸人們發出了慘叫,被長矛重重的釘在了地上,當場慘死。而那些罪民騎兵們則是慌亂的從馬背上逃離,發揮自己的實力閃開了長矛的射擊,但是還是有十幾個人被長矛深深的釘住了。他們的氣脈悠長,一時間還來不及死,頓時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演武場。波布卡特一聲吼叫,一千重步兵抽出了自己佩戴的砍刀,緩緩的聚集成了一個雁翎陣,隱隱的包圍了剩下的兩百二十多名罪民騎兵,而雷則是撥轉馬頭,帶領千多名騎兵狂衝了過去。
剩餘的罪民以及獸人們醒悟了過來,他們排成了一個圓陣,死死的抵擋着來自四面八方的衝擊。長槍呼嘯的在空氣中跳動着,‘嗤啦’的聲音則是刀劍劈下時劃破空氣的聲響,而‘呼呼’的破空聲,則是比斯特騎士們的沉重兵器發出的可怕聲音。
排成了陣勢的罪民們很好的發揮了自己的戰鬥力,他們死死的咬着牙齒,讓手持長兵器的獸人們在後面抵擋騎兵的衝突,而罪民們則是和近身的雷他們纏鬥在了一起。雷的長劍飛快的揮出,每一劍都帶起了血雨以及刀劍上被劈下的碎屑,加上身後一批捍將的瘋狂衝擊,圓陣硬是被他們撕成了兩個橢圓形。
屠殺,開始了。失去了陣形掩護的罪民和獸人,只能憑藉個人的技術和雷他們戰鬥。而三五成羣,相互掩護的戰士們,則是輕鬆的把一個個罪民或者獸人從他們的同伴中分隔了開來,幾柄兵器同時刺下,哪怕是那些罪民戰士們擁有強悍的實力,也無法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他們全部都殘嚎着倒在了地上。
最後一個揮動着沉重的斧頭和盾牌拼死抵抗的是一個罪民的將領。雷和波布卡特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同時高高的跳起,朝着那個將領狂劈了下去。波布卡特的巨劍把那個將領從正中劈成了兩片,連帶他的盾牌和斧頭都被從中間劈了開來。而雷的‘獅心’則是帶着雷鳴般的聲響,暴虐的勁氣讓那個將領的每一片肌肉都被炸成了粉碎。
那個將領臨死的反擊是劈出了兩道斧風,血紅色的風刃劈中了波布卡特和雷的身體,可是他們身上的墨晶鎧甲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就把這道風刃吸收了進去。面對一千名下屬的慘死毫不動容的冥•德思以及圖,看到了波布卡特他們二人的鎧甲如此的神妙,臉色不由得微微的動了一下。冥•德思緊張的低語:“如果,他們擁有這樣的鎧甲一萬套,就會在很大的程度上牽制我們的力量啊。”
雷的手揮動,倖存的聯軍戰士們緩緩的聚集在了一起。短短的不足一盞茶的時間,一千名罪民聯軍倒下了,而雷下屬的戰士們也倒下了六百多人。剛纔還在瘋狂叫囂的罪民們此刻啞口無言,憑藉比起大陸聯軍強上兩三等的個人實力,他們居然落了個慘敗,這樣的結果是他們所想不到的。想想自己聯軍的人數和大陸人口的對比,這些罪民們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冥•德思沉默了一陣,突然開口說到:“精彩,精彩,真的是太精彩了。大陸軍隊果然強大,你們的用兵果然比我們強太多了。嘿嘿。。。”冥•德思心裡急驟的轉着念頭:“該死的,這些沒有腦漿的獸人,如果他們能過保持隊形的話,起碼能夠給他們多一千人的殺傷啊。唔,看樣子,我們還得繼續的訓練一段時間才行。”
圖冷漠的看着雷他們,低聲說到:“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我們大家都已經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東西,不是麼?”
雷緩緩點頭,示意戰士們把自己戰友的屍體放在了來時的馬匹上,沒有多說任何話,一行人就這麼衝出了演武場。洛馬特死咬着牙關直到衝出了演武場十幾裡地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奇怪的說到:“他們真的就這麼放我們走了?唔,古怪啊。”
英格爾皺起了眉頭,低聲分析到:“如果他們今天那一千人能夠和我們拼個平手的話,恐怕我們都無法離開那個地方了吧?奇怪,真的非常奇怪,那些罪民的首領怎麼都沒有路面呢?就一個冥族人和一個圖出現了,其他的人呢?而且我們一路過來,都沒有碰到什麼人啊。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洛馬特思忖了一陣,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了:“幸好我們贏了,否則,恐怕他們場內的幾萬人就會同時出手把我們幹掉了。至於他們的人,現在可能都在邊境附近吧,只要他們接到消息說我們的人無法在綜合戰力相同的情況下打敗他們的士兵。也就是說,他們的訓練是有效的,恐怕他們的大軍就已經衝殺向了‘鐵堡’防線了。”
雷愣了一下,突然咒罵起來:“這些混蛋,想得倒是漂亮。我們都判斷他們要等春天,等‘鐵堡’外的積雪融化了後纔會來攻打我們,如果他們現在攻打的話,恐怕我們還真的會吃點苦頭呢。”
洛馬特搖頭:“不僅僅是這樣啊,只要他們知道。。。”
冥•德思高懸在空中,看着雷他們遠去的背影,嘆息了起來:“現在我們知道,我們的士兵雖然個人實力遠超他們,但是配合作戰的能力還是不行啊。唔,也好,再訓練幾個月吧,儘量的可以減少我們傷亡人數的情況下攻入大陸,這纔是我們需要的成果啊。。。圖,叫你父親他們帶着軍隊回來吧,現在還不是發起攻擊的時機呢。哼,那些沒頭腦的獸人,看看今天的配合作戰的情況,就是他們擾亂了整個隊形啊。”
圖皺眉發出了命令後,無奈的說到:“不僅僅是獸人的問題啊,大人,看看那些矮人,他們衝鋒的時候,速度和其他的戰士總是會脫節的,兩者之間會有很大的孔隙讓敵人利用的。”
冥•德思緩緩的搖頭:“這倒是無所謂,今天派矮人們上場,也不是真的就要憑藉那些矮人的力量獲取勝利,不過是讓你的族人看清楚我們的不足而已。真正作戰的時候,矮人們最好的用途是在曠野內狙擊他們的野戰軍,攻城麼。。。你認爲他們的短腿可以邁過壕溝和鐵網麼?”
