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再一次幫墨容沂脫險,太后知道之後,覺得她簡直是墨容沂的福星,她想要封葉蓁爲公主,將她視作自己的女兒。
“母后,您要封陸夭夭爲公主?”墨容湛在知道太后的決定時,放下了所有的公務來到慈寧宮。
太后含笑說道,“是啊,哀家覺得夭夭實在很討人喜歡,她就像哀家的小棉襖,你來得正好,哀家正在給她挑封號,福榮這個封號你覺得如何?”
陸夭夭若是被封爲公主,那豈不是成了他的妹妹?將來就更別想讓她進宮了。
“母后,朕覺得不適合封她爲公主,您若覺得喜歡她,給她多一些賞賜便是了,若非要給封號,那就封她爲郡主吧。”墨容湛眉目清冷,阻止太后給陸夭夭封公主的心思。
太后正興致高昂地挑着封號,聽到墨容湛的話,詫異地擡起頭,“皇上覺得夭夭不配被封爲公主?”
“朕不是這個意思。”墨容湛峻眉微微皺起,他怎麼跟太后解釋,將來他還想着立陸夭夭爲妃的,若是她成了公主,那就是他的妹妹了,到時候怎麼可能立她爲妃。
“那你是什麼意思?”太后納悶地問,她不以爲自己封個公主會讓皇上不滿意,這個兒子她很瞭解,他從來不會違反她的意思。
墨容湛莫名覺得有些窘迫,“母后,一下子給陸夭夭太高位並不適合。”
太后認真地看着他,想要從兒子臉上看出端倪,她瞭解墨容湛,知道他從來不是一個會爲美色迷惑的人,他跟先帝是不同的,宮裡美人無數,除了一開始的陸雙兒,從來不見他對誰特別寵愛,她甚至都懷疑這個兒子是不是太寡情了,倒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注意一個姑娘家,“皇上,你對夭夭有其他安排嗎?”
“母后爲何這樣問?”墨容湛低聲問道,俊臉依舊是清冷淡漠。
“既然沒有,哀家覺得還是封爲公主合適,上次哀家想要封她爲郡主,她並不願意,還說她將來只想當女醫官,哀家決定了,這次封了她公主,她將來若是想要當女醫官也隨她。”太后說道。
墨容湛眸色微沉,“她不願意成爲郡主?”
“哀家覺得她怕是連公主的封號都不想要,不過,哀家已經決定了,就封她爲福榮公主。”太后說道。
“母后!”墨容湛眉心皺得更緊,“陸夭夭不能成爲公主。”
太后要是還聽不出兒子是個什麼意思,那她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她深深地看了墨容湛一眼,“皇上,哀家知道夭夭是個好孩子,不過你什麼時候覺得她好了?”
墨容湛眼底閃過一抹尷尬,“母后,朕聽不明白您的話。”
“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太后好笑地問,“哀家若是封了夭夭爲公主,那就是皇上的妹妹了,將來皇上要爲她指婚,找個好駙馬,這樣皇上覺得如何?”
墨容湛立刻想起昨天皇甫宸牽着她的手一幕,胸口悶得有些發疼,“朕不會爲她指婚的。”
“哦,那就哀家來指婚好了。”太后見兒子還嘴硬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意,便低頭重新選封號,“哀家覺得整個京都都沒幾個男子配得上夭夭的,倒是靖寧侯不錯……皇上,你覺得呢?”
“母后,朕不會讓陸夭夭成爲公主的。”墨容湛的臉色已經開始陰沉下來了。
太后卻覺得越發好笑,“那你想要她成爲什麼?你的妃子可好?”
墨容湛俊雅的臉龐浮起可疑的紅暈,他輕咳一聲別開臉,“以後的事說不準。”
“哀家問過夭夭的意思,她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意思,皇上,你不能一廂情願。”若是換了別家的姑娘,能夠讓皇上這麼在意,她自然巴不得立刻召進宮,可若是夭夭就不同了。
那個小姑娘若是有意進宮的,當初就不會拒了她的郡主封號,她只怕是皇上一廂情願,最後強迫陸夭夭就範。
墨容湛被戳中心頭的痛處,臉色黑得像墨汁一樣,他如今不就是一廂情願麼,她心有所屬不說,被他親吻之後還吐他一身,只要想到這件事,他胸口的醋意和怒火直冒上來。
“她以後自然會願意的。”他語氣強硬地說道。
太后蹙眉看着他,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夭夭了,“你要夭夭進宮,那陸貴妃呢?”
這樣是不是太擡舉陸家了?她倒不是介意夭夭的身份,只怕到時候她進宮要面臨的情況比較艱難。
“母后,這件事朕自有分寸。”墨容湛說道。
太后仔細地想了一想,“皇上,哀家還是要問一問夭夭的意思,若是她無意進宮,哀家還是想要封她爲公主的,你還記得宸先生以前說過的嗎?要不是阿沂最近接二連三地脫險,哀家都想不起宸先生以前說過的話了。”
墨容湛聽到皇甫宸的名字都覺得煩躁,“皇甫宸說過什麼?”
“宸先生曾經爲阿沂卜過一卦,道是阿沂活不過十五歲,除非遇到了貴人,哀家那時候問誰會是阿沂的貴人,宸先生說多半是家人,如今哀家覺得夭夭就是阿沂的貴人,所以想要封她爲公主。”太后含笑說道,“她要是不願意成爲你的妃子,那就必須成爲哀家的女兒了。”
墨容湛忽然覺得他更討厭皇甫宸了。
“母后,皇甫宸未必指的是陸夭夭。”墨容湛說。
太后點了點頭,“所以哀家已經讓人去請宸先生進宮,讓他再給阿沂卜一卦。”
“……”墨容湛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皇上,你若是公務繁忙,不必在哀家這裡了。”太后含笑說道。
墨容湛想說他要等等皇甫宸,他也想知道卜卦結果是什麼,不過,既然太后這樣說了,他倒不好意思留下了,“母后,那朕先回御書房。”
太后笑眯眯地點頭,“你去吧。”
墨容湛只好告退離開慈寧宮,冷聲地吩咐福德,“皇甫宸若是進宮了立刻來稟告朕。”
福德急忙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