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柳府,柳嫣然一個人關在房間裡,打坐練功,整個房間裡都被一股黑氣籠罩。
柳家唯有少數女子可修習玄術,柳嫣然天賦頗高,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隨着新帝即將登基,柳府已經有人私底下傳開來,柳嫣然必將取代現任國師,成爲新一任國師。
忽而,濃濃的黑氣中,一道殷紅之光乍現,柳嫣然豁然睜開眼睛,眼底幽光閃爍。
紅光轉瞬即逝,彷彿從不曾出現過。
柳嫣然冷笑一聲,結束了練功,黑氣隨之消散,起身走出房門,外面陽光正好,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柳月笙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自斟自飲。
“二哥?”柳嫣然一喜,急忙走上前,“多日不見,二哥怎麼捨得來我這裡了?”
柳月笙擡眸一笑,笑如春風,“來看看你。”
柳嫣然高興地自柳月笙對面坐下,想了想,說道:“聽說沈敏敏還有那個蓉蓉姑娘已經離開沈家了,去向極有可能是墨州雪家堡或者風都,但不管去哪,咱們通州都是必經之地。”
“哦?”柳月笙眉眼微挑,“竟有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柳嫣然得意一笑,“不告訴你。”
柳月笙無奈地搖搖頭,“真是調皮。”卻也不再多問,思及敏行正往通州而來,心情禁不住大好起來。
恰好此時,一隻海東青盤桓而至,柳月笙站起身,對着天空舉起手臂,海東青便飛旋着落了下來。
柳月笙取下綁在海東青腿上的信,放它離去,這才展開信來,看到上面的內容,嘴角笑容傾瀉。
柳嫣然試探着問:“有什麼好事,看你這麼開心?”
柳月笙笑道:“是沈世伯,他說沈二小姐近日或將抵達通州,要我多加照顧。”
柳嫣然陰陽怪氣道:“聽說沈敏敏已經與雪流雲解除婚約了,那個沈城主,該不會是沒能把三女兒嫁進我們柳家,如今又想把沈敏敏嫁過來。”
柳月笙對此不置可否,但笑不語。
柳嫣然仔細觀察着柳月笙的表情變化,見他心情明顯比開始時好了許多,眼底隱有陰霾堆積。
官道上,青龍和玄武駕着馬車,正不急不慢地走着。
宮鈴聲叮噹,馬蹄聲踏踏,好不悠閒。
馬車內,敏行窩在一角,正仔細地畫着符咒。
容玄坐在旁邊,手中捧着一本書,看得認真。
玄武伸長了耳朵聽了好久,也沒聽到馬車裡兩個人有任何動靜,禁不住有些無聊,他忽然伸出一條手臂勾住青龍的肩膀,湊近了抱怨道:“走了好久了,怎麼還不到有人的地方?”
青龍身體坐得端端正正,“忍耐。”
玄武整個人越發黏在青龍身上了,“忍耐?我都忍好久了。”
青龍攥着繮繩的手緊了緊,“再忍。”
玄武苦着臉,“啊……還要忍啊?”
青龍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沒錯。”
玄武無語地盯着青龍看了好半天,終是白眼一翻,佯裝昏死過去。
青龍目不斜視,繼續駕車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