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傑這一次上學,計算機一班的學生們看着他的眼神還是那種畏懼。不過現在他對這種感覺非常的不爽。
不就是打了一個學校裡的小痞子嗎?至於一個個的都緊張得爹要死了似的?
不過今天秦傑卻看到了自己做夢到想見到的人,那就是畢強。
秦傑雙手插兜,晃晃悠悠的走到畢強面前,笑眯眯的說道:“喲,這不是逼強麼?”
“傑……傑哥……”畢強顫顫巍巍的叫道。他這也是無奈之舉,總不能這輩子都不來上學了,他只能但願秦傑大人不計小人過了。
不過秦傑徹頭徹尾是個小人,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畢強的意思。
“咋的?我記得前天你還那麼牛逼呢,今天就萎成這樣了?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啊!”
“呃……我那個……”畢強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我前面大姨夫來了,所以脾氣不好。”
“我去,大姨夫?虧你想得出來,你丫怎麼不去死呢?”
畢強都快哭了,“傑哥,我錯了,以後你讓小弟上刀山下火海都行,你就別欺負我了成不?”
“我他媽啥時候欺負你了?”秦傑翻了翻白眼,“要不我就讓你感受一下被欺負的感覺?”
“不用了不用了。”畢強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別介,既然話你都說了,那咱這就是得必須的啊!”秦傑陰惻惻的笑着,然後一把掐住了畢強的脖子,直接給他從椅子上給按到了地上。
“咣噹”一聲,畢強的腦袋就和地面親密接觸了。
這一下不至於畢強的頭像是呂元雨那樣頭破血流,但是腫個大包卻是在所難免的。
就在這時候,沈墨痕推門而入。她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秦傑虐畢強的一幕。
沈墨痕大聲喊道:“秦傑,你在幹什麼?”
這個該死的傢伙,昨天抓自己的胸部,都給抓腫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消腫了。這傢伙是一天不惹事就鬧心的主兒啊!
秦傑擡頭看了一眼,是沈墨痕,心中有些吃癟的他沒有繼續對畢強下手,而是鬆開了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眼睛卻是狠狠的瞪了沈墨痕的胸部一眼。
沈墨痕注意到了秦傑的眼神,不由得覺得胸部突然一痛。
然後,她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不過在這麼多學生面前,她還是強忍住了淚水。
“好了,畢強,回到座位上去,我不希望以後同學之間產生什麼矛盾。”沈墨痕面無表情的說道。“開始上課吧!”
這一天,沈墨痕一直都是面無表情,讓學生們都覺得本來每天都是笑臉迎人的沈墨痕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不過秦傑卻沒有注意到她是什麼表情,因爲他一直都在睡覺。而沈墨痕也沒有去管,在其他學生的眼睛裡似乎是一種對秦傑的放棄。只有沈墨痕自己的心裡清楚,她現在是無法面對秦傑,一看到他就想起這個該死的傢伙抓自己的胸部……
這一天算是過得平平淡淡,沒有什麼驚險刺激的事情發生。不過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能夠讓秦傑一陣激動。
放學的路上,仍舊是秦傑和張楚楚兩個人跟在鄔思思的身後。
現在的鄔思思已經懶得廢話了,反正你願意跟就跟着吧!說話千萬句,也不能讓人家打退堂鼓,那還浪費那個口舌幹什麼?
就在馬上要到了別墅小區大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一輛麪包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了幾名黑衣大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爲首的那個中年男人徑直走到了秦傑面前,“你是秦傑?”
看到對方的架勢,秦傑不由自主的和昨晚的事情聯繫到一起,不過他仍舊是點了點頭,毫無懼怕之心,“我就是,啥事兒?”
“有人要見你。”中年男人回答道。“所以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不去,我還沒吃飯呢!”秦傑翻了翻白眼,最討厭這種裝逼範兒了!
“放心,要見你的那個人肯定不會餓着你。”
說話的同時,中年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掏出了一把烏黑的手槍,正對着秦傑的肚子。
秦傑樂了,“你以爲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無奈之舉,贖罪。”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主人說什麼都要見你,你不願意見,我們只能強迫你去。”
秦傑感覺到有點兒杯具,媽了個逼的,唐添那個該死的傢伙,五十萬沒給自己,現在又要讓自己去送命了。
秦傑冷笑着說道:“有種你就嘣了我。”
不等那個中年男人說話,本來走在前面的鄔思思聽到了後面的騷動,從他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那個中年男人用槍頂着秦傑。
於是,她的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就跑了過來,指着那個中年男人罵道:“喂,你幹什麼?難道你想在大街上殺人嗎?”
