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領邊壩港口之後,葉蓁下令所有戰船整排靠岸,十萬精兵全部上岸紮營,整休三天之後,以勢如破竹搶佔東慶國五個城池後,李珩派出的軍隊終於抵達,和水一琛帶領的大軍正面交鋒了。
東慶國派出的是崔陽,他不久前才失去青州,原以爲這次能夠戴罪立功,但是,他從王都城趕到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勢不可擋,已經不是東慶國能夠抵擋的了。
“你說對方的主將是誰?”崔陽問着前幾天戰敗的將軍,東慶國已經失去十個城池了,再不挽回局面,他們連王都城都要失去了。
“是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人物,聽說叫水一琛,其他的沒有打聽到,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只怕是從海外來的。”李將軍說道,
崔陽皺眉,“水一琛?”
這個名字還真的從來沒聽說過,如果是從海外來的,爲何只衝着東慶國?難道跟東慶國有仇恨嗎?
“崔將軍,我懷疑……對方是跟葉大人有關。”李將軍壓低聲音說道。
崔陽猛地擡起頭,“什麼?”
“我看到姜大川和雷應春了。”這兩個人是跟着葉亦清離開的,如今他們在這裡,那葉亦清呢?
“不可能!”崔陽的臉色陰沉,“對方起碼有十萬精兵,葉亦清才離開兩年,他去哪裡找這麼多人?”
就算海外有什麼小島國,也不可能給葉亦清這麼多人回來吧?那些戰船和武器都不是輕易能夠籌出來的。
他不相信葉亦清的本事已經這麼逆天。
但是,如果真的是……
“崔將軍,對方戰營送信過來,說要交給你。”有副將拿着一封信進來交給崔陽。
崔陽微微皺眉,不太明白對方怎麼會給他送信。
他將信拿了過來,拆開信便看到一紙娟秀的字跡,待他看完信,臉色已經變得更加陰沉了。
李將軍和其他副將都面面相覷,“將軍,出什麼事了?”
崔陽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是葉大人帶兵回來的。”
所有人都明顯輕鬆了一些,不是葉亦清就好,如果是他,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對付。
“是葉大人的女兒帶兵從大西洋回來了!她說她要東慶國。”崔陽在所有人剛鬆一口氣的時候又丟了個炸彈,震得所有人都回不過神。
“你是說……錦國皇后?”李將軍不確定地問。
“沒錯,就是陸夭夭。”崔陽低聲說。
有人結結巴巴地問,“難道是錦國又想開戰?”
崔陽沉重地搖頭,“不是,跟錦國無關,陸夭夭說只是想拿回她們父女的東西。”
“這話是什麼意思?信中到底說什麼?”李將軍問。
“她勸我不要急着出戰,免得輸得太難看了,水一琛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若是等葉淳楠來了,說不定就對我們手下留情了。”崔陽說道。
李將軍心口一口氣被堵着,你媽這話太打臉了!這是完全不把他們東慶國放在眼裡啊?
“崔將軍,我們明天立刻就將他們打出東慶國。”
“對,沒錯!就算是陸夭夭又怎樣,欺人太甚了。”
“……”
所有人都怒火沖天,覺得被葉蓁的來信羞辱了,只有崔陽的臉色異常沉重。
陸夭夭既然敢寫這封信過來,那就是0完全沒將東慶國放在眼裡了,她其實是看在葉淳楠的份上纔給寫這封信吧。
“崔將軍,你不會怕了吧?”李將軍皺眉問道。
崔陽沒說話,他並不怕開戰,但是,如果這次他們又全軍覆沒的話,東慶國就再沒人能夠抵擋的住陸夭夭的這十萬大軍了。
“這件事要先告訴皇上。”崔陽說道。
“崔將軍,那豈不是要被看笑話?”李將軍憋着一口氣。
崔陽看着他們,“李將軍,你和水一琛交過手,我們打贏的機會是多大?”
李將軍臉色難看,基本打贏的機會是沒有的,不要說對方兵力比他們多出數倍,以他親歷過的戰爭,就算同等的兵力,他們也必敗無疑。
“我們不是對手,只能談判。”
……
……
錦國,京都城,葉家大宅。
葉淳楠手裡拿着剛剛收到的信,他看完後半天都沒回過神,還是金善善進來叫了他幾聲才醒過來的。
“你發什麼愣?”金善善挺着大肚子走進書房,看到葉淳楠坐在太師椅後面發呆,她笑着走了過去。
葉淳楠握住她的手,“夭夭的信。”
金善善臉上一喜,“真的?有夭夭的消息了?”
“她帶着十萬大軍去打東慶國了,讓我去找她……”葉淳楠將手中的信給金善善看,“十萬精兵,她要東慶國。”
“什麼?”金善善愣住了,聽錯了吧,她拿過信看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着葉淳楠,“是真的,夭夭她……是怎麼做到的?”
葉淳楠苦笑一聲,“我也想知道,我這個妹妹好像經常會有奇遇,這次父親沒有跟着回來,昭陽夫人生了一個兒子,父親留在華國照顧她。”
金善善還是沒能理解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才兩年……夭夭怎麼得到十萬精兵的?”
“恐怕要等夭夭回來才知道,善善……我得去找夭夭,你……”他如果這時候去東慶國,那善善生孩子的時候,他就不能在她身邊了。
金善善說,“我沒事,你趕緊進宮一趟,皇上這兩年不知多想念夭夭,他可能還不知道夭夭的消息。”
“那我先進宮。”葉淳楠點了點頭。
到乾清宮,墨容湛聽了葉淳楠的話,他久久沒有開口,半響才問,“夭夭給你寫信了?”
她找了葉淳楠,卻連半點音訊都沒傳給他?
葉淳楠笑着說,“是的,皇上,左右臣如今也沒事做,我想去東慶國。”
他也想去!但是夭夭根本沒想起他!墨容湛覺得自己心口堵着一口血。
“夭夭要你去作甚?”墨容湛冷聲問。
“替她領兵。”葉淳楠覺得墨容湛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怪異,他笑着隨口問,“皇上,難道夭夭還沒給您來信嗎?”
墨容湛勾脣一笑,“她大概已經不記得朕是誰了。”
葉淳楠感到有一股酸溜溜的怨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