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明白王威聽不懂,剛想開口解釋。
劉老闆先了一步開口道:“你一個開車的,成我今天就和你們說清楚這個事情。當然這事情也是我下午剛知道的,我就給大家科普一下。”
此時的劉老闆底氣硬了站了起來:“交子,在古董愛好者眼裡是稀罕寶貝。這一張的價格,大概是五百到一千,看品相。這是最早在鹿港流通的所謂真貨交子,你們看一看有什麼區別。”
路橋看着劉老闆的手機開口道:“劉老闆給出的圖缺了一角,並且做舊了文字也不是很清晰。”
“王公子好眼力啊,不愧是有錢人。您家也有很多真古董吧,所以你懂。而我上家現在拿到的這玩意,品相是完整的。線條和內容都沒話說,但他缺一個模子。就打算把一張紙給到我們這裡來,然後我們打造出模具就一張張造錢一樣壓出來。他們的殘次品都能買到五百,我這個說是真的賣五百一千不是問題吧。都聊好了,我只要給五十萬的訂金就能拿到圖紙。一共就給六個名額。然後我們就開始造出來,成本我大概算過了,造出來之後三塊錢一張都是多的,三元換五百這不就是搶錢嗎?跟印鈔有區別嗎?”劉老闆笑着。
“等等,五百和一千一張?往哪銷啊?”王威詢問道。
“就你司機話多,上家也說了。印的出來的他都收,全部都收。有多少要多少,鹿港吃的消那麼多交子。就算鹿港吃不消,外面也能吃。到處都能吃,只要喜歡古董,這玩意就能出的了手。因爲現在沒有人有那麼新的貨,這貨是求大於供啊。我這錢有,但一下子五十萬我拿不出來。而且機器改造需要錢,我大概需要兩百萬。這日後賺錢了五五分賬您看成嗎?您借我兩百萬,我今後每年能給的可不止這個錢。我算過了一天就至少印一萬張,當然不止是一萬張。我要的是精品,做舊的精品。那麼算下來一天淨賺最少也至少三百萬吧。三百萬什麼概念,每天都能分你一百五十萬。我知道這錢不是那麼算的,但真少不了那麼多錢。”劉老闆解釋道。
“這可是犯罪的。”路橋開口道。
“您懂就好了,所以我保證保全您。保證保全,我發誓。您只要給錢,賺錢生意你拿着。砍頭的事情我們去。一天一百五十萬您不會看不上對吧?”劉老闆開口道。
路橋想到了什麼,這交子的事情顯然就是那位文博給的。而這最後的上線肯定是文博,文博的口氣路橋可現在都還記得。自己現在還有一口氣在心裡發不出來,看着劉老闆路橋笑了。
路橋站了起來搖着腦袋道:“一,你沒辦法和我保證任何事情。二,你說了可不止你一家印着交子。這兩百萬的錢我自然可以給你,兩百萬自然不值一提。可你們想過沒有,真的印的到處都是了怎麼做精品?你另外五個對手也在印,再精品的交子不也就是紙嗎?人家印的是A4紙的小傳單,我們最多算印好看一點的印刷紙。多了都不值錢,到時候還不是要壓低價格。還五百一張,到時候對摺都沒人要。”
王威自然愣住了嗎,看不懂路橋爲什麼忽然那麼大的脾氣。但能看得出來不路橋的說的有理有據,而路橋這都是跟文博學的。
此時的劉老闆愣了愣:“您這話說的有我上家的味道了,那您打算怎麼談?”
“談?六個名額嗎?一個名額五十萬?這六個名額都給我買下來,這生意才能辦。”路橋大喊道,路橋的想法自然是把危害降到最低。先都騙給這位劉老闆,再把劉老闆一鍋端了。不然那六張要是分散出去,就糟了。
“六個名額我們都買了?這王公子闊氣啊。也是,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印出來的值一千塊一張,纔是真正的精品。王老闆你是賺錢的主,那我聽你的跟他聊。六張全要了一次給他三百萬。”劉老闆笑着。
“三百萬?三百萬個屁。如果只有一張,三百萬還能談。他有幾張?六張?那麼每一張就要打一個對摺。三十萬六張纔對,你跟他說三十萬把六張都給我們這生意才能做。”路橋大喊道。
“這?這不是瘋話嗎?其他廠子也在我這羣裡聊,但我這樣發消息過去不是啥嗎?人家賣六家一家三十萬,我們六張全要纔給三十萬?”劉老闆一家傻了。
路橋此時說的正痛快,這些不都是文博交給自己的嗎。
“在羣裡,我說的你都發。全部發出去再說。”路橋喊道。
劉老闆發完,羣裡不斷的發出了消息。
劉老闆顫顫巍巍的說:“他們說我們瘋了。”
“你跟他說,他發出來的交子太新了,是高仿。騙騙人可以,不值錢。”路橋開口道。
“不值錢?你確定這麼說?”劉老闆詢問道。
“發,一字不差的發。”路橋大喊道。
劉老闆發完,顫抖着手:“說我們搗亂?”
“你再發,拿着這樣的東西做模板?人家如果本來就是模板印出來的呢?外面誰知道有沒有已經在印的模板了?”路橋說道。
劉老闆恍然大悟:“對哦?要不您來跟他說?我在中間這樣傳話不合適吧?”
路橋明白自己的聲音那個文博聽過,而且這些話本來就是他的話。將嘯天的交子說的一文不值的就是他,那麼這些話他自己也沒辦法反駁。但路橋肯定不能說話衝着劉老闆大喊道:“你讓我跟他談?那我要你幹嘛?我和他做生意,你這廠子我也不要成不?”
“不行,我發就是了。我這廠子地段得天獨厚,他們查不到我這個廠子這裡來的。”劉老闆解釋道。
“查不到,你騙誰呢?被人打的是誰?警察來這抓的是誰?之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嗎?”路橋大喊道。
劉老闆低下了頭:“我發就是了,您的話我一字不差的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