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京,小京……”
張小京還在牀上迷糊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叫他。
“誰啊?”張小京閉着眼睛,很不情願的嘟噥了一句。
“是我,香蘭姐,快起來。”劉香蘭在外面答道,聽語氣似乎很急。
“有事嗎,香蘭姐?”張小京大腦清醒了些,睜開了眼睛。
“雪梅要回去了。”
張小京立即一咕嚕爬了起來,穿着一條大褲衩,套着一雙拖鞋就跑了出來。看到劉香蘭一個人在堂屋裡,急忙問道:“姐,雪梅呢?”
“在外面站着呢,死活都不肯進來。”劉香蘭小嘴朝屋外努了努,低聲道:“小京,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沒有啊。”張小京皺着眉頭道。
“昨晚就不高興了,問她什麼事也不說。”劉香蘭嘆了口氣,“小京,你去勸勸她,有什麼話,跟她解釋清楚。”
張小京點着頭,走了出去。
走到劉雪梅跟前,看到她一臉冷漠的表情,張小京撓了撓頭,輕笑道:“雪梅,站在家門口乾嘛呢,進去坐吧。”
劉雪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張小京想去牽她的手,卻被她輕輕甩開了。
話不說一句,又不願意自己碰她!這讓感覺良好的張小京吃驚不少,問題挺嚴重啊,這丫頭真是在生自己的氣。
張小京捫心自問了幾秒鐘,想不出自己哪裡讓這位小姑奶奶如此生氣,但仍然裝出一副很誠懇的態度,笑嘻嘻道:“雪梅,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你說,我改,一定改。”
劉雪梅繃着一張漂亮的臉蛋,還是一言不發。
女人的臉,七月的天,說變就變。
張小京再次深深地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
他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如何說話了。
女人不可怕,發飆的女人也不可怕,沉默的女人才最可怕!
對付女人,男人有兩種手段:哄,寵。
女人得哄,女人要寵。
女人發飆時,男人只要罵不開口,打不還手,任勞任怨,陪着笑臉被她罵,被她打,不到一刻鐘,她繃着的臉蛋就會笑顏逐開。
但女人若是對你不聞不問,沉默是金時,表示她對你已經絕望了。這個時候,你只有抓耳撓腮,束手無策了。
劉香蘭走了出來,看到此番情形,也是愛莫能助。她心想,是不是張小京這小子一時猴急,對妹妹做出了太過分的行動?
她瞟了一眼急得冒汗的張小京,嗔道:“雪梅真要回去,你就送送她吧。”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雖然劉香蘭很想把妹妹嫁給張小京,但如果他們兩真的無緣,她也只能徒嘆奈何,她已經儘自己的所能了。
張小京點頭道:“好吧。雪梅,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走進屋內,張進彪也聞訊趕來,低聲道:“怎麼回事?”
張小京無言的搖了搖頭。
“你呀,愣頭愣腦的,哪裡惹人家生氣了都不知道。”張進彪低聲罵道,“好好的哄哄她,她應該還是喜歡你的。”
張小京苦笑着搖了搖頭,“她喜歡我?怎麼會呢?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一句了。”
張進彪很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恨恨的罵道:“說你愣還真是愣啊。她要是不喜歡你,早就走了,還會站在這裡等你嗎?”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張小京想了想,原本頹喪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向父親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低聲道:“爹,薑還是老的辣啊。”
張進彪低笑着罵道:“傻小子,還不快去換衣服!”
張小京飛速的換了身衣服出來,走到門口時又折了回去。
張進彪皺着眉頭道:“磨磨唧唧的,又落下什麼了?”
張小京指着書桌上包好的藥袋,囑咐道:“爹,那是給桂花嬸的藥,記住了,每天只能給她一劑。”
張進彪暗自腹誹,不就是送一送人家嗎?好像要出遠門似的。不對,這小子難道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嘿嘿,豎子可教也!
向他投去一個壞壞的眼神,張進彪淡淡一笑,道:“知道了,快去吧。臭小子,祝你早日凱旋歸來。”
劉香蘭嫵媚的朝張小京笑了笑,道:“小京,你要負責把雪梅安全送到家哦。”
她如此吩咐,一是擔心妹妹的安全,這一帶都是深山老林,一個女孩子肯定很危險;二是給兩人創造在一起的機會,她怕張小京臉薄,不好意思跟着去。
“知道了,姐,你就放心吧。”
“叔,我回去了。”劉雪梅轉身,很禮貌的對着站在屋檐下的張進彪告別。
張進彪笑道:“雪梅,你要常來哦。”
劉雪梅臉蛋微微一紅,也沒跟姐姐說話,轉身走了。
劉香蘭不放心的囑咐道:“小京,雪梅是女孩子,你要多讓着她一些。”
張小京點點頭,轉身時,忽然看到水田對面站着一個嬌俏的身影,孤零零的,正往他這邊望來,不禁怔住了。
張進彪站在屋檐下,自然將這一情形盡收眼底,皺着眉頭,沉聲喝道:“臭小子,愣着幹嘛,還不快走!”
張小京醒悟過來,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也不說話。一段時間後,村子已經漸漸的遠去。
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張小京四下裡看了看,感覺無人時,緊趕了幾步,從後面大膽的摟住了劉雪梅的柳腰。
劉雪梅身軀一抖,像只忽然受到驚嚇的兔子,掙扎着道:“你……你幹什麼?”
張小京手臂用了用力,緊緊地摟着她不放,厚着臉皮,嬉皮笑臉道:“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抱自己的女朋友咯。”
劉雪梅一邊輕輕的掙扎,一邊羞着臉嗔道:“不要臉,誰是你的女朋友?”
張小京不以爲然,壞笑道:“嘿嘿,我現在抱着誰,誰就是我的女朋友。”
男人不可怕,發飆的男人也不可怕,無賴的男人才最可怕。
對付男人,女人有三種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
對於這樣的女人,男人往往都要敗下陣來。
但在無賴的男人面前,女人往往是一點轍都沒有。
劉雪梅掙扎了一會兒,便紅着臉,任由他抱着,但仍不說話。
“雪梅,你跟我說說話吧。”雖然美女在懷,張小京心裡還是很不踏實。
劉雪梅撅着小嘴,冷冷道:“跟你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