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聽柳下惠這麼一說,頓時錯愕的看着柳下惠,柳下惠卻是故作神秘的一笑,隨即對楊凡道,“這件事我自己還要梳理一下,等我梳理清楚了再通知你吧!”
楊凡聞言點了點頭,吸了一口煙,怔怔地看着柳下惠半晌,他知道柳下惠其實心裡早有打算,只是至今還沒完全把自己當作自己人,所以纔不說而已。
另外一點是,楊凡從今天柳下惠對葉無道整個計劃的推測看出,柳下惠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大夫,以柳下惠的智慧,就算不是大夫,做任何一行,也會出人頭地。
柳下惠這時看了一眼一側的徐偉康和楊然,隨即起身對楊凡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等有進一步消息,我們再聯繫!”
楊凡起身和柳下惠握手,也不挽留,只是笑着道,“好的,我等柳大夫你的電話。”
楊凡說着又和徐偉康握手,“徐警官,希望以後我們能成爲朋友!”
徐偉康聞言冷冷一笑,不置可否的簡單和楊凡握了握手,楊凡也不生氣,笑了笑朝着楊然伸手道,“楊警官,我們都姓楊,說不定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楊然也是和楊凡簡單的握了握手,隨即立刻鬆開手,跟着柳下惠出了包間。
柳下惠與楊然、徐偉康走進電梯後,楊然這纔對柳下惠道,“我覺得將小茹的性命交託給楊凡這樣一個人,我有點不放心!”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柳下惠從電梯門上的反光看着楊然道。
“報警……”徐偉康這時插嘴道,“不相信警察,反而相信綁匪,這話說出去怎麼都不合理嘛!”
楊然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徐偉康的看法,徐偉康還是第一次得到楊然的認同,立刻又繼續道,“這樣吧,我們通知京城的警方,讓警方秘密的先進行調查……”
“綁匪說了,如果又任何報警的消息,都會撕票!”柳下惠對徐偉康和楊然道,“我們不能讓翁大夫有任何危險!”
柳下惠說着還對楊然道,“翁大夫是你最好的姐妹,如果你覺得報警是最佳選擇,我不會反對!”
楊然猶豫了半晌也沒說話,柳下惠說的沒錯,翁貝茹是自己初中就玩到現在的朋友,一直以來感情都勝過親姐妹,獨生子女的她也一直把翁貝茹當作自己的親姐姐。
如果真因爲報警而害了翁貝茹的性命,楊然會一輩子都不安心,但是如果不報警,楊然又信不過楊凡和他的那一幫人,楊然此時心裡實在是糾結。
“我相信綁匪暫時不會有什麼舉動!”柳下惠見楊然這麼難以抉擇,立刻對楊然道,“對方給翁進辛的期限是三天,翁大夫至少三天內是安全的!”
徐偉康卻在一側道,“也許翁大夫已經遇害了呢?我們也不是沒有遇過這樣的案子,由於當事人發現了綁匪的樣貌,綁匪當場撕票的大有人在……”
“不會的……”楊然連連搖頭,對徐偉康道,“小茹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徐偉康聽楊然這麼說,立刻又要勸楊然,柳下惠卻給了徐偉康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徐偉康哪裡會理柳下惠,還是要開口說話之時,卻聽楊然這時又堅定的道,“嗯,我相信小茹不會有事,肯定不會有事!”
徐偉康聽楊然這麼一說,這才放棄了繼續勸說楊然的打算,這時又見楊然眼眶泛紅,心中頓時一動,伸手握住楊然的肩膀,“然然,怎麼了……”
柳下惠聞言從電梯的後望鏡裡看了一眼楊然,卻見楊然此時已經緩緩的蹲下身子,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身上一陣顫抖,嘴裡不住地道,“小茹不會有事,肯定不會有事!”
柳下惠從楊然的肢體語言已經看出楊然的不自信,而且從徐偉康看楊然的眼神中,也看出在楊然身上可能發生過類似的事。
徐偉康這時也蹲下了身子,伸手拍着楊然的後背,“然然,我剛纔都是胡說的,你不要當真,翁大夫怎麼看都不像是短命的人,一定肯定不會有事……”
柳下惠此時也轉過身子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徐偉康和楊然,這時沉聲道,“翁大夫還在等我們去救呢,你們現在這樣,自己都沒有信心,叫翁大夫如何對我們有信心?”
“你懂什麼?”徐偉康這時擡頭瞪了柳下惠一眼,“你什麼都不知道,以前然然的一個同學就是這樣被綁架,然後被撕票的,那是然然最親密的朋友,也不比翁大夫關係差……”
柳下惠早就看出了這些,立刻又對楊然道,“誰都有不堪回首的過去,我們不但要正視過去的不堪回憶,還要正視未來,正因爲我們有這樣的過往,纔要更好的珍惜未來不是麼?”
楊然還是抱着腦袋,蹲在地上不動,身子微微顫抖着,這時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電梯門也打開了,門口幾個準備上樓的客人見狀都是一陣詫異,隨即走開。
徐偉康見狀立刻朝着柳下惠道,“然然也是女人!她也有軟弱的一面,你是她什麼人,這麼教訓她?”
