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上前替墨容湛解開腰帶,望着他俊逸清雋的臉龐,她笑着說道,“阿沂每次見到你都跟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你對他就不能和顏悅色一點嗎?”
“朕要是對他不嚴厲,他就該得寸進尺不知闖什麼禍了。”墨容湛伸手揉捏着她的耳垂,眼底閃過笑意。
“看來以後你對自己的孩子也是這麼嚴肅的。”葉蓁笑着說道,將手中的腰帶交給紅菱,又給他倒了一杯清茶。
墨容湛目光幽幽暗沉地看着她的小腹,“朕的孩子……朕自然是要嚴加管教的,不過,皇后可以當個慈母。”
想到她和墨容湛的孩子,葉蓁嘴角忍不住也浮起一絲甜甜的笑意,“還沒有影兒的事呢。”
“這是在埋怨朕還不夠努力嗎?”墨容湛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葉蓁沒好氣地嗔他一眼,還真是一點正行都沒有,以前怎麼覺得他既威嚴又冷漠,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墨容湛最喜歡她嬌嗔的模樣,將她抱在懷裡哈哈大笑着。
“對了,你不是說六王爺去找西涼巫王嗎?可有消息傳來?”葉蓁想起齊瑾說太后根本沒病的事,她們都知道太后的身子安好,可性情就是不一樣了,要說什麼病都沒有,她們也是不相信的。
“西涼巫王行蹤不定,先前有人說他去了荒原,朕已經派人去荒原了,不過還是沒有消息,恪王也沒有消息傳回來。”墨容湛低聲說道,他知道葉蓁很希望太后能夠清醒,如今太后這個樣子,她在宮裡其實過得並不自在。
葉蓁失望地在心裡輕嘆,“希望找到西涼巫王,他能夠幫到太后。”
墨容湛揉了揉她的手心,“馬上就是秋狩了,想不想和朕一起去承德山莊?”
“秋狩?”葉蓁的眼睛微微一亮,她想起來了,每年都會有一次秋狩,皇上會帶着朝廷的百官一起到承德山莊狩獵,以此彰顯錦國豐收之年,“能帶着我一起去嗎?”
“朕要離開京都至少半個月,難道不需要皇后在身邊伺候?”墨容湛含着她的耳垂低聲說道。
葉蓁在他懷裡縮了一下,一雙灼灼發亮的眼睛看着他,“聽說承德那邊也是有不少美人的,既能陪皇上狩獵,還能伺候皇上溫泉。”
墨容湛認真地點了點頭,“朕想起來了,當年朕去承德山莊狩獵,的確是有不少美人在旁伺候……”他含笑看着她撅起的小嘴,“可惜朕那天晚上遇到個讓人無法忘懷的妖精,從此便被勾了神魂,別的美人便成了庸俗之物,你說怎麼辦?”
“什麼妖精?”葉蓁疑惑地看着他,很快就想起她重生之後第一次和他相見的情景,那時候她正在溫泉裡釋放自己的悲傷,他突然就出現了,她倉皇地離開,還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你胡說。”
“朕怎麼胡說了?”墨容湛好笑地問着。
葉蓁點着他的薄脣,“皇上那時候還警告我呢,以爲我進宮是別有用心。”
墨容湛低聲一笑,“那是朕怕自己動心。”
“騙人。”葉蓁小聲地笑道。
“朕騙你作甚?”墨容湛將她壓在身下,“那時候是不得不說那樣的話,如此才能剋制自己……別把你留在身邊。”
葉蓁擡起頭在他的下巴咬了一下。
……
……
慈寧宮,寢殿。
太后看到小兒子來請安很高興,一定要他陪自己用晚膳。
“今天第一天到兵部上任覺得如何?”太后笑着問道,相對於已經是皇帝的大兒子,太后更喜歡從小就在她身邊的墨容沂,最重要的是她覺得小兒子會聽她的話。
墨容沂喝了一口茶,“很好啊,不過,母后,我覺得兵部一點都不適合我。”
太后吩咐錦屏去準備晚膳,聽到墨容沂的話,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兵部裡面有人欺負你?沒關係,哀家去跟你皇兄說,你是堂堂王爺,誰敢欺負你。”
“母后,沒人欺負我,我不是說這個。”墨容沂急忙說道,“我是更喜歡去輕騎營,母后,您是沒看到,葉將軍的武功可厲害了,兵部和西山大營都沒有他的對手,還有他的女副將……”
墨容沂興奮地將今天在輕騎營發生的事情噼裡啪啦地說給太后聽,“……母后,我就想到輕騎營去跟着葉將軍,肯定比在兵部有趣多了。”
太后的臉色已經發黑了,“你說的葉將軍就是葉淳楠?”
“是啊。”墨容沂點了點頭,隨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