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包打聽
感謝隨風逍遙永恆的打賞,現在可以向弟子挺進了。說的那麼豪壯,其實......唉!淚奔......
羅薇將桌子收拾好之後,領着玩的頗有些睏倦的蘭蘭離開了房間。
葉歡端着茶杯,看着桌上的那隻青花瓷碗,嘴中嘖嘖嘆息了幾聲,問道:“周叔,這小碗上的缺口要修復一下吧?你自己手藝怎麼樣?”。
搖了搖頭,周文博道:“恐怕不行,這青花瓷碗是以粘土爲胎,經過手捏,輪制,模塑等方法加工成型的,修補的工藝也十分講究。
就我自己這手藝,要是一般貨色我還真的敢下手,這隻青花瓷碗品相很好,我怕將它弄花了。這兩天,我去問一下定邦,她在古陶,瓷器修補的手藝上比我要強。實在不行,就讓她幫忙找一位高手......”。
看着周文博慎重的態度,葉歡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古陶瓷修復是一項嚴謹的技術工作,一件殘破的古陶瓷經過修復後,無論是其藝術價值和經濟價值,都將得到極大的提升。
許多剛入門的菜鳥藏友因爲看到古陶瓷修復可帶來豐厚的利潤回報,往往急於把手中的殘瓷找人修復。然而在國內修復市場,修復水平普遍趨低的情況下,他們很難找到真正技藝高超的修復人員對瓷器進行修復。
因此,很多藏友花了不少冤枉錢卻得不到修復的效果,有的甚至因爲修復人員的水平低下在修復過程中對瓷器造成新的損傷,反而得不償失。
“還在看您這寶貝吶?周叔......”。
葉軍這時已經帶着吃過飯的郝師傅兩人跨進門內,見屋裡這兩人端着茶杯在這悠閒的神侃,好奇的道:“周叔,不是說你們晚上打算去肖家坪鬼市嗎?”。
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周文博道:“還早吶,沒事兒,我和小歡在這坐坐,閒聊一會兒,現在這時間過去,人家做生意那鋪子都還沒支起呢。來,小軍,先抽支菸......”。
周文博笑着給衆人散了一圈香菸,扔給葉歡的時侯,見這傢伙眼睛還注視着自己的手腕,他低頭看了一下,笑道:“小歡,怎麼,喜歡周叔這表?......”。
說着話時,周文博已經從手腕上將那隻手錶摘了下來,豪爽的笑道:“這是普通貨色,喜歡你就拿去戴......”。
“不不不!......周叔,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哪能要您這麼貴重的東西,千萬不行......”。
葉歡說話時,雙手連忙搖擺着推拒道。
他眼睛尖,早在周文博擡起手腕的時候,就看見了那是一隻號稱世界排名第一的瑞士名錶-百達翡麗表。
開玩笑,百達翡麗表最低平均價都要13000至20000美元的價格。他還不知道周文博這款表是不是手工打造的,假如是純手工打造,那價格貴的嚇死人,他再是皮厚,也不敢收人家這樣貴重的禮物。
葉歡以前雖然窮的叮噹響,但卻並不妨礙他喜歡名錶的愛好,這與曹勇喜歡名車的道理完全相同,算是精神層面的一種追求。
“沒人能擁有百達翡麗,只不過爲下一代保管而已”。
這句百達翡麗表的經典廣告詞,葉歡記得十分清楚。當時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就夢想着哪一天能擁有一隻百達翡麗,或是江詩丹頓就好了,這兩個品牌的手錶是他的最愛。
“小歡,這真是普通款的,喜歡就拿着......”。
周文博確實是闊佬,渾然沒把這名錶當回事兒,客氣的遞到葉歡的面前。
他今晚也的卻高興,出門吃飯都能撿到個漏,而且還是一個值錢貨色。偏偏葉歡這小子也夠意思,將那青花瓷讓給了自己,周文博這是想做那投桃報李的勾當,只當是還了葉歡的一個人情。
但葉歡現在也算薄有資產,再是喜歡也不會要他這樣貴重的東西,於是呵呵笑道:“周叔,我看你這百達翡麗表是不錯,但我卻比較偏愛江詩丹頓的牌子,這手錶你還是收回,自己戴着吧......”。
周文博疑惑的瞅了他一眼,道:“真不要?”。
見葉歡堅定的搖了搖頭,他欣然一笑,將手錶重新戴回手腕上,道:“看不上週叔的手錶正好,我還能省幾個銀子呢,呵呵!......”。
屋內衆人被他說的一愣,隨後一齊笑了出來。半晌,葉軍問道:“小歡,虎子和曹勇這兩個傢伙還沒回來啊?”。
曹勇這幾天一直盯着美佳裝飾公司那事情上,葉軍心裡是很清楚的,現在屋裡人多口雜,他問話就比較隱晦。
葉歡懂得大哥的意思,笑道:“沒事兒,他辦事兒去了,虎子陪着他,我放心的很......”。
葉軍點了點頭,陪着衆人又開始說笑着......
“齊哥,你之前說好的價碼,說是一吊錢就可以了。到這時候,又給我漲成了兩吊,你這不是在耍我嘛?我看你這些年生意都白做了,越做越回頭了......”。
成錦市鬧市區的一家名叫“清風明月”的休閒茶樓的二樓,靠屋角最偏僻處,曹勇與楊虎兩人坐在那,點了一壺太平猴魁,有滋有味的品着香茶。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一位看上去接近四十歲,被曹勇稱作齊哥的中年男人。剛纔曹勇隱隱帶有不快的語氣,正是衝着這位齊哥來的。
也難怪曹勇隱隱發火,這齊哥在道上沒有其他本事,這些年基本上靠着“包打聽”這門古老的生意賺錢養活自己。
這傢伙什麼都幫人打聽,不分是黑.道白道,只要有人出錢他就做。
就連前些年刑警隊轟轟烈烈的搞起抓賭創收的時候,他也充當起線人的角色,幫着打聽哪裡有值得去抄的賭場。別人不知道他的信息來源,但事情到最後,總能證實他的情報的卻是很準確。
曹勇惱火的是國有國法,行有行規。說好的價碼,你臨時坐地起價,這卻是不符合道上的規矩。
剛纔他說的一吊錢,兩吊錢就是指的一千塊錢,兩千塊錢。這是以前混江湖,跑碼頭中的切口,古時制錢一千枚爲一吊,後世這些老行話就引用一吊指的一千塊錢。
齊哥那看上去黃皮寡瘦,沒有二兩肉的臉上象是一付常年吸粉的煙鬼形象。這時他嘿嘿的齜牙一笑,露出幾顆被煙燻黃的門牙,搓着乾巴巴的手掌,點頭哈腰的道:“小勇,話不是這樣說,之前不是不知道你問這事兒的重要性嘛,這事兒可費了我老大的力氣纔打聽到,你多出幾個銀子也是應該的嘛,是不?......”。
曹勇聽了眉頭一皺,壓制住低沉的嗓音怒吼道:“齊哥,你說的這是什麼屁話?你要是早說兩吊錢,我和我背後的老闆說一聲,多出這一吊錢,原本這也沒關係。但你這樣事到臨頭卻又漲了價碼,你讓我曹勇回頭對人家怎麼交代?......”。
說到這時,他悻悻的哼了幾聲,諷刺道:“難道我要對人家老闆說:老闆,對不起啊,我找的那個打聽事兒的人有點混蛋,大爺的,他臨時漲了價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