“你忘記了?”柳下惠這時朝着徐偉康一笑,“我可是她的男朋友……”
“屁……”徐偉康立刻起身朝着柳下惠道,“別把我當猴耍了,尹護士都告訴我了,你和然然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
柳下惠笑了笑沒有說話,卻見楊然這時也站起身來,眼睛微紅,不過沒有半滴眼淚,只有袖口一點淚痕。
楊然深吸了一口氣後,這纔對徐偉康和柳下惠道,“柳下惠說的沒錯,我們這個時候不能自己亂了陣腳,小茹還在等着我們去救呢!”
柳下惠欣慰的朝着楊然一笑道,“這纔是我認識的楊警官嘛……”
“還要你說?”楊然推開柳下惠,走出了電梯,見柳下惠和徐偉康還在電梯裡,立刻道,“怎麼?還不走?等着在這吃宵夜呢?”
徐偉康這才火速的出了電梯,走到楊然的身邊問道,“然然,你真的沒事?”
“你看我的樣子像有事麼?”楊然白了徐偉康一眼,又看向了電梯裡的柳下惠道,“走吧,雖然決定不報警了,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柳下惠笑着走出了電梯,對楊然和徐偉康道,“我相信楊凡能幫我們找到翁大夫,現在關鍵是如何將綁匪以及幕後主腦繩之以法!”
楊然立刻問柳下惠道,“有什麼好計劃?不妨說說?”
柳下惠立刻走向了酒店門口,頭也不回的對楊然和徐偉康道,“先回亞洲大酒店,總不能在這酒店大堂商量這種事吧?”
楊然和徐偉康聞言心知也是,立刻跟着柳下惠出了酒店,打了一輛出租車回了亞洲大酒店。
柳下惠回到酒店直奔自己的房間,不想楊然和徐偉康依然跟在自己身後,柳下惠一邊掏房卡打開房門,一邊側着腦袋看向兩人道,“我現在要去洗澡,稍微休息一下,你們不會要進來欣賞我洗澡的雅姿吧?”
楊然聞言立刻一把推開了柳下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想乘機甩開我,我早說了,別的事我也許會不管,但是這件事關乎小茹的性命,我即刻起要對你寸步不離。”
楊然說着率先走進了柳下惠的房間,徐偉康也跟着進了房間,路過柳下惠身側的時候,也轉頭對柳下惠道,“我也是……寸步不離……”
柳下惠見狀搖了搖頭,只好跟着走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後,立刻開始脫去身上的上衣。
楊然本來見柳下惠進門,還想繼續追問柳下惠有什麼方案,沒想到柳下惠居然就這麼開始脫衣服了,立刻臉上一紅轉過身去,“你幹什麼?”
“我早說了,我要洗澡!”柳下惠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牀邊,開始脫褲子,只留了一件短褲,手在短褲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脫去,走進了衛生間,“你們隨便坐,我先去洗澡……”
柳下惠說完也不等楊然和徐偉康說着,就關上了衛生間的房門,隨後就傳來了水聲。
“無賴!”楊然這時氣急敗壞的坐到牀邊的沙發上,看着衛生間門口,不想這時衛生間的門又打開了,柳下惠的上身從衛生間裡露了出來,楊然立刻啊的一聲尖叫,轉過身子。
柳下惠笑了笑,朝着徐偉康和楊然道,“不好意思,忘記拿換洗衣服了,幫幫忙……”
“沒錯,然然,他就是無賴!”徐偉康抓緊一切機會詆譭柳下惠,連忙又朝柳下惠道,“我們可不是你的傭人!”
柳下惠又看向楊然,“不幫我拿也無所謂,我反正現在身上什麼都沒穿,我自己出來拿就是了,多大的事啊!”
“不要!”楊然聞言立刻大聲道,“你不要出來,徐偉康,你去幫他拿!”
“憑什麼?”徐偉康不服氣的道,“我又不是他傭人……”
“難道你要我去拿?”楊然氣急敗壞地朝着徐偉康道。
徐偉康一想也是,怎麼能讓楊然幫柳下惠拿那些貼身的衣物呢,但是想着自己要幫柳下惠,還是心有不甘,立刻瞪了柳下惠一眼後,還是過去衣櫥那裡,幫柳下惠拿了換洗的內衣褲,不想柳下惠的內褲居然還是花的,立刻不屑道,“咦,居然還穿花內褲……”
柳下惠朝着徐偉康和楊然一笑道,“不好意思,個人品味問題!”
徐偉康立刻將內衣褲朝着柳下惠扔了過去,“趕緊洗,別拖延時間!”
柳下惠立刻朝着徐偉康笑道,“我說一件事,徐警官不要生氣!”
“什麼事?”徐偉康沒生好氣的問道,“趕緊說!”
“你拿的這內褲,其實是我早上剛換下來的!”柳下惠笑着對徐偉康道,“能不能幫我重新拿一下?”
徐偉康聞言不住地在身上擦着手,頓時覺得一陣噁心,“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