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自己沒孩子,把妹妹家的這個女兒凝草看得蠻重的,加上凝草自己也算是爭氣,自然不會想她早結婚。畢竟女修一結婚生子,那想再精進就難了。如果升到殺戮者的話,那時候雖然懷孕艱難,但只要懷上就是天賦不差的孩子,產後恢復也容易的多。
四姑也就放出風聲,說要尊重凝草本人的意願,那孩子是個癡的忠的,她有那種想法,自己也不好干涉她。
這時候原長歌按着輿論的壓力就應該無條件收下凝草,後就算她沒有奴契,也會當成心腹看,至少她得到的修煉資源也應該是可以和止戈止武相比的。
可原長歌卻是沒有接這個橄欖枝。
每隔三五天,都會神態自若的去一趟映雪堂,給風映雪送些靈獸,卻再也沒有提過要回凝草的事。
當止武止戈問原長歌的意思時,原長歌道:“凝草心機太重,又有靠山,後做錯了事也不好和紅衣青袖那樣容易拋棄,砸在手裡遲早出事,正好借這個機會不傷感的讓她離開,與她與我們都好。我現在不接她回來,固然說我不識好歹,也可以說是我不忍心再連累她了。”
其實凝草用好了也是一重助力,畢竟她的邊還沒有精於宅斗的高手,但目前爲止,原長歌還不想投入太多的精力在宅鬥上,凝草又明顯不願意奴契,她也不想在這一位六星靈脩上花費太多心思。
只能說凝草本的能力太低,又沒專長,原長歌看不上,不屑爲她費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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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確實有些不快,凝草願意去不驚堂,不驚堂卻沒有反應,倒是讓其它幾位姑姑暗地裡笑話她。
“想要拍人家的馬,卻也不知道拍不拍得上。那位就算是父不疼母不的,可咱們夫人可是疼到骨子裡了,就是親生的也不爲過,加上做得一手好菜飯,又會做丹藥,就算是世家這麼小小年紀的丹藥師也是罕見之極的,二小姐長得又是一等一的漂亮,格又好,有咱們夫人支持,後什麼樣的人家嫁不進,以前說不得什麼人都收,現在人家要收,也要收殺戮靈脩,普通的中階靈脩,人家哪隻眼睛看得上。”
“我聽說人家跟本沒讓她去繁勝堂回話,是她自做主張,以爲自己臉大,真是笑死人。巴巴的去討了一頓好打。”
“就是,還以爲自己多吃香似的,一去不驚堂就惹出這樣的事來,人家止戈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象她這樣招禍。看着是個聰明的,其實卻是笨笨,這就是二小姐好子,換個主子,怕不是要多打幾棒子。誰讓她沒本事還強出頭。”
聽了這話,四姑也有些氣恨原長歌,她是一翻好意,卻讓原長歌這樣不聲不響的作了。
可越是和原長歌相處,越發現原長歌雖然天賦差了點,但其它方面真心和風映雪似母女倆,那就是個面軟心堅的,絕對不是個扶不上牆的主子,在明顯可以借力借勢的況下,不可能坐看自己的下人被人蹂躪,這件事有可能真的是凝草做得不妥了,再加上流言蜚語多了,事經過也得以細緻的還原,將凝草這事仔細琢磨一番,自然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四姑問凝草道:“止戈那丫頭說二小姐在練丹,讓你推託一番過會再去,你說什麼不好,就算是拉着鄭媽媽指天指地的亂說一氣,只要你在不驚堂,想來就不會有什麼大事,怎麼會自做聰明的去繁勝堂回話。你本來處事就很聰明圓潤,沒道理會將這麼小的事處理成這樣。”
凝草這幾天沒接到原長歌的迴應,本就氣怒交加:“姑姑,你沒看出來止戈那丫頭就表面老實其實是個藏的麼?明明小姐在屋子裡她通報一聲就行,竟是把着臥室的門,就跟守着聖旨式的,那得罪人的事就讓我做,這會子肯定是她和小姐說了什麼,小姐纔不要我的。”
四姑疑心道:“她能說你什麼,你纔去不驚堂幾天,有什麼可給人講究的。”
凝草一噎:“我覺得我也做得不錯啊,可是止戈一定是認爲我不願意奴契就不是和她們一條心的,平時裡他們三個抱成團,吃喝住用甩我幾條街。”
“誰家奴契侍衛和普通侍衛待遇會相同呢?誰有錢不可着力氣培養奴契靈脩,你眼氣這個有什麼用?”
