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有點鬱悶的,她本來以爲這次進宮應該不會遇到墨容湛,就算遇上了,也頂多行個禮就是了,怎麼就……生出這麼多的事情來呢。
“臣女見過皇上。”葉蓁抿緊粉脣,低頭行了一禮,
墨容湛看着她冷笑一聲,“你每次見到朕行禮都是這樣不情不願,還不如別行禮了。”
葉蓁認真地回道,“皇上,不行禮好像不太好,別人會說臣女大逆不道的。”
難道她還真想不行禮?墨容湛覺得好氣又好笑,“陸夭夭,你是不是以爲朕真的不敢治你個大逆不道的罪?”
“皇上,您是一國之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女又不是您的臣子,您當然不能隨便治臣女的罪。”葉蓁認真地說道。
墨容湛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陸夭夭,你膽子挺大的。”
葉蓁歪着頭認真想了一想,“我怕死,所以我不算膽子大。”
“是嗎?”墨容湛忽然覺得很討厭看到她這個恬淡平靜的樣子,當初第一次在溫泉旁邊見到她,他一直印象深刻,總覺得她真正的性子應該不是這樣的。
葉蓁看到墨容湛嘴邊那抹淡笑,總覺得他好像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她往後退了一步,“皇上,若是您沒別的吩咐,那臣女就先告退了。”
“朕有個疑惑。”墨容湛慢慢地站了起來,往葉蓁走了過去。
“皇上,臣女恐怕解不了您的疑惑。”葉蓁頭皮發麻,只覺得被他那雙深幽暗沉的眼睛盯得全身都不自在。
“整個錦國但凡滿十三歲的女子都必須參加秀女大選,陸夭夭,爲何你不是秀女?”墨容湛明明走得很慢,可瞬間就來到葉蓁的面前,並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葉蓁全身一僵,“臣女以前長得太醜了,縣大人沒看上,自然當不了秀女。”
“既然如此,朕便將你添到秀女的名冊中吧。”墨容湛笑得有幾分殘忍,他很滿意地看着臉色發白的葉蓁,“高興傻了嗎?”
傻他個鬼!葉蓁在心裡咒罵了一句,深呼吸才能穩住心頭的惱火,“皇上,這不合規矩。”
墨容湛鬆開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朕就是規矩。”
“皇上,臣女不想成爲秀女。”葉蓁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她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他是故意的!她明知道她想要成爲女醫官,若是她成了秀女,那連醫學館都不用去了。
“爲什麼?”墨容湛問道。
葉蓁說,“臣女自幼在邊城長大,粗蠻無禮不說,根本不懂什麼規矩,若是讓臣女成了秀女,只怕也是貽笑大方的下場,求皇上看在……看在安陽侯的份上,別讓陸家丟這個臉了。”
墨容湛低眸看着她,聽着她找各種理由拒絕他,說來說去,她就是不想成爲他的女人罷了。
“入宮成爲妃子,能夠讓你家人得到榮華富貴,你不願意?”墨容湛淡淡地問道。
“我家人的榮華富貴爲什麼要犧牲我才能得到?我哥哥馬上就要參加科舉考試了,他難道不能出人頭地嗎?我爹孃也不會爲了自己的榮華出賣女兒的。”葉蓁連恭敬的稱謂都省略了,她恨不得伸手撓死墨容湛。
她的粉嫩的脣瓣氣得微微嘟起,可能她自己都沒發覺,她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嬌嗔,讓她本來輕言秀麗的模樣變得更加俏麗,那雙眼眸越發流光溢彩,灼灼其華。
墨容湛有瞬間的失神,在他的理智還沒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低下頭,堵住讓他心魂繚亂的脣瓣。
好軟!好香!
墨容湛的眸子變得更加深幽,鐵壁將懷裡的人兒圈得更緊,他含着那兩片脣瓣吮吸着,她的粉脣又軟又嫩,她的味道比花蜜還要香甜,讓他恨不得想要得到更多。
葉蓁瞠大眼睛,她全身僵硬,根本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直到他溫熱的舌尖滑進她嘴裡,她才驚醒過來,她用力地掙扎着,雙手拍打他的肩膀。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做什麼?
葉蓁胸口的怒火蹭蹭直冒,可是她又覺得害怕,如果墨容湛真的要她……她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他的雙臂結實如鐵,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都推不開他,他卷着她的舌尖在用力地吸吮着,她根本透不過氣,感官都是他男性的氣息。
她眼角溢出淚水,當她全心愛着他的時候,他無論如何都不肯見她一眼,知道她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原配妻子長什麼樣子。
他如今是在做什麼?葉蓁心裡雖然恨他,可是畢竟愛了那麼多年,總會覺得有一絲……不甘心的。
葉蓁的眼淚越涌越多,只要想到他曾經親吻過陸雙兒,她覺得噁心得想吐。
墨容湛嚐到了一絲鹹味,片刻後,他才發現是她的眼淚。
他猛然回過神,終於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過,他一點都不後悔,反而覺得對她的感覺實在對極了,他從來沒有吻過哪個女子,即便是陸雙兒,他也沒有這樣親密地吻過她。
原來相濡以沫的感覺竟是這樣的……
葉蓁感覺到他沒有繼續掠取,猛地擡起手,重重地一掌揮了過去。
啪!
墨容湛面如冠玉的臉龐多了一個巴掌印。
“墨容湛,你真噁心!”葉蓁氣得忘記自己是陸夭夭,她只想宣泄心中的委屈和憤怒。
“你說什麼?”墨容湛第一次被打了巴掌,他目光冰涼地看着還被他摟在懷裡的小姑娘,那肅殺的眼神彷彿下一刻就會將她捏死一樣。
葉蓁雙目含淚地瞪着他,她的手發麻地疼着,疼痛漸漸地讓她從過去的記憶中清醒過來,她沒想到居然……出手打他了。
“我說,你噁心。”葉蓁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有點做不到。
墨容湛冷冷地看着她,“你再說一次。”
“相濡以沫,本該是相愛之人才能做的事情,你……你吻過那麼多的女人,你怎麼能吻我?你……你……”葉蓁的眼淚越掉越兇,萬一這件事傳出去,她閨譽就別想要了。
墨容湛被她哭得心口的怒火都消了大半,“朕封你爲妃,不許哭了。”
“我爲何要跟那麼多女人爭你一條老黃瓜啊!”葉蓁氣急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