圖的臉上掛起了古怪的笑容,低聲的問到:“這倒也是。不過,德思大人,我們就這麼放這些人走了麼?”
冥•德思緩緩的點頭:“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是要講信用的,總不能我們邀請他們來比武,而聚集了優勢兵力消滅他們的代表吧?不過千多人而已,留下他們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他們的出現還讓我們瞭解,敵人之中已經制造出了強力的魔力鎧甲,這可是一條非常重要的情報啊。看樣子,我們必須要在制訂作戰計劃的時候注意這一點了。”
兩百多萬罪民聯軍無奈的從邊境上退了回來,因爲他們得知了演武的結果,那就是在相同戰力的情況下,大陸聯軍會給戰陣還不是很嫺熟的罪民們以大量的傷亡。這是罪民們所無法承受的代價,因此,他們必須退卻,只能等待進一步的訓練後再和大陸聯軍一較長短了。
雷他們策馬朝着‘鐵堡’防線奔馳,遠遠的他們看到了無邊無際的罪民大軍從邊境的方向退了回來,不由得心裡發寒。洛馬特這時才說出了剛纔沒說完的話:“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的戰士已經可以利用配合和我們對敵的話,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撲向我們的防線啊。不過。。。真是可惜,不過也真是幸好啊。”
沒人知道洛馬特的意思,只有英格爾隱約的猜出了一點點。所謂的可惜,那就是如果早知這樣,他們應該故意落敗,讓罪民大軍去進攻防線的,起碼可以給罪民們以極大的身上,而罪民的首腦們是無法下決心以犧牲大量的族人爲代價攻克防線的,那麼大陸聯軍將會佔很大的便宜。所謂的幸好就是,幸好他們剛纔沒有動這樣的主意,否則在數萬罪民的圍攻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活着回到‘鐵堡’的吧。
旁人沒有理會兩人的鬼腦筋,雷看着罪民的大軍從兩側十里左右的距離隆隆開過,不由得說到:“還好,他們似乎沒有意思來進攻我們,否則還真的是個大麻煩啊。”
波布卡特有點頭皮發麻的看着上百萬的大軍無邊無際的開回了‘神賜草原’,不由得低聲罵到:“雷,你就少說點,萬一他們看到我們覺得不舒服了,硬是要對我們下毒手,恐怕兄弟們沒有幾個能夠逃走吧。”
雷聳聳肩膀,輕聲的笑起來。
‘鐵堡’防線處,哈特等人收到了前方斥候傳回的情報,不由得一個個都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罪民們總算是沒有發起攻擊,這多少也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吧。不管怎麼樣,不管罪民們是否在拼命的積蓄實力,大陸聯軍的後方,也正在加緊的訓練新兵呢。只要七個國家合計超過千萬的新兵在‘鐵堡’防線後構造起第二條防線的話,拖都可以拖死那些罪民了。
只有少數的貴族將領們省悟到:“七個國家超過千萬的新兵,這麼以來,民力、財力的大量耗費,哪怕最後就算戰勝了罪民們,大陸又會陷入什麼樣的亂向呢?社會經濟的崩盤,最大的可能就是爆發戰爭,把自己國家的損失嫁接到鄰國的身上吧。”
當然,現在就算是擔憂這些也是沒有用的,因爲罪民們就在‘神賜草原’虎視眈眈,如果不能擊退他們,大陸的狀況會比陷入戰亂更加不濟。看着‘鐵堡’四周百里內那些忙碌的士兵身影,所有的將領們都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雷在帶隊走出‘神賜草原’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卻恰好看到無數的黑色煙柱從草原上升騰了起來,雷不由得樂得鼓掌大樂:“好,好,好啊,這些該死的罪民,抽空了自己的力量準備暗算我們,現在可不是被我們的人給暗算了麼?希望那些渾身冷冰冰的傢伙多燒一些他們的糧食就是,餓死那些該死的罪民吧。”
波布卡特他們回頭,頓時也發出了興奮的笑聲。笑聲遠遠的順着雪地傳開,前方,兩千多騎斥候兵已經狂奔而至,來迎接雷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