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除了偶爾想起鄧素素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失落、惆悵外,張小京過得還算比較清淨踏實。
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好心送她去讀大學,反而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就是拒絕了她以身相許嗎?難道這也傷了她的自尊?
他抽空去了一趟菜地,在韭菜堆裡找到了那兩株“五毒草”。可惜的是,它的葉兒已經枯萎並且掉落。
如此看來,這次“五毒草”移植試驗是失敗了。
張小京想不出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韭菜長得那麼清油油的,肥料、水分肯定不缺,應該也不是氣溫的緣故,現在雖然是夏季,但猛洞河四周卻很涼爽。
“天蠶花”已經長到了膝蓋那麼高,並且開出了花朵,很像滿天星,紅的,白的,紫的,藍的……奼紫嫣紅,煞是好看。
張小京尋思着,找個機會實驗一番,看看效果究竟如何。
腹中的那團火焰已經被他牢牢的控制在小腹以下部位,每到它發作的時候,張小京就跳進猛洞河裡,靜靜的待上幾個小時。
那天離開破廟時,廣濟和尚告訴張小京,以後不必到廟裡來了,只要每天按照他傳授的方法勤練不輟,七經八脈遲早會打通。
雖然不清楚老和尚傳授的方法究竟有沒有效果,但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張小京也只能依言而行,每天晚上和清晨,把自己關在屋裡修煉。
漸漸地,他發覺臆想中的那股氣流,從丹田外出發,流經氣海、水分……等穴,到達百會穴後再原路返回,這樣一個週期,所要花費的時間越來越短。
這是不是預示着七經八脈即將要被打通了?張小京暗自揣度,過一段時間,找老和尚問個清楚明白去。
一眨眼半個月過去了,農忙開始了。
鄉親們頂着烈日,不分早晚,在水田裡忙綠着。
因爲家裡沒有種田,張小京顯得很輕鬆淡定,閉着眼躺在大樟樹下的竹椅上,時不時搖動一下手中的蒲扇,驅趕着可惡的蚊蟲。
“小京。”一道甜美、膩歪的聲音攪亂了他的清夢。
這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白皙的肌膚,丰韻的體態,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腿部……一襲黃色的連衣裙,小腿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非常惹眼,嫵媚的臉頰瀰漫着莫名的紅暈,顯得嫵媚迷人。
“麗琴嫂?”張小京驚得呆了呆,“你有事嗎?”
蔣麗琴反問道:“你爹呢?”
“你找我爹啊,他幫香蘭嫂收割稻穀去了。”張小京站了起來,“麗琴嫂,要不要我去叫他回來啊?”
蔣麗琴輕輕的吁了口氣,輕聲道:“不用了,我找你呢。”
張小京撓了撓頭,驚訝道:“哦?”
蔣麗琴粉臉忽然一紅,抿着嘴道:“我們進屋說話吧。”
張小京忽然想起她跟張有源的苟且之事,眉頭不禁皺了皺,道:“麗琴嫂,你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嗎?”
蔣麗琴囁嚅道:“我找你看……看病。”
“那好吧,進去。”張小京一聽說是看病,只好答應了下來。
兩人分別在書桌的對面坐下。
張小京問道:“麗琴嫂,你哪裡不舒服?”
蔣麗琴粉臉忽然變得通紅,好像個大姑娘似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張小京輕笑道:“麗琴嫂,你不說話,我怎麼給你治病?”
緩了緩,蔣麗琴用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下面癢。”
張小京見她那副難以啓齒的模樣,頓時明白了。但他有些惱恨她跟張有源亂搞,有意羞辱她一番,佯裝不知的問道:“是腳癢嗎?麗琴嫂,你可能得了腳氣病。”
蔣麗琴羞得無地自容,連忙道:“不是腳癢。”
張小京在心裡解氣的笑了笑,“那是哪裡啊?你說清楚些。”
“就是女人那裡嘛。”蔣麗琴忽然嬌羞的白了他一眼,鼓着腮幫子嗔道,“小京,你是不是故意爲難嫂子呀?”
“我哪敢啊?嫂子,你可別冤枉我呀。”張小京訕訕的笑了笑,“婦科病呀,這……這……我一個大男人,這恐怕不大好看吧?”
蔣麗琴慢慢恢復了已婚女人本來的面目,將羞澀拋在了一旁,嗔道:“什麼大男人,在嫂子眼裡,你就是一個小屁孩。給嫂子看病,有什麼不大好的。”
張小京撓了撓頭,“你應該去找美玉,你們都是女人,更合適啊。”
蔣麗琴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我已經去過了,連續打了四五天的點滴,一點效果都沒有。小京,你幫幫嫂子吧,我癢得實在難受,稻穀也沒法收割,都快要在田裡發芽了。”
張小京這才收起捉弄之心,“嫂子,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一下脈。”
蔣麗琴將手放在書桌上,張小京扣住她的手腕,靜心把脈。
把完脈之後,張小京沉吟了片刻,問道:“嫂子,你這病有多久了?”
蔣麗琴道:“就是前幾天才得的。”
張小京道:“嫂子,你是不是跟什麼人來往過?”
蔣麗琴粉臉頓時火燒火燎般的紅暈起來,急忙否認道:“沒……沒有,我哪跟什麼人來往過?”
張小京神情肅穆,道:“你這病可不是一般的婦科病。嫂子,你要跟我說實話,否則,我也很難幫到你。”
蔣麗琴一聽,臉色驟然一變,急得都快要哭了,“小京,嫂子的病是不是很嚴重?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張小京陰着臉道:“你得了性病,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性病。”
蔣麗琴嚇得臉都青了,豆大的淚珠“噗噗”的掉落下來。
“嫂子,嫂子……”
蔣麗琴醒悟過來,一把捉住張小京的手,眼裡含着淚水道:“小京,你救救嫂子吧。”
張小京雙手掙脫開她的糾纏,點頭道:“只要嫂子能信得過我,我一定盡全力幫你,但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蔣麗琴嚇得全無主意,眼淚汪汪的望着他,“小京,你問吧,我什麼都告訴你。”
張小京沉吟半響,道:“你下面那裡是不是長出了很多個菜花狀的小點,而且越長越大,還不時流出惡臭的膿汁?”
蔣麗琴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