一聽到殺人,張楚楚也有些慌神,往前跑了兩步。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而是笑吟吟的看了張楚楚和鄔思思一眼,然後又看着秦傑。
“行,你狠!”秦傑無奈的說道。
人家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擺明了就是用張楚楚和鄔思思的命來威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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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敗家老孃們兒,瞎叫喚什麼玩意?人家是請我去做客呢!楚楚,你和思思在家等我,做點兒好吃的。”秦傑回頭罵道。
“你……”
“行了,走吧!”秦傑說完,就不管中年男人了,直接上了麪包車。
中年男人有些發愣,這小夥兒夠牛逼的啊,領着兩個妞兒,還能讓兩個妞兒和平相處。只不過這兩個妞兒的面貌和打扮貌似有點兒……不同凡響。
麪包車在一幢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不過他們並沒有從前門進去,而是走的後門,然後他們直接把秦傑帶到了二樓的書房裡,便出去了。
書房裡只有秦傑一個人,他現在還有點兒發愣,難道不是要殺自己?
看着書房裡滿是字畫的樣子,他有點兒感覺自己是不是誤會了。這裡看上不去不像是社會大哥的住處,反而像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知識分子呆的地方。
就說鄔雲吧,他的家裡也有一個書房,只不過那是他和嫂子吵架後住的地方,而且書房裡哪兒有這麼多的墨寶,全部都是大金條大砍刀之類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個典型的暴發戶。
秦傑沒有坐下來,而是像是一個剛進城的土包子似的東瞅瞅,西看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典型的土包子。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最裡面的桌子前面,發現桌子上放着一塊宣紙,上面寫着“西宮南內多秋草”。
秦傑雖然不懂這是啥意思,但是這字也忒磕趁了點兒。雖然秦傑不會寫毛筆字,但是也能看出是好是難看。
於是,秦傑十分不爽的從筆架裡拿出了一根鉛筆,在宣紙的下面同樣寫上了七個大字,“我去年買了個表”。
然後,秦傑滿意的點了點頭,很押韻。
……
就在這間別墅的大廳裡,坐在沙發正座上的一個穿着睡衣,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在盡情的咆哮。
“傻逼!你們就是他媽的一羣傻逼!”
在他破口大罵的時候,在他面前或是坐着,或是站着的十幾號人全都低着頭,不敢反駁,甚至是大氣都不敢喘。
坐在正座上的人,便是天道盟的老大,於龍天。
“你們他媽的也不好好的想想,一個在南方打拼的傢伙,怎麼可能在瀋州還有這麼多的幫手?他他媽的爲啥會修真?你們的腦子都讓狗舔了嗎?咋都二到這地步了?他在南方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你們這些坐鎮瀋州的大佬的話他都敢不聽,你們就沒想想這他媽到底是爲啥?”
看着那些自己的手下,跟着自己打拼天下的人,於龍天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看你們平時一個個的多牛逼啊,現在你們倒是誰他媽的都敢動了是不?”
罵到這時候,於龍天也覺得有點兒累了,他喘了口氣,叫道:“老狼在不?”
那個被叫做老狼的男人趕忙上前幾步,身體輕輕顫抖,低聲叫道:“天哥。”
“你是在西邊兒幫老子開疆擴土的,老子本來是想你歲數也老大不小了,讓你在瀋州享享清福,可是你丫的爲了那麼點兒蠅頭小利,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而且最操蛋的是你還沒幹過人家。張林是你的人吧?不過他已經掛了,我就不說啥了,收拾收拾東西明個回西邊兒呆着去吧!”
“……是。”老狼欲哭無淚。
“海子。”於龍天對坐在他前面第一位的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儒雅男人叫道。不過他的聲音,明顯是柔弱了幾分。“衛海利是你的人吧?”
“嗯,是的。”海子點了點頭。
“我把他派到了南邊兒,接替唐添的活兒,你有啥意見沒?”於龍天是商量的口吻,但是氣勢上,卻有一種不容你拒絕的架勢。
“沒有。”海子微笑着搖了搖頭,似乎對這件事並不在意。
“啪!”
於龍天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茶几,怒聲吼道:“你們一個個的都給老子記住了,唐添是老子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