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聽到趙天霽的話,心裡就閃過一個念頭,真應該讓這個傢伙去死的,她多管什麼閒事!
正想着,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是方纔門邊的管事來請他們,“兩位,我們水爺請二位過去談一談那位趙天霽的事兒。”
“哦,他和我們沒關係,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葉蓁揮了揮手,她纔不想多管閒事呢,免得不小心又被趙天霽給坑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出賣她。
那管事大概沒想到他們會拒絕,他怔愣了一下,“姑娘,是水爺有請。”
“不管是水爺還是山爺,我們就只是路過此地,恰好見到個以前認識的人,現在我們覺得是認錯人了,所以,就此告辭。”葉蓁笑眯眯地說。
“姑娘……”管事大概沒想到葉蓁能這麼理直氣壯說出這種鬼都不相信的話,“那位趙天霽說你是他的親人。”
親他大爺!葉蓁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親人。”
趙天霽不知什麼時候被帶到二樓,正好聽到葉蓁的話,他大叫道,“你……你別忘了你曾今在趙家島生活過的,皇……陸夭夭,我們是有關係的。”
葉蓁聽出趙天霽話裡的意思,要是她不救他,他就打算把她的身份說出來是吧!
“你是偷人家東西還是幹了什麼壞事,怎麼變成這樣?”想着皇甫宸,葉蓁也不可能對趙天霽如今的處境置之不理,她就是好奇他究竟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纔會讓那個誰……水爺要把他當奴隸賣出去。
趙天霽看了那個管事一眼,用力甩開抓着他的人,他低聲對葉蓁說道,“水一琛要我娶他的妹妹,我不願意,想要偷偷溜走的時候被他抓了回來,誰知道他妹妹突然就病倒了,沒有一個大夫知道原因,他現在遷怒於我,我的船被他扣了,跟着我來的人也被他殺了,我想走也走不了,你治好他妹妹,他說不定就放我走了。”
葉蓁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原因,“你不是還沒娶親嗎?娶人家妹妹怎麼不好了?”
“太胖了……”趙天霽差點沒哭出來,“我這麼玉樹臨風,總不能娶一頭……”
後面的話他不敢說出來,要是讓水一琛聽到了,他說不定會被當豬給宰了。
葉蓁看了葉亦清一眼,“爹爹,您怎麼看?”
“死有餘辜。”葉亦清淡淡地說。
“娘娘!”趙天霽幾乎咬牙切齒,他在這裡已經沒人能夠救他離開了,只有陸夭夭能救他,他如今也顧不上去想爲什麼錦國的皇后會出現在這裡,他就是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葉蓁瞥了他一眼,對那個管事說道,“我想先和他說幾句話。”
管事看了看趙天霽,料定他們是走不出拍賣所,他淡淡一笑,“一刻鐘時間。”
趙天霽跟着葉蓁進了廂房,他立刻說道,“娘娘,不管給他多少銀子,您都要帶我離開這裡。”
“那水一琛是什麼人?你不肯娶他的妹妹,他就將你扣押了?難道這裡沒有官府嗎?”葉蓁皺眉看着趙天霽問道。
“他是南州最大的商賈,連這裡的總督都是看着他的臉色做事,我就算去找哪個官府都一樣,這裡跟我們錦國不一樣,華國的商賈地位是最高的。”趙天霽悶聲地說着,“那水苗苗不知看上我哪點,我想走還不讓我走,娘娘,你一定要幫我。”
葉蓁沒好氣地說,“你是嫌棄人家姑娘長得不好看還是怎樣?”
“她長得是挺好看的。”趙天霽低聲說,“但是我不喜歡被逼着做事情。”
“你怎麼到這兒來的?”葉蓁知道大概原因,只覺得更加棘手,雖然沒見過水一琛,不過只聽他的聲音就覺得不好對付。
趙天霽說,“我是經商從這裡經過,第一次來到這裡,那個水一琛把他妹妹看得比命還重要,只要你能只要水苗苗,他肯定什麼都會答應的。”
“那水一琛到底是什麼人?”葉蓁挑眉問道。
“我只知道他是南州最大的商賈,港口至少有一半的商船都是他的,別人叫他海王,因爲他經常出海,而且每次都滿載而歸,他只有一個妹妹,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趙天霽說道。
葉蓁還想問得更清楚些,外面已經傳來敲門聲。
趙天霽懇切地看着葉蓁,“你能夠治好我,一定能治好水苗苗的,請你救她。”
“看來你還挺關心她的。”葉蓁淡淡笑了笑。
“她死了我也會死。”趙天霽沒好氣地說。
“爹,那就去見一見這位水爺吧。”葉蓁低聲對葉亦清說道。
葉亦清輕輕地頷首,並沒有反對。
外面的管事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看到葉蓁他們出來,他立刻說道,“姑娘,外面水爺已經在等你們了。”
葉蓁對這個水一琛還挺感興趣的,一個商賈能夠在南州有這麼大的權勢,肯定不會那麼簡單,想一想在錦國好像還沒誰能夠有這樣的本事。
管事帶着他們經過長長的走廊,走廊的柱子上雕刻着繁複精緻的花紋,可以看出這拍賣所是主人多用心建造的,水一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經過長長的走廊,終於來到那間正對着拍賣臺的房間,管事推門而進,葉蓁看清房間裡的擺設。
這間房間果然是不同些,不但更寬敞,連佈局擺設都透着一股強硬冷冽的氣勢,一個身穿深藍色錦袍的男子背對着他們,背影寬厚高大,還沒看到他的樣子,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陰沉氣息。
葉亦清站到葉蓁的身後,沉默地保護着女兒。
“爺,他們來了。”管事走到那個男人的身邊低聲說道。
趙天霽站在葉蓁的旁邊,抿緊脣看着那個男人。
男人慢慢地轉過頭,他有一雙銳利冰冷的眼睛,而且眼睛是藍色的,五官看起來很英俊,比葉蓁想象的年輕。
“你們去過寶象國?”水一琛手裡拿着千香草佩,眼睛冷厲地看着葉蓁。
“經過。”葉蓁點了點頭,再冷漠冷冽的男人她都見過,她自然不會對這個水一琛生出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