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脹起來,將被觸手吞沒的caster推起。曾經作爲他立足點的魔怪羣數量劇增。從河底的深度估算,數量恐怖得難以想象。
“caster……被吸收了?!”
saber感到渾身戰慄,在她的眼裡,以召喚師的身體爲中心聚集的魔怪,數量繼續增加。“螺湮城教本”的召喚能力,真可謂無窮無盡。無數的觸手糾結、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肉塊。
肉塊上粘滿了令人作嘔的粘液也發着光,真可謂粘灘肉島。不僅如此,肉塊仍然繼續膨脹。
caster的身形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聲音還在狂傲地迴響着。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將把你們從神座上拉下來!神寵愛的羔羊們!擁有與神相似身體的人們!將被吾等盡情地****,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將隨神之子的悲鳴敲開天國之門!”
污穢的肉塊逐漸膨脹成形。或者可以說,這種形象正是異界魔物的本體。至今爲止caster所驅使的魔怪們,全部都是這個的碎片,只是雜兵而已。
“那是……”聳立在黑暗中的異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壓迫感,saber不禁嘆了口氣。
即使是深海的霸者……鯨魚與王烏賊,也沒有這麼巨大的形體。這種君臨於世界上一切海域的、噩夢般的身影,正是無愧於“海魔”這種稱謂的水生巨獸。
所幸,她與愛麗斯菲爾所站的堤壩上沒人,但河對岸的民家都開着燈,儘管是深夜,巨大的騷動聲還是傳了出來。
衆目睽睽之下發生了如此怪異的事,當然會引起騷動。萬幸,由於濃霧遮擋了視線,能夠目擊到怪物的地點很有限。居民的恐慌,也僅僅侷限於特定的區域。
儘管如此,聖盃戰爭必須隱秘地進行這一默認的原則,被完全破壞了。
現在所要思考的就是應該怎麼樣迅速的消滅掉這個巨大的傢伙了。
“真是湊巧呢……saber,不過很可惜現在似乎並不是敘舊的時刻呢。”馬車的軸輪滾動,承載着rider的身影的馬車緩緩的駛了過來。
“今晚暫且休戰。放着那樣一個大傢伙不管的話,可是沒有辦法的呢。剛纔我就呼喚過了,lancer已經做出迴應。應該馬上就會趕過來。”
看着saber有些警惕的姿態,rider不由的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其它servant呢?”
“assassin已經被朕幹掉了。berserker不予討論。archer和hope在一起,我找不到他們。”rider摸着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好,那麼就宣誓吧,暫時的結成同盟。”
“還真是小心謹慎啊……”rider豪爽的笑着,兩人頓時宣下了暫時結盟的誓言。
然後,rider面有愁色地看着那個墨綠色的龐然大物。
“caster在那堆肉的中心,該怎麼辦?”
“把他揪出來,只能這樣。”從rider的身後傳來了回答的聲音。在街燈的光輝中出現了提着雙槍的身影。比翱翔天際的戰車稍晚了一些,lancer也加入了。這樣,對抗caster同盟的三名servant聚齊了。
“衝鋒吧rider,我們作爲先鋒,一口氣將caster揪出來,然後lancer使用那足以切斷魔力的寶具破魔的紅薔薇’一舉破壞術式,怎麼樣這樣子的戰術。”saber冷靜的分析着。
“沒問題。朕的戰車不需要道路,saber,你打算怎麼對付河中之敵?”
聽到rider這麼一問,saber笑了笑。
“我受到湖中女神的庇佑,無論什麼樣的水都無法阻止我的前進。”驕傲的揚起手中的無形聖劍,從岸邊縱身躍進了湖水之中,閃光的靴甲踩着水面,飛濺起銀色的水花,saber使用行動表達了她的話語。
“怎麼會輸給你呢saber!”rider大聲笑着,鞭策拉戰車的公牛,帶着高亢的雷聲衝向天際。不理會尚未作好心理準備而發出慘叫的韋伯,征服王疾馳的寶具就向着巨大的海魔衝去。
………………
儘管襲上心頭的絕望感使saber咬緊了牙關,但她卻毫不畏懼,毫不屈服,繼續揮舞着寶劍。
不管這一擊砍得有多深,但在一瞬間傷口就會癒合得完好如初,產生不了任何效果。一切都是徒勞的——不,至少稍微緩和了海魔前進的步伐。但一想到即將迎來的結局,這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如果能用左手的話……
雖然知道想這些也沒有用,但saber還是忍不住考慮到。儘管rider和lancer用上了那麼厲害的寶具,但卻都沒能打倒這頭怪獸。不管我方物和人多勢衆,如何蹂躪它,但如果所有傷口都會瞬間再生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要打倒着頭怪物,就只能在一擊之下把它打得灰飛煙滅,一片碎肉都不剩——現在需要的,不是對軍寶具,而是對城寶具。
自己手中的“契約勝利之劍”的確達到了對城寶具的級別,但是,卻是因爲左手的傷痛沒有辦法去施展。
那是自己發誓與lancer堂堂正正一決勝負的證明,騎士王賭上自己的榮耀也要報答的lancer的心願。
“暫且撤退吧,這樣子的攻擊持續下去的話話也沒有什麼意義。”身邊響起來rider的話語,雖然心有不甘,但是saber卻也只有撤退。
現在可不是逞着個人之勇的時候,如果不盡快想出辦法的話,等到海魔上岸之後一切就都沒有辦法去挽回了。
就在這時……一道強大的劍氣斬向了海魔。
“這是……”saber吃驚的回頭,一個女人手中拿着一把華麗的寶劍,她的身邊站着一個略顯不安的小女孩。
“是hope的master,不過那個拿劍的女人,也是servant嗎?但聖盃戰爭從來沒有出現過九個servant纔對啊!”
“我是hope的手下,和rider你的‘王之軍勢’差不多吧。”翼做出瞭解釋,而且非常合理。
“這樣嗎?那麼你是代表hope出戰了?”
“不,這次出戰僅僅是因爲這個caster嚇到了櫻,而且這種噁心的東西繼續存在實在是污我的眼睛。”
“那你有什麼辦法幹掉他嗎?”rider問道。
“暫時沒有,除非能夠讓那個caster將那本魔導書暴露出來,那樣的話我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
“這樣啊,那我們先撤退吧,儘快想個好主意,不然這樣下去根本沒用。”rider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