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在什麼地方?
在外海的最東面,葉蓁還記得當初在外海走了一個多月才見到各個島國,但他們這次走了許久,都還沒有見到她以前曾經去過的島國。
“不是航線有問題,那是什麼原因?”葉蓁皺眉望着手中的地圖,不應該會出錯的。
“海上發生災難的時候,小島是會變化的。”臥生低聲說,人間大陸在一年多前出現缺口,那時候到處都是災難,這邊的海上同樣有可能發生。
葉蓁說,“我知道,只是不願意會發生。”
畢竟那些島國還有她見過的認識的人,她希望他們都能夠好好的。
“離華國還有多遠?”臥生問道。
“應該很快就到了。”葉蓁望着瀲灩的海面,“這一路都沒有海妖出現了,是阿不知道你們到來,所以纔沒有再讓海妖出現吧。”
臥生苦笑,“且不說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以前見過的阿不,就算真的是她,她未必會想見到我們,除了尊主,她都沒跟其他人說過一句話。”
“還有這樣的……”葉蓁驚訝,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看,前面好像就到了。”站在船帆杆上的明熙叫道,“我看到港口了。”
臥生對葉蓁笑了一下,“到了。”
葉蓁笑着點頭,想到馬上能夠見到爹爹他們,她的心情無比雀躍。
“華國不是島嗎?”明熙問道,“這是到海的盡頭了啊。”
“什麼?”葉蓁一愣,來到明熙的身邊,遠眺着前方的島嶼,不,那不是島嶼,好像是到了海的盡頭,和她以前看到的華國完全不同了。
華國雖然很大,不會比中原小多少,但她記得齊聿說過,華國是四面環海的。
按照以前她經過的路線,他們應該會先到寶象國的,她在那裡認識了代洛王和阿芙等人,還教過那裡的人們種植草藥,讓他們學會治病,不要有什麼問題都找國師,她在寶象國發生過的事情至今仍然歷歷在目,她不敢相信那個生機勃勃的小島就這樣消失了。
“娘,那就是華國嗎?”明熙來到葉蓁的身邊,他以前雖然來過華國,可那時候他還那麼小,幾乎沒有什麼記憶了。
葉蓁皺眉搖頭,她不確定那是不是華國,“先靠岸吧。”
他們的船慢慢地靠近岸邊,熟悉又陌生的港口讓葉蓁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華國。
岸上的人們看到有大船在靠近,紛紛好奇地看過來。
“娘,要不要將水一琛帶下船?”明熙低聲問道。
“暫時不要。”葉蓁低聲說,水一琛在華國不算小人物,雖然是離開那麼多年,難保有人會認出來,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去帶沈洛陽,你們先下去打聽一下,這裡是不是華國。”
明熙應了一聲,那澪兒他們三個人就先下船去打聽了。
葉蓁去廂房找沈洛陽,原本該在裡面的沈洛陽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沈洛陽呢?”葉蓁疑惑地問着剛好經過的梵梵。
“她不是一直都在裡面嗎?”梵梵詫異地問,“我去找臥生大哥了,沒有注意到她。”
葉蓁皺了皺眉,沈洛陽雖然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抗拒陌生人,可沒有她帶着的話,是從來不會走出廂房的,她會去什麼地方?
“我去找她。”葉蓁說,有些擔心沈洛陽會不會被嚇到。
她到現在都不敢問沈洛陽到底發生什麼事,怕一不小心又讓她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我幫你找。”梵梵說道。
他們將船艙上下的廂房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沈洛陽的身影。
“小夭,她會不會已經下船了?”梵梵問。
“不可能,如果她下船的話,我肯定知道的。”根本沒有看到沈洛陽走出船艙。
葉蓁仔細想着他們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去找的。
梵梵的臉色忽然一變,“她不會跑到下面去了吧?”
“去看看!”葉蓁沉聲說,船艙最下層是一個像倉庫的房間,水一琛一直被關在那裡。
她不想讓沈洛陽看到水一琛。
“沈洛陽!”葉蓁來到底層,還沒進門就看到縮成一團躲在牆角的沈洛陽。
水一琛已經醒來了,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沈洛陽。
“你沒事吧?”葉蓁過去摟着沈洛陽,見她嚇得臉色蒼白,全身都在顫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水一琛,“我先帶你走。”
“她怎麼了?”在葉蓁要離開的時候,水一琛忽然開口。
葉蓁回頭冷冷地看着他,“你終於清醒了。”
水一琛面無表情地望着葉蓁,“夭夭,爲何要這樣對我?我這樣更加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就算你成了廢人,也比變成黑血魔強。”葉蓁冷聲說。
“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水一琛說,“除非你殺了我。”
葉蓁深吸了一口氣,“梵梵,你先帶沈洛陽回去。”
沈洛陽瑟縮在葉蓁的懷裡,哄了好一會兒,她才願意被梵梵帶着離開。
“你到底對沈洛陽做了什麼?”葉蓁回過身,語氣難以抑制的憤怒。
水一琛沒有回答葉蓁,“這裡是哪裡?”
“沈洛陽跟你那麼多年,爲你出生入死,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算不念着她對你的感情,這麼多年了,難道你一點念舊之情都沒有?”葉蓁厲聲地質問着。
“我會念着她爲我所做的一切。”水一琛說,“我只是要她的一點血,並沒有要她的命。”
葉蓁怒道,“你還不如殺了她!”
“她這樣有什麼不好……”水一琛問道。
“你真是……”葉蓁深吸了一口氣,如果能夠殺死他,她真的寧願殺他,“葉薇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水一琛目光幽幽地看着葉蓁,“她呢?”
“死了!”葉蓁說道,“你用不着指望她在幫你修煉黑血魔。”
“夭夭,你對誰都好,唯獨對我太殘忍。”水一琛低聲說道。
葉蓁看了他一眼,“是你的野心太大了。”
水一琛笑了笑,“我的野心,從來只有你。”
他放棄在華國的一切,跟着她去了中原,他所做的都不是爲了自己,只是因爲她。
可是,她對他從來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