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吹牛
感謝掛林哥哥,孤獨是一種痛,英俊2,老子是空格的打賞......
“思思來了,沒事兒,曉川那病暫時沒什麼事兒,剛纔只是小葉說他想幫曉川治療一下身體......”。
李瑞看見女兒來了之後,無精打采的解釋了一句。
“哦!......”。
李思思輕聲應和了一句,面色冰冷如初,象是沒看見葉歡站在那似得,只向着王半仙微微一點頭就算打了招呼。
她到不是不關心弟弟的身體健康,可李思思自己是醫生,雖然目前只是在醫院實習,但她同樣瞭解這病極爲難治到何種程度。
聽見老爸這樣說,她心中的想法與王半仙如出一轍,認定對方是信口開河。心裡不自覺的對這人又增添了一點厭惡,在原本那色狼的形象上,又多加了一條牛皮吹的大發了的紈絝模樣。
她挪步正想進裡屋,但轉眼見蘭蘭安靜的坐在一旁小木紮上吃着零食,大眼睛還忽閃忽閃的瞅着自己時,她面色稍微轉喜,走近蘭蘭身邊道:“咦,從哪裡來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
“哦嗚!......”。
李思思剛想摸摸蘭蘭的頭髮,一直趴伏在蘭蘭腳邊的小花以爲她對小主人不利,突然立起衝着對方齜牙咧嘴的低吼起來,身上油亮的鬃毛都根根豎起。
“啊!......”。
沒有絲毫防備的李思思,身體驚嚇的向後一仰,頗爲狼狽的趔趄了一下。要不是在她身後的葉歡及時的扶住她,估計她要跌倒栽一個跟頭。
“謝謝”。
李思思口中輕微的道了一聲謝,白淨的面龐閃過一絲微紅的羞澀。
葉歡沒說話,微笑着向對方輕一點頭,悄無聲息的將自己扶住對方腰眼的手掌縮了回去,暗中微微摩挲着自己的幾根手指,那股子香滑細嫩的觸膩感覺似乎仍還停留在指尖。
“快坐下,小花,看你,嚇到大姐姐了呢......”。
小花頓時嗚咽一聲,象似個犯了錯的孩子般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的伏在地上,討好的用爪子輕輕抓撓着蘭蘭腳上的鞋子。
蘭蘭接着用雪白.粉嫩的小手擦了擦油膩膩的小嘴,奶聲奶氣的指着葉歡道:“大姐姐好,我叫蘭蘭,我是和小歡哥哥一起來的”。
“哦!蘭蘭乖呀......”。
李思思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還有些受驚狀態的瞟了小花一眼,接着摸了摸蘭蘭粉嫩的小臉,清麗的嬌顏微微笑了笑。
葉歡理解李瑞的心情,知道對方不瞭解自己,想想又何必多事,自己既然已經提出來願意幫忙,算是盡到心意,人家不領情就算了。
稍一沉吟,他微笑道:“李老師,我也只是覺得你挺不容易的,想試試看能否幫你一把,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當我沒說好了......”。
李瑞笑容中泛着微微苦澀的向他略微點了點頭。
他雖然也不相信葉歡能治好兒子所患的重病,但別人既然說了也算一番好意。他這樣一個老奸巨猾的角色,心裡就算認爲對方是在吹牛皮,表面上自是不會顯露出半點痕跡。
李思思清麗的面龐上,兩道秀眉的眉梢微微上挑,動了幾下。她的社會經驗與城府方面與李瑞相比自然差了幾個檔次,忍了忍,還是脫口而出道:“你瞭解什麼是尿毒症麼,知道這種疾病有多麼棘手嗎?”。
葉歡老老實實的道:“瞭解,十分棘手”。
李思思那羊脂白玉般的清麗臉龐象突然抹上一絲胭脂般漲紅了,氣鼓鼓的咬着秀氣的臉頰道:“那你......你還吹牛說能治療我弟弟的病?”。
