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走到納蘭珏跟前,彎腰正要給她把脈,伸出去的手卻被一巴掌拍開。他再伸,納蘭珏再拍,如此三番五次。
納蘭珏好像拍上了癮,一邊拍一邊傻兮兮地笑個沒完,“好玩,嘿嘿,好玩,你是要跟我玩拍手的遊戲嗎?”
雷鳴額頭上已經有冷汗了,第一次給教主大人辦事,結果就出師不利,這肯定給教主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好想哭。
感覺到身後容玄開始不耐的目光,雷鳴暗暗叫苦,心一橫,迅如閃電地出手,總算是點住了納蘭珏的穴道,然後粗魯地抓過她的手腕。
納蘭珏動不了了,手腕又被人捉住,於是不笑了,改成哭了,嚎啕大哭,跟小孩子被人搶了糖果似的,乾打雷不下雨的那種。
雷鳴忍耐着盡在耳邊的哭嚎,好半天才直起身來,故意擡高了聲音說道:“納蘭珏這是比翼之毒發作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
在場的都是丹學院的學生,無論是主修醫術還是毒術,對於比翼之毒都是知道的,畢竟自古醫毒不分家。
所謂比翼之毒,聽起來挺文雅的東西,實際上就是春藥的一種,不過是不入流的玩意兒罷了。要非得說一說這比翼的特殊之處,那就是藥分雌雄,出必成雙,而且必須由女子下藥纔可以。
這種藥據說就是曾經一個被男人始亂終棄的女人研製出來的,爲的就是控制那些不愛自己的負心漢。
很明顯,下藥的人十有八(河蟹)九是納蘭珏,但現在的問題是,納蘭珏體內的雌藥發作,那另外一箇中了招的人又是誰?
雷鳴下意識地看向容玄,但容玄顯然不像是被人下了藥的樣子,再說了,以容玄的本事,也根本不是納蘭珏能近得了身的。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
雷鳴膽戰心驚地把目光移向容玄身邊的敏行,呃,要是沒記錯的話,剛剛教主夫人可是跟納蘭珏緊挨着的。可要是教主夫人中了招,怎麼都不見藥性發作的?
很顯然,容玄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本就沒什麼溫度的臉一瞬間黑如鍋底。
敏行摸摸鼻子,心道本大師百毒不侵,這比翼之毒根本算不了什麼,再說了,問題的關鍵是,她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納蘭珏把雄藥下在她身上,那可就下錯對象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容玄雖然知道比翼之毒下在敏行的身上算是白瞎了,可到底還是不放心,“回去就把這身衣裳燒了。”
敏行從善如流,“燒燒燒,必須燒。”只要一想起自己衣服上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也很不爽好嗎!
見敏行這麼聽話,容玄臉色稍霽,但等他轉頭去看納蘭珏的時候,又瞬間冰封。
納蘭珏瞳孔縮了縮,下意識地想要跑,奈何身體被人點了穴,根本就動彈不得。眼見着容玄眼底的殺意越老越濃,她禁不住閉眼尖叫道:“不是我!不是我!藥不是我下的!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一定是那個女人!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