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說得絕非大話,他若是想要教訓柳嫣然,即便是在皇宮裡,也可以做得人不知鬼不覺。
不過,敏行更願意自己動手給某些不識好歹的人長長教訓。
敏行道:“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流雲頓悟,“因爲他?”
敏行冷哼,“招蜂引蝶拈花惹草的男人最討厭了!”
流雲想起容玄,有些幸災樂禍,毫不客氣地落井下石,“沒錯,明明都已經跟你在一起了,卻還是男人女人招惹了一大堆,這種男人,不如一腳給踹了。”
敏行一拳頭砸在流雲肩頭,砸得他眉頭微皺,沒好氣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流雲莫名躺槍,很是無辜,卻也只是笑笑,並沒有做出解釋。
敏行也根本無意糾結於這個話題,忽而神秘兮兮地湊近流雲,壓低聲音道:“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呢,何況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
流雲顯然很有興趣,垂眸問道:“那你對她做了什麼?”
敏行陰測測地笑,“你猜?”
流雲好笑地搖搖頭,“我猜不到。”
敏行輕嗤一聲,倒也沒有繼續賣關子,只是臉上的笑容越發叫人毛骨悚然,“上次她暗地裡對我下黑手,我還沒跟她算賬呢,我今天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流雲看着敏行那狡詐如狐的模樣,直覺柳嫣然前途一片黑暗。
至於是怎麼個黑暗法,敏行卻沒有說。
流雲心裡跟貓抓撓似的,卻也無可奈何。
忽然想起那一日柳瀟瀟所說過的話,敏行的眼睛裡頓時燃燒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你真的不打算參加國師選拔?”
流雲暗暗驚訝于敏行眼中的八卦,神情無辜道:“沒興趣。”
敏行笑得高深莫測,“沒興趣便沒興趣吧,好歹朋友一場,我呢是不想看到你往火坑裡跳。”
流雲不懂敏行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兀自沉吟:“原本我就對國師之位沒有興趣,況且我玄術方面學藝不精,難當大任。最重要的一點,如今雪家堡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去考慮別的。”
提起雪家堡,敏行神情微暗,容玄到如今可還沒有洗清嫌疑呢,唉!
“這樣挺好的,挺好的。”敏行喃喃道,東張西望確定附近沒有人,這才壓低了聲音對流雲說出了內情,“實話告訴你吧,國師可不僅僅是國師,可是身兼數職呢,最不爲外人道的就是皇帝的地下情人。”
流雲表情有些空白,愣愣地看着敏行,想象着自己成爲國師之後被玄溟給睡的情景,禁不住一陣惡寒。
敏行看流雲的傻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大踏步走遠了。
流雲扶額,趕緊跟上。
嗯,國師什麼的,果斷還是留給柳嫣然去當吧。
回到驛站,已經是半夜時分,流雲將敏行送回她所居住的院子,這才告辭離去。
院子裡靜悄悄的,除了沈傲天的房間裡還有亮光,其餘的地方皆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