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等級的對軍寶具,獨立servant的連續召喚。
令人驚歎的ex級別寶具,每一個召喚出來的獨立的servant都擁有顯赫的威名——他們都是曾與偉大的伊斯坎達爾共同作戰的勇士。
所有人除了驚歎都再發不出其他聲音。就連同樣擁有ex級超寶具的archer,在見到如此光芒四射的軍隊後也再也沒有嗤笑。
賭上王者之夢,與王共同馳騁沙場的英傑們。至死都沒有終結的忠義,征服王將此變爲了破格的寶具。
saber被震撼了,不是爲他寶具的威力所懼怕,而這寶具動搖了她引以爲豪的信念。
這完美的支持……被稱爲寶具的與臣子間的羈絆……在追逐理想的騎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後都不曾得到的東西……
這樣子的完美的王道,這樣子連身死都被子民所支持的着王,果然……是我失敗了呢。如果沒有那場叛亂,我的圓桌騎士團也可以這樣吧。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實……要讓衆人仰慕!”跨坐在心愛的戰馬的背上的rider高聲呼喊道。
英靈們則以盾牌的敲擊聲作爲迴應,一齊呼喊着。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並將其作爲目標開始遠征的人,纔是王。所以……”
“王不是孤高的。因爲他的志願是所有臣民的願望!”
“正是!正是!正是!”
英靈們氣宇軒昂的呼喊穿過天空飛翔於天際。無論怎樣的敵人或是壁壘,只要是在征服王與其朋友們的面前都顯得沒有威脅。那高昂的鬥志能夠穿越大地截斷海洋。
所以,assassin們在他們面前也不過如同雲霞一般。
“好了,開始吧assassin。”
猙獰而又嗜血的笑容再度浮現在了rider的面孔之上,拒絕王之酒,意圖傷害自己的master,這讓rider一開始就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了。
“如你們所見,我具現化的戰場是平原。很不好意思,想要以多取勝的話還是我比較有優勢。”
“蹂躪吧!”rider毫不猶豫地下令道。然後……
伴隨着士兵們的吶喊聲之中,許久未見廝殺的鐵血軍隊再一次展露出了他們的猙獰獠牙,在這個鋼鐵叢林構建的現代都市之中。
此刻忘記了聖盃,忘記了勝利和令咒的使命。他們已經迷失了自我。
有人逃走,也有人自暴自棄地吶喊,還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亂了陣腳的骷髏面具們確實只是一羣烏合之衆。這只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
“嗚哦!”勝利的歡呼聲響起。
將勝利獻給王,稱頌着王的威名同時,完成任務的英靈們變回了靈體狀態消失在了遠方。
隨後,用他們魔力總和維持起來的結界也被解除了,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變回原本的夜晚,幾人重新站在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中庭。
白色皎潔的月光透露着寂靜,空氣中看不到一絲微塵。四名servant和兩名魔術師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再度舉杯。
assassin們已經消失了蹤影,只有被短刀削斷的柄勺殘骸證實着剛纔發生的一切。
“真是掃興啊。”rider若無其事地喃喃自語道,將杯中剩下的酒喝乾。
saber沒有回答,archer則用有些不滿的表情嗤笑了一聲。“確實,不管是多弱的雜種,那麼多一起上來就算是王也費了不少力氣吧……rider,你還真是個礙眼的傢伙。”
“先說好,無論如何我都得和你一較高下。”
rider毫不介意地笑着站起了身。“彼此都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吧,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他拔出亞歷山大之劍在空中一揮,只見雷鳴一閃,一架神牛戰車隨轟鳴聲出現。雖然沒有“王之軍勢”那樣聲勢浩大,但也足以奪人眼球。
“快點小鬼,上去。”
………………
“喂,小鬼?”
“啊?啊,嗯……”
自從親眼看見assassin被輕易擊敗後,韋伯的心就被蒙上了一層奇怪的陰影。畢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符常理的寶具,有這種反應也是很正常的。況且那是他自己的servant的實力,他今天第一次見識到。
韋伯步履不穩地乘上戰車後,伊斯坎達爾最後瞥了saber一眼,用真誠的語氣開口說道:“saber,我覺得hope說得很對,你還是趕快從那個夢裡醒來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連英雄最起碼的自尊都會喪失——你所說的所謂的‘王’,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咒語而已。”
話落,電光閃耀的戰車飛駛上天空。最後,耳邊只留下雷聲,戰車消失在了東邊的天空。
“saber,你終究只是一個小女孩罷了,你要知道,時代在進步,而我們,永遠不要停留在過去。”說完,慕寒天看向了archer。
“吶,archer,要不要去我那裡坐坐,順便有些事情我想向你瞭解一下。”
“哦,可以啊,走吧!”
“努力吧騎士王,有些時候,我覺得你還是很可愛的。”這最後的話語一落,慕寒天和archer變爲靈體化消失了。
就這樣,一場戰鬥落下了帷幕。
雖然與普通意義的戰鬥有所不同,但這,的的確確是場爭鬥。爲了貫徹王者的信念,英靈們也有很多必須賭上生命的理由。
當所有敵人離去後saber獨自一人默默地佇立在庭中,愛麗絲菲爾不禁覺得這場景有些眼熟——這孤獨的背影和昨天在倉庫街上亂鬥時是一樣的。
但今天她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擊退強敵後的滿足感。那副若有所思的憂鬱表情使得愛麗絲菲爾心中很不安。
“愛麗,看來我的想法真的錯了呢,hope說的一點都沒錯,那個時候我拔出石中劍,也只是爲了人民而已,既然現在人民已經生活的很好了,我又爲何要去幹涉呢?”
“saber……”
“不用說了,我已經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