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來找明熙的是金善善,她昨晚就聽說明玉在廟會遇到刺客的事,派人去秦王府的時候,明熙他們還沒有回來,後來才知道明玉被帶回宮裡,她因此知道明玉是無恙的,不然不會整個晚上都沒有風聲。
不過,她今天一大早就收到葉淳楠的來信,於是,立刻讓人來找明熙了。
葉家的人已經出來找了大半天,從秦王府到皇宮,好不容易纔在暗衛所找到正主兒。
舅母居然找他這麼急?看來是有急事了。
明熙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葉家,金善善已經在大廳等着他了。
“舅母,您找我?”明熙大步走了進去。
“明熙,你終於來了,我找了你半天。”金善善看到明熙立刻說道,“你舅舅在荒原城來信了,特意叮囑我將這封信儘快交給你。”
葉淳楠出征的時候,不會經常來信,就算有信,都只是報平安,這次的來信其中有一封是給明熙的,他還叮囑她一定要趕緊交給侄子,好像是有急事。
“舅舅給我的信?”明熙愣了一下,他從金善善的手中接過信,趕緊拆開看起來,還沒看完信中內容,他已經是臉色一變,將信抓緊在手裡。
“明熙,發生什麼事了?”金善善緊張地問,她擔心是不是葉淳楠遇到困難,爲了不想讓她憂慮才故意寫信給明熙。
“是小六的事。”明熙說道,“舅母,我還有事先去辦。”
金善善抓住明熙的手,“真不是你舅舅在荒原那邊出了什麼事?”
“不是,跟舅舅無關,舅母不要擔心。”明熙笑着說。
“你沒騙我?”金善善還是很狐疑。
明熙認真地說,“沒有。”
金善善鬆開明熙的手,“我也聽說小六受傷了,不知他的傷勢如何。”
“小六傷得有點重,不過,有舅舅在,應該不會有事的。”明熙這話說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果沒有收到舅舅的信,他覺得燕小六的傷勢是凡人所傷,如今,他卻不這麼想了。
“希望小六吉人有天相。”金善善說。
明熙點頭,“舅母,那我先走了。”
“好,有什麼需要舅母幫忙的,儘管開口。”金善善說道。
明熙拿着葉淳楠給他的信回到秦王府,在後院找到澪兒和火凰,他們兩個正打算出去。
“澪兒,火兒,你們要去哪裡?”明熙問道。
“剛纔宮裡的來人,說明玉要找你,我們正想去找你的。”澪兒說道。
明熙見手中的信拿給澪兒,“這是舅舅給我的信,你看看。”
“這是……”澪兒纔打開信,便看到裡面的畫像,“食屍獸!你舅舅遇到食屍獸了?”
“食屍獸跑到軍營裡面去了,沒有傷到我舅舅,他以前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還以爲是猛獸。”明熙沉聲地說道,“我今天去見過北堂鈺,他兒子的武功平平,按理不可能會傷了燕小六,但是,舅舅的來信你也看到了,他說北堂宣煬失蹤了兩天,武功竟然比錢丹青還厲害……燕小六不是在戰場受傷的,是在荒原城見到北堂宣煬,被他打傷的。”
澪兒震驚看着手中的信,“明熙,你……你懷疑食屍獸奪舍了?”
“除了這個可能,我想不出其他原因。”明熙低聲說道。
“如果食屍獸真的奪舍北堂宣煬,那荒原的戰爭就別想停下來了。”火凰皺眉說道,“食屍獸就喜歡吃屍首,戰場最多的就是戰死的士兵,不正合他的心意。”
明熙沉聲說,“恐怕我們得再去荒原一趟了。”
如果北堂宣煬真的是食屍獸,舅舅不會是他的對手,他得去救燕小六,還要幫舅舅抓住食屍獸。
“那你得先進宮去找明玉,她好像很着急要找你。”澪兒說道,反正他們去荒原並不難,而且他們得把食屍獸給抓住。
“好。”明熙點了點頭,“我先進宮,你們準備一下。”
明熙和火凰對視一眼,“好。”
……
……
慕容恪在明熙出宮沒多久,便得知他去暗衛所找北堂鈺了。
對於這個失蹤幾年的小侄子,他一直覺得很看不明白,當日在歸雲山,他第一次知道明熙身上有火罡氣,失蹤這麼多年,這個小侄子的武功也是突飛猛進,說不定還在他之上了。
他爲什麼要去見北堂鈺?好像對北堂宣煬能夠傷了燕小六一直耿耿於懷。
“皇上,北堂鈺又在吵鬧着要見您。”杜巍將明熙去暗衛所的事情告訴慕容恪之後,又說了北堂鈺整天在暗衛所大吵大鬧。
“那就帶他來見朕。”慕容恪冷聲說,他想了一想又說道,“朕去暗衛所。”
杜巍愣了一下,有些詫異慕容恪爲什麼要親自去暗衛所,不過他沒有多問,“是,皇上。”
北堂鈺被明熙氣得半死,正是一股子怒火,突然聽說慕容恪要見他,他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才相信自己終於見到慕容恪了。
“慕容恪,你究竟想要把朕關到什麼時候?”北堂鈺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作爲俘虜,本來就是談判的人質,但你們北冥國似乎沒有人願意想要跟朕談條件,根本沒有人希望你回去。”慕容恪淡淡地說道。
北堂鈺叫道,“那是錢丹青從中作梗,只要朕回去,自然能夠停止兩國的戰爭,慕容恪,你也不想耗費兵力將來被齊國和元國有機可趁吧。”
“你說得對。”慕容恪笑了笑,“可是,朕憑什麼相信你,你回到北冥國還能順利當你的皇帝嗎?你的兒子,說不定很快就要自封爲新帝了。”
“不可能!”北堂鈺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會這麼無情無義,“朕說過,給你十個城池,你放朕回去。”
“朕要你十個城池作甚?等你們北冥國的皇子自己打起來,朕說不定能夠要你整個北冥國呢。”慕容恪面無表情地說道,北堂鈺根本沒有任何談判的條件。
北堂鈺聽到慕容恪這麼說,臉色已經陰沉得像一塊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