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晚跟平常一樣去了美容院。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她並不去刻意糾結。紀珍珠本來就是擋在自己和靖澤之間的一塊大石頭。
午餐時間到了,江晚沒有去吃飯,聽見敲門聲,她頭也沒有擡起來就說了聲:“請進!”
“沒有想到你工作這麼認真呀!”這個熟悉的聲音嚇了江晚一大跳。
擡起頭,看到沈靖澤站在那裡。
“你,你怎麼來了?”江晚有點意外地問。
沈靖澤笑了笑說:“我在附近跟客戶見面,結束以後就過來了。想約你一起吃午餐,可以吧?”
江晚不知道他是否有事,當然不會拒絕。
“那麼走吧!正好我也餓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僅僅是來請我吃午餐吧!”江晚一邊走一邊說。
“我想陪陪你,你這麼意外啊!看來我是平時對你太差了,所以纔會這樣吧!”沈靖澤笑了笑說,拉着江晚的手,用力握緊。
午餐結束了,沈靖澤開着車送江晚回美容院。
在車上,他拿出一份資料,還有一本房產證,對江晚說:“這是我那幢別墅,我已經轉到你的名下。”
江晚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僅僅因爲昨晚紀珍珠趕她走嗎?
“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啊!”
“在誰的名下都一樣,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只不過我想讓你擁有,這樣更好一點。”
“爲什麼,難道是因爲昨晚上你媽媽對我說的話嗎?如果你認爲這樣是保護我,那麼我想並不恰當,這樣她會更恨我!”
沈靖澤平靜地說:“雖然她是我的媽媽,但是我覺得你根本沒有必要理會她。你不用管它,我什麼也沒有給你她對你也不好,又何必在意那麼多。除了這,我也不知道如何表明心意了。”
江晚有點激動,因爲她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真的是謝哦心的,跟他的愛相比,紀珍珠的那些傷害也不算什麼了。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房子我想還是沒有必要這樣。”
“不,既然我都已經決定了,那麼就不會改變,以後那房子是你的,你可以任意佈置,當然將鎖全部換了那也是你的權利。”
沈靖澤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向紀珍珠表明自己的心意。
江晚看着沈靖澤,深情地說:“靖澤,謝謝你爲我做的這些事情。”
“你爲了我吃了那麼多苦,我對你不好的話會天打雷劈的。”
“不要說這種話。其實你對我已經夠好了,我已經知足了。至於說有些事情,你也無能爲力。我已經慢慢釋懷了,你也忘了吧!”
“嗯嗯!一定要向前看,未來肯定是更美好的。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去上班,然後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江晚點點頭,和沈靖澤一起離開了。
江晚的心情有些不平靜。看到沈靖澤這樣做,她確實很開心。不是因爲這幢房子的價值,而是因爲她明白了沈靖澤爲了她可以不顧一切。
這種做法是公開向紀珍珠證明江晚在他心裡的地位,沈靖澤確實也就是這樣想的。送江晚去了美容院,他直接去找沈清遠。
看到沈靖澤來到公司總部,沈清遠有點意外,當然沒有想到是私事。
“靖澤,遇到什麼問題了嗎?”沈清遠問。
沈靖澤坐下說:“爸爸,我沒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請示。不過家裡的事情我覺得有些意外,媽媽跟我說聯繫不到南雪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不接爸爸媽媽的電話,我以爲她會接你的。這個孩子,她是鐵了心一定要跟洛凡在一起。”
“就算他們兩個人一定要在一起,我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爲什麼你們要如此反對?”沈靖澤從來都不覺得爸爸像媽媽一樣不可理喻。
沈清遠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洛凡的條件確實差了一點,但是我並沒有說一定不行。我是要看看南雪,態度,但是她好像對我們很有牴觸,根本就不給我談的機會。”
“南雪跟我聊過,其實她特別喜歡那個叫洛凡的男人。再說人家也不是什麼太差的家庭啊!”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你媽媽可不是這種想法,我也很無語。只要你態度堅決,支持南雪的話,這些問題就不存在了。”
沈清遠有點爲難地說:“雖然我想聽你們的想法,但是我也無法下定決心,因爲我也不敢保證南雪嫁給洛凡就一定會幸福。”
“這種事情任何人都保證不了,但是我覺得現在如果讓南雪離開那個男人的話不可能。如果他們兩個人真心相愛,大家沒有必要反對。感情的事情很多時候看的是感覺,並不是門當戶對。有感情的婚姻都會有變故,更何況沒有感情的婚姻,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對於這一點沈清遠當然能夠明白,他和紀珍珠以前也是有感情的,但是現在呢,話不投機半句多。如果不是不得不說,都沒有溝通的欲·望。
他點點頭對沈靖澤說:“靖澤,爸爸明白的,這些道理。只不過現在南雪走了,我們要怎麼跟她溝通?我想她應該會聯繫你吧?如果這樣的話,你轉告她的意思。”
“是啊!南雪的情況,應該等不了太多的時間。那麼我們就好好謀劃一下吧!媽媽那邊可能還是要爸爸跟她溝通,我覺得我和他應該是談不來了。”說着沈靖澤搖搖頭。
“你媽媽那邊,沒有必要再商量,因爲她肯定不會同意的。到時候通知她一聲就可以了。”
“雖然這樣不是很好,但是也暫時只能這樣了。”
父子倆談得還算順利,有了爸爸的這句話,沈靖澤也知道不用管媽媽的看法了。很多時候他也覺得媽媽可憐,但是卻無可奈何。
紀珍珠當然不知道她自己的孩子和她的心都那麼遙遠,因爲她已經變了。
在她眼裡,江晚和洛凡那樣家庭背景的人是配不上自己的孩子的。她卻忘記了,自己曾經也只是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