“我……”凝草拉了拉四姑的袖子:“你幫我想想辦法嗎,我想進不驚堂,你不知道二小姐是有多大方多有錢,別說原家二房了,估計連長風公子那邊的用度都比不上。”
“好了好了,你讓我想想。”四姑明顯是胡弄她,她覺得凝草這次從不驚堂過一趟,回到映雪堂也是賺了,丹藥靈獸賣出去值好大一筆錢,至少凝草得存上三五年纔能有這個數,加上平白回來提升一等侍衛,實在是面子裡子都有了。
凝草卻是不依道,“姑姑你想過沒有,不驚堂從哪來的這麼多錢?我問過青袖和紅衣了,二小姐有錢也就是幾個月前的事,說是輕塵少爺來退婚,二小姐想不開自殺,後來沒死成,就整個人變了很多,後來二夫人原羅氏賠了她十八萬,她拿了那錢給止戈買丹藥升級,又買了爐鼎功法,又種靈草又做丹藥,我聽說一個人從醫童到丹徒再到丹藥師至少得十幾年功夫,怎麼二小姐幾個月就能練丹,而且她還不知道從哪收了一二千隻飛鼠獸,你想想,那玩意兒就算是便宜,可到哪能弄到這麼多?散修們手裡就有個幾十只都是多的,我想二小姐一定有什麼驚人的秘密!”
四姑的臉色一凝:“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還有假,不驚堂的紅衣青袖跟着二小姐的時間可長了,她們能亂說麼?何況我是分別問的兩個人,都說的差不多呢?”凝草邊說邊有些忐忑不安,其實只有青袖說了,紅衣那個一肚子心眼的鬼東西可是什麼也沒有說的。
四姑道:“你嘴巴要閉緊點,這事我得多想想。”
如果知道原長歌背後的秘密,相信一定是非常驚人的利益。可一般這樣巨大的利益後,又一定會有着十分可怕秘密。
當然修仙人,都是火中求財,死路求生,只要利益足夠大,再可怕的險都有人願意冒。
“你讓我再想想,再想想。”四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決絕。
她雖然是風映雪的奴契侍衛,永遠也不會背叛風映雪,傷害風映雪,可是,她同時也是殺戮靈脩,算是九洲的貴族,也是可以有自己的勢力,甚至擁有自己的封地。風映雪是絕對不會干涉她的私事的。甚至如果她有本事,風映雪甚至會外放她成立自己的家族,只是那個家族將永遠是風映雪的附屬家族。
而比起永遠做一位小心翼翼侍候人的貼姑姑,她更願意自己執掌一方勢力,甚至找上一位貴族,生下一個可的小兒女,自己過着老封君的生活。
她一直在尋找機會,也許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知道了姑姑,我一定會聽你的話的。”凝草喜滋滋的道。
她覺得這事自己辦得漂亮極了。相信在姑姑的幫助下,會有一個更完美的結局。
其實凝草的心思很簡單,她又想得好處,又不想奴契。
一進不驚堂原長歌很大方的將不驚堂大部分庶務都交給她,凝草十分開心,覺得這是信任自己的表現。
可後來凝草姑娘才發現,原長歌是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才這樣。她的心腹都在修煉,要不就是學習輔助技能,比如水千炙在學照顧靈植,止戈學煉丹,止武學煉器,這些輔助技能都是能幫助修煉的,也算是修煉的另一種方式,這讓凝草很是焦慮。
不驚堂又來了一位九星靈脩止武,凝草的危機意識變得更強了,止戈、水千炙和止武這三隻可都是奴契侍衛,是主人最信任的人,自己本來等級就不高,又沒有止戈從小長到大的感,在這個不驚堂也就比紅衣青袖高一些。
但到不驚堂這幾天,凝草也看出來了,原長歌雖然很溫柔很善良很好說話,但對於自己人,和非自己人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比如紅衣和青袖就是兩打雜的,完全得不到重用不說,而且基本上在不驚堂原長歌都不會和她們說什麼話,雖然兩人吃穿住用比外面算好,但和不驚堂真正的福利來說,差得不知道多少重。
比如裝備,止戈和止武腰間配的獸骨劍是一模一樣的,到了水千炙和自己這裡就是獸骨匕首,雖然也是法器,但和能御行的飛劍比,就要少一個檔次。而紅衣青袖直接是什麼也沒有。
比如資源,看看止戈腰間掛的那一串儲物袋就知道了,不驚堂的財政大權都在她手裡掌握着呢。大家吃穿住用只管到止戈那去領就行了。。.。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