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恐懼依然阻止不了黑衣人的動作,他將兩隻手放在邢蕾的肩膀上抓住她的衣服,像是要慢慢地讓她體會恐懼一般,並沒有瞬間撕破衣服,而是一點點的用力。
旁邊一個黑衣人拿着照相機不停的拍照,黎安安爬起來撲上去,卻被那拿相機的男人一腳踹開了。
邢蕾恐懼的連呼吸都忘了,腳發軟手發抖眼神渙散,一副隨時休克致死的模樣。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一羣人從外面走進來。
邢蕾面前的黑衣人剛剛轉過頭去就被人按到了地上,而那拿着相機的男人也被人搶過相機,用力砸到了地上。
因爲黑衣人鬆開了邢蕾,身體沒了支撐,不由順着牆往下滑眼看就要坐到地上時,卻被一個有力的手臂一把撈了起來。
邢蕾眼前陣陣發黑,她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只是本能的掙扎,聲音帶着哀求和哽咽。
“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陸非白將臉色比紙還要白的邢蕾抱進懷中,一隻手摟着她的腰,一隻手不斷的拍着她的背安撫她。
“我是陸非白,我來了,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陸非白將人摟進懷中,貼着邢蕾的耳朵低語,直到她將他的話聽進去,慢慢地鎮定下來,除了她的身體還是控制不住的發抖。
陸非白感覺胸前的襯衫溼了,而他卻大大的送了一口氣,能發泄出來就好。
邢蕾歇斯底里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踢打陸非白,“你怎麼纔來?你這個混蛋,爲什麼來的這麼晚?”
陸非白任由她踢打,這樣無助彷徨又脆弱的邢蕾,他以前也見過一次,就是邢蕾那個叫程銘的朋友死去的時候。
他從來不知道她會那麼在乎一個人,在乎到生一場病差點丟了命,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知道她有多麼喜歡程銘。
陸非白安撫好邢蕾之後,攬着她轉過了身,邢蕾就趴在他的懷中,他並沒有讓她起身,甚至還護的更緊,將她的耳朵也掩住了。
陸非白對旁邊的保鏢伸出手,一把鋒利的短刀被放在了他的手中。
手起刀落,那個碰過邢蕾的黑衣人兩隻手齊齊的飛出去落到了地上,黑衣人痛的打滾慘叫。
邢蕾的耳朵雖然被掩住了,可是那慘叫聲還是讓她聽見了。
她嚇的又哆嗦了一下。陸非白將手中的短刀扔給保鏢,摟着邢蕾往外面走。
邢蕾被保護的很好,地上的鮮血以及那被砍下來的手她都沒有看到。
而黎安安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她可是從頭到尾看着陸非白有多麼兇殘。
一開始見陸非白帶着人來了,她還高興的爬起來跑到了兩人面前,要不是有人拉住她,她都要狠狠地抱一抱陸非白了。
真是來的太及時了,差一點就清白不保了。
陸非白冷冷的看了黎安安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嚇的她一哆嗦,她隨即想起來,讓蕾蕾陷入這種陷阱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之後陸非白狠辣的砍了黑衣人的雙手,本來還站的住的黎安安,腳軟的直往地上滑。
黎安安苦笑,連碰了蕾蕾的黑衣人下場都這麼慘,那她這個差點害死蕾蕾的人,肯定下場更慘吧!
黎安安被保鏢護送着出了房間之後,便被車送出了宋家別墅,而邢蕾則跟着陸非白進了宋程的書房。
宋程已經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了,不過他沒有說什麼,陸非白會生氣他知道,他本來想要先與陸非白談好條件,然後再將人放了。
可沒想到陸非白手上除了有那些單據照片之外,還知道一些更要命的東西,因此他不得不對陸非白妥協。
他就怕現在陸非白沒有證據,真要將他得罪狠了。
他花大力氣去找證據,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雖然將證據都銷燬了,或許總有遺漏的可能。
宋程對着陸非白起了忌憚之心,若是剛纔還將他看成乳臭未乾的小子,現在卻是當強大的對手一樣重視了起來。
陸非白要比陸晟威更加難纏,他應該打起精神纔對。
“銘輝地產對於陸氏的合作終止,銘輝將所有投入的資金全部撤回,雙方和平終止合同,不存在違約賠償情況。若是陸總最好答應宋某的條件,要不然恐怕陸夫人走不出這別墅,想來陸夫人應該值這點錢吧!”
留一個陸非白可能有點困難,但是留下邢蕾還是沒問題的,陸非白可是站在他的地盤上,那就得按着他的規矩來。
陸非白低頭看邢蕾,“你值嗎?”
雖然陸非白沒有說會損失多少錢,可是邢蕾卻是知道肯定是她想象不到的天文數字。
她在陸氏是一個小小的文員,接觸不到公司的核心機密,但是陳慧卻是對她說過,陸氏與銘輝的合作能給公司帶來四億的利潤。
陳慧說的四億還是短期效應,若是按長期算的話,更是不止這個數了。
而若是終止這個合同,陸氏又要損失多少?
先不說前期投入的資金已經不能撤回,後期準備的資金因爲這個項目一直閒置着,這無形之中就是一種損失。
因爲與銘輝的合作是大型項目,陸氏的一切資源都是緊着這個項目來安排,這樣的損失又該怎麼計算?
邢蕾想到這些,抓着陸非白衣服的手緊了緊,她值這些錢嗎?
她雖然認爲自己是無價寶,可是怎麼有臉讓陸非白以損害公司的利益來救她?也許陸非白根本也沒有打算救她呢!
邢蕾遲遲沒有回答陸非白的話,他像是也沒有非要聽答案的意思,反而對着宋程開口了,“若是宋總想要終止合作項目,那就按正常程序來吧!”
邢蕾的小臉因爲陸非白的話瞬間煞白。
“陸總可真會敢辣手摧花!”
看着邢蕾那模樣,他都要同情她了,本來還以爲陸非白來的這麼快是看重邢蕾呢,看來是他想錯了。
也對,這邢蕾要是在陸非白心中有地位的話,還能被陸非白利用來偷單據嗎?
不過又是一個被花言巧語迷昏了頭,一心想要當豪門貴婦的蠢貨!
可宋程最憤怒的是,他竟然栽倒了一個蠢貨的手裡,真是常年打雁卻被雁捉瞎了眼。
陸非白沒有去看邢蕾,而是與宋程說起了與銘輝地產的合作項目,似乎在勸宋海認真考慮考慮,畢竟按正常程序。
除了銘輝前期的投入收不回來,還要賠償陸氏雙倍損失。
兩人云裡霧裡的說着話,邢蕾聽不懂更何況她也沒有心情去聽。
她承認在聽到陸非白不救她的時候,她心裡除了發寒之外還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