葉歡象是根本不在乎別人的譏諷,語氣平淡如初的道:“棘手也可以試試嘛,現在癌症都已經有不少治癒的病例。再說了,多試幾次,總是希望要大一些......”。
“嗬嗬!......”。
李思思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王半仙忍不住發出兩聲腔調怪異的尖笑。
葉歡登時被對方笑的頭皮一陣發麻,只因對方笑聲那尖細的程度足以媲美幾百年前李蓮英大總管,甚至還有青出於藍的徵兆。
王半仙眼珠子在葉歡那件半新不舊的廉價衣服上轉了一圈,不屑的道:“葉老弟,平日裡人家都說我們這些依靠算命,看相混飯吃的人滿嘴瞎話,誰知道你老弟吹起牛皮來竟然比我們還要厲害,癌症都能治的好?你意思是說你可以囉?”。
李瑞見老友說話不好聽,就有意想將話給岔開。王半仙隔着兩條巷子在前面擺攤算卦,沒看見過葉歡的路虎攬勝,李瑞可是見識過幾次。
知道來自己鋪子裡學習的這年青人穿着上看起來一付其貌不揚的模樣,估計很可能大有來頭。他暗自曾估摸,單是看這小夥子沉穩的氣度就覺得其中有點內容,不是可以小覷的人物。
雖然現在人情冷暖,李瑞再想銀子,也不指望從一個沒多少關係的人身上打主意。這年頭和人交往,朋友之間想相處愉快的話最好別談錢,說到錢大家都尷尬,活了半輩子的李瑞自然是深知這道理。
李瑞沒想從葉歡身上打主意,可也不願意得罪這小夥子,於是打斷話茬,笑道:“小葉,不說了,謝謝你有這份心,我領情了”。
接着轉臉對王半仙道:“那事兒我在考慮一下吧,今兒個得給小葉露兩手我鍼灸方面的本事......”。
王半仙能走其實早就想走了,他已經幾次來找李瑞磨嘰這事兒,對方也沒個確切的回覆,李大壯那頭催得緊不說,他自己這心裡存着事兒,也是貓抓般難受。聽見李瑞又和以前一樣打發自己走,他急得磨蹭着朝對方直擠眼睛......
葉歡剛纔聽王半仙斷章取義的譏諷自己,原本想回他兩句,見李瑞從櫃檯下取出銀針,也就笑了笑,沒在說話。
“哎呦!小葉,你正好在這兒呢......”。
那扇小木門口進來幾個人,領頭的兩人卻是交通廳胡廳長父子,後面還跟着幾個小夥子扛着一塊匾隨後進了門,匾上八個隸書大字:當代神醫,妙手回春。
“這是?......我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瑞突然見到一羣人扛着匾額進了自己鋪子,那匾額上的隸書字他是認得,意思也懂,可他並不記得幫這些人治過病,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胡廳長,您老怎麼親自來了?......”。
葉歡只是稍微一愣怔,馬上迎上前與胡老父子連連握手,轉頭對李瑞道:“李老師,這位是胡廳長,那位大哥是教育局胡主任,他們是來給您送匾額來的......”。
“胡廳長?胡主任?噢!哦哦!請進,快請進來坐......”。
李瑞其實還是摸不着頭腦,但他是老狐狸了,見葉歡既然這麼熟悉,他嘴裡也就打着哈哈將衆人往屋裡迎接。
胡崇懷爽朗的笑道:“小葉啊,你們這是中藥鋪子,救了我們家小海,老頭子我也只能學着入鄉隨俗那套,扛着塊匾額來表一下心意嘛......”。
“把匾額擡上來,給鋪子裡掛上”。
手一揮,說完,他鬆開葉歡,熱情的握住李瑞的手,道:“你就是李一針老師了?感謝你啊,要不是你教出來小葉這徒弟,我那孫子的小命現在就沒了,感謝你老弟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