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的話不必說出口,大家都心知肚明。
敏行不以爲意,“那就前面帶路吧。”
一行人於是又浩浩蕩蕩去了柳月笙那裡,行至半路,就看到柳月笙被下人攙扶着急匆匆而來,他身上只披了件衣服,整個人看起來依舊虛弱,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因爲走得急,蒼白的臉上竟是浮現絲絲不正常的紅暈。
柳長天見了,大步迎上前,皺眉道:“笙兒,你怎麼出來了?”說着,憤怒地看向扶着柳月笙的人,“大膽奴才,誰教你帶二公子出來的!”
那人嚇得搖搖欲墜,急忙跪下來磕頭求饒。
柳月笙勉力扶住一側迴廊上的柱子,艱難道:“爹,是我堅持要來的,這事不怪他。”
瞧見正在走進的衆人,一眼瞧見人羣中的敏行,黑衣少女,氣質斐然,柳月笙又道:“這件事,與沈二小姐和蓉蓉姑娘無關,還望爹莫要爲難她們。”
柳長天恨鐵不成鋼,“你這麼急着出來,就是爲了給她們求情?你不要命了!”
柳月笙輕笑,“父親莫氣,我這也是爲了柳家着想。”
柳長天見自己的兒子雖然笑着,可眼神卻甚爲堅決,終究是心軟了,嘆息道:“算了,爲父已經說過,只要沈二小姐可以治好你,這件事我便不會再追究。”
至於找出真兇——
隨便找個替罪羊便是。
柳月笙聞言放下心來,“如此,我便放心了。”
柳陽簫上前一步,主動扶住柳月笙,“二弟,我扶你回房。”
柳月笙溫順地任由柳陽簫攙扶着,低低道:“有勞大哥了。”
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柳長天看着兄弟二人相偕離去,下意識地無聲一嘆。
柳月笙的房間內,敏行仔細查看着他的情況,容玄自然是跟在一邊守着,柳長天不放心兒子,也留在了房內。
其他人有想跟進去瞧熱鬧的,只可惜都被柳長天給攔下了。
於是,院子裡烏泱泱的都是人,好不熱鬧。
沈傲天撓着後腦勺走到蘭若谷身邊,不自在得很,“咳,小舅舅,你說敏敏和蓉蓉姑娘不會有事的吧?”
蘭若谷嘩的一下展開摺扇,半遮着臉輕搖着,“呵,你的蓉蓉姑娘那麼厲害,武功可在你我之上,你覺得她們會有什麼事?倒是你,武功居然比不過未來娘子,這怎麼能成?這要是以後成親了,唉,恐怕也是夫綱難振吶。”
沈傲天被臊得慌,臉通紅通紅的,“小舅舅你胡說八道什麼啊?再、再說了,要是真的娶了蓉蓉姑娘,我自然是什麼都要聽她的,斷不叫她傷心煩惱半分。”
“嘖嘖嘖,看不出來,我家小傲天還是一個癡情種。”蘭若谷打趣道。
沈傲天干笑着,眼神已經不自覺地飄向房門,似乎能透過房門,看見裡面的佳人。
蘭若谷見自家外甥是真的對容玄上了心,禁不住有些頭疼,在他的意識裡,男兒本色,身邊自當是美人環繞纔對,要知道多情總被無情誤,人生得意須盡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