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空氣奇妙地鬆弛下來,但……
“是嗎。原來如此?”
又因這低得緊貼地面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聽到了這聲音的韋伯的表情突然的凝固了起來,旋即化爲了畏懼的神色。
這個是lancer的master?
saber與愛麗絲菲爾面面相覷。
“終於露出馬腳了嗎,舞彌,可以判斷出聲音的方位嗎?”衛宮切嗣移轉着槍口,詢問道另一邊的舞彌。
“不行,雖然判斷出了大致的方位,但是他隱藏的很好,沒辦法做出直接的攻擊。”舞彌冷靜的聲音自耳機中傳來。
“繼續觀察assassin,以及那個黑影。”衛宮切嗣做出決定,現在還是隻能靜觀其變。
“你到底是因爲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盃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聽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那……個……”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隻屬於凡人的安穩人生。”
那個聲音的主人目光敏銳,看到了韋伯臉上那凝固了的恐懼。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戲謔聲,像玩弄韋伯似的繼續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呀韋伯君。我給你進行課外輔導吧。魔術師之間互相殘殺的真正意義——殘殺的恐怖和痛苦,我將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你覺得很光榮吧。”
韋伯已經無暇去估計話語中惡毒的嘲諷了,深深的恐懼襲上了他的心頭,這不是一場遊戲,此刻的他是真真切切的捲入了名爲聖盃戰爭的廝殺之中了。
這是魔術師與魔術師之間,血淋淋的廝殺!
這時,有東西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韋伯被粗大卻又溫柔的感覺嚇得驚慌失措。
彪形大漢servant的手——粗糙節節分立的五指,對身材矮小的master來說只能是恐懼的對象。
“喂,魔術師,據我觀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爲我的master。”rider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爲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不是連面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沉默在降臨,只有那位未現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
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面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出來!還有別的人吧。隱藏在黑暗中偷看我們的同夥們!”
saber和lancer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了?rider”面向詢問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滿面笑容同時豎起了拇指。
“saber還有lancer,你們面對面地戰鬥,真是很了不起。劍戟發出了那麼清脆的碰撞聲,引出的英靈恐怕不止一位吧。”
愛麗絲菲爾內心嚇得膽戰心驚.好像不知躲在何處的切嗣被看破似的。可是rider心中所想的只有別的servant而已。rider想要將震耳欲聾的聲音送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再次大聲叫了出來。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傑們。看到saber和lancer在這裡顯示出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誇耀的真名,卻偷偷地在這裡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靈們聽到這裡也會驚慌吧,嗯?”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後,rider輕輕地歪着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後用挑釁的眼神眺望着四周。
“被聖盃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裡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
“我們要出去嗎?主人。”慕寒天身邊的玉藻前問道。
“怎麼樣,櫻,想要去那個舞臺之上嗎?那個在今晚必定耀目整個冬木市暗世界的舞臺。”慕寒天看向了懷中的櫻。
“嗯,哥哥一定是他們之中最強的。”櫻捏了捏秀氣的小拳頭。
“呵呵,那好,我們下去吧。”慕寒天輕笑着,抱着櫻,正要現身。
就在這時,下方,金色的光閃現,宛如威嚴君王的降臨。
“呦,吉爾伽美什來了。”看着突然出現的光,慕寒天的身子一怔停了下來。
在離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燈球部頂端,出現了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韋伯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偉大容顏,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個人是……”
以前雖說只在短暫的一瞬間裡見過他一面,但是讓人留有如此強烈印象的身影。韋伯是不可能看錯的。高高的街燈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壓倒性的破壞力葬送了入侵遠阪府邸的暗殺者,像謎一樣的servant。
全身沒有一處不被鎧甲覆蓋的重型裝備不可能是master。而且如果是迴應rider的召喚而現身的話,就證明他僅具有將rider狂傲的話視作挑釁的判斷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這樣一來,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騎士的最後一人archer。
“不把我放在眼裡,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剛一開口,黃金英靈就極爲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對峙的三個servant的鄙視之情。
雖然archer驕傲的態度和口氣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征服王的聲音和眼神沒有archer那麼冷酷無情。
rider也好像沒有料到會出現比自己還要態度強硬的人,頗爲慌張,一臉困惑地撓着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了。”
archer乾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這時連saber也驚訝地面無人色了,但是rider卻寬容視之,有些吃驚並嘆了一口氣。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麼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rider這麼插科打諢,archer通紅的雙眸越發帶着高傲的怒火,緊盯着眼下的巨漢。
“你在問我嗎?雜種問大王我嗎?”
“呵呵,別一天到晚把雜種掛在嘴上,那樣只會讓人討厭你的。”輕輕的彷彿闡述一般的聲音響起來,再度讓全場的master以及servant愣了下來。
不遠處,慕寒天帶着櫻緩緩的走了出來。
“是你!”archer看到慕寒天的出現愣住了。
“啊嘞?難道說……”慕寒天已經不想說什麼,靠,怎麼現在每到一個世界都有人認識我啊,怎麼認識的我根本不知道好吧。
“我們已經5000年沒見了,慕寒天!”
“靠!”慕寒天只能用這個字來表示自己那已經被神獸草泥馬踐踏的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