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姚甜甜的堅持,神農帝君也就變成普通的少年姚翔。洞中諸人都是曾經身負使命,和俊帝的餘孽們鬥爭了多少代的家族,也多少能理解姚甜甜的堅持,理解神農帝君的選擇。俊帝的餘孽肅清,他們也都鬆了一口氣,卸下了身上的擔子,紛紛灑脫的告辭離去。
老酒鬼磨磨蹭蹭的不肯離去,他鼓了半天勇氣,可憐巴巴的開口求到,“東家,山海閣釀酒師傅的這個差事很是適合老酒鬼,還請東家看在老酒鬼手藝還不錯的份上,收留了我吧。”
“山海閣是給楊家屯的鄉親們謀財路的,掌櫃的是楊家屯的代理村長福生,你定是喝多了酒,醉迷糊了,怎麼找錯了人,求起我來了呢?”姚甜甜輕輕的搖了搖頭,打趣着說道。
姚甜甜推脫的話語,聽在老酒鬼的耳朵裡卻是另外的一層含義,他樂顛顛的跑到了五奶奶和老村長的身邊,討好的說道,“老酒鬼謝東家賞一碗飯吃,這就送了他們兩人回去好好休息。”
“等一下,”已經化名爲姚翔的神農帝君對着昏迷的楊鵬飛等人點了點手指,吩咐到,“此人雖然曾經因名利迷了本性,還在本質還不壞,能夠懸崖勒馬,你也把他一同帶走吧。我已經消除了他們關於這裡一切的記憶,也治好了他們身上的傷病,你帶他們回去,踏實的活着吧。”
“謝謝帝君!”姚潤之看着自己昔日得意學生,差一點就成了敵人的一把利劍,心有餘悸的吐了口氣,爲他能有如今的造化道謝了起來。
“請帝君放心,老酒鬼之道該怎麼說,該怎麼做的。”老酒鬼躬了躬身,帶着還在昏迷着的楊鵬飛、老村長和五奶奶,一晃身子,出了山洞。
老酒鬼心滿意足的走了,姚潤之身旁那個道士裝扮的人一矮身子,朗聲說道,“既然師兄在寧縣找到了一份好差事,軒塢也向帝君討個賞,想憑着一腔濟世救人的熱忱,帶着小徒弟芳兒在寧縣開一個小小的藥館。”
神農帝君瞅着一眼旁邊的姚甜甜,像一個頑皮的普通少年一樣聳了聳肩,搖着頭說道,“你呀,你呀,同一個師傅學出來的,你怎麼就沒有你師兄的那份機靈呢?”
軒塢道士一楞,執着的說道,“還請帝君明言。”
“還真是個榆木疙瘩,”神農帝君恨鐵不成鋼的再次搖了搖頭,對着姚甜甜努了努嘴,“寧縣是她的地盤,歸她罩着的,你要在寧縣幹什麼,還能繞的過她去麼?有現成的這麼一尊菩薩你不拜,幹嗎捨近求遠呢?”
軒塢道士這才恍然大悟,他起身,再對着姚甜甜的方向拜了下去,學着師兄老酒鬼的稱呼說道,“求東家成全軒塢的一片行醫熱忱,也給芳兒一片施展的天地吧。”
“他還不算太笨嘛,”姚甜甜回望了笑眯眯的神農一眼,說到,“芳兒是楊家屯的子女,我是不能不管的,她如果想把學到的東西應用於寧縣的百姓,我是不會佛了她這樣的心意的。”
聽到姚甜甜這麼說,軒塢道士眉頭一展,高興得道謝,“有東家出面籌劃,此事必定能成,多謝東家的成全了。”
“且慢,”姚甜甜擺了擺手,“你和芳兒若是真想的想在寧夏行醫,只靠嘴巴上說的好聽還不夠的,還需要拿處你們的本事和誠心來。”
“誠心,咱們不缺!至於本事嘛,……”軒塢道士苦惱的咧了咧嘴,喪氣的說到,“神農帝君在座,誰敢把自己那點小伎倆出來班門弄斧啊?”
“非也,你醫術的高低要看和誰相比了,”已經化名姚翔的神農帝君——曾經的藥香老少年搖頭晃腦的說到,“寧縣還沒有出現什麼棘手的病症,軒塢你的本事足可以應付了。最起碼,你就比寧縣最著名的齊大夫的醫術就強多了。”
“呃?”軒塢道士滿臉的黑線了起來,支吾的說到,“寧縣的那些大夫麼?他們,他們地處偏遠,沒有什麼見識,竟然被那個狗血的縣令下達了限藥令都沒有應對之策,他們,他們……”
“寧縣那些大夫的醫術是有些欠缺,這樣纔有你們施展的舞臺,也是需要你留下了的原因了。”姚甜甜沒有再兜圈子,而是直言說到,“至於,你說的那個狗血的孫縣令馬,他是這寧縣一方父母官,是世俗裡越步過去的縣管,你要想立足,怕是還需要他相助不可的!”
軒塢道士爲難的撓了撓頭,““這個,”這個寧縣的大夫們麼,好像比他們強也算不上什麼光彩事啊。”軒塢道士說着,話鋒一轉,“至於那個狗血的孫縣令相助的事情,還請東家細說一、二啊。”
“事情是這樣的,”姚甜甜並不藏私,認真地說道,“孫縣令續絃的這位孫夫人一直未育,她的大毛病,姚翔小朋友已經替她料理了,你只需要循規蹈矩的替她調養一下身體,讓她順利的懷孕生子,那你在寧縣立足的事情,他們夫婦自然也就替你做了。”
“多謝東家指點,咱這就去探探那孫家夫婦的底去。”軒塢道士說着話,也瀟灑的一個轉身,飛身去了。
姚潤之看着自己昔日的夥伴如此風風火火的樣子,微笑着搖了搖頭,“這個軒塢,竟然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他既然也喜歡寧縣,我這個老朋友就陪他在寧夏落腳吧。”
姚甜甜看着叔叔姚潤之平和的模樣,笑着問道,“叔叔也要和那個道士一起開藥館?”
“不?”姚潤之搖了搖頭,“我還是做自己的老本行,開一間書館,開館授徒,自由自在。楊鵬飛經過了這麼一段特殊的錘鍊,不管他自己有沒有這段的記憶,相信他已經摒棄了浮躁和好勝之心,以後就讓他跟着我一起打理書館,再合適不過了。”
“楊鵬飛?”姚甜甜的神色一轉,有些拿不準的說道,“他真的能夠安心於一間小小的書館麼?”
姚甜甜的話音剛一落地,神農帝君臉色一沉,不高興的說到,“怎麼?你覺得他還有着翱翔鵬飛之志?想要給他提供什麼樣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