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瞳立即激動道:“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直接證明那個兇手就是傾城!”
“那你爲什麼去萬花樓?!”
“懷疑是懷疑,嫌疑人和兇手是兩種概念!我說過,我根本沒有看到過他的臉!”
百里清炎看着洛雨瞳激動地樣子,冷笑一聲:“如果他不是傾城,你現在已經爲自己的任性妄爲付出血的代價了!”
“難道我今晚置於險境,也是你意料之中?”
“否則你以爲我猜不到傾城用毒?!他沒殺你,就證明了他的身份!”
“就像你說的,如果他不是傾城,我現在就死定了!”洛雨瞳憤怒的撓百里清炎,“你竟然拿我當誘餌,百里清炎,你這個混蛋!”
“因爲我已經篤定他就是傾城!”百里清炎擋住洛雨瞳的攻擊。
“我纔不信,我纔不信!”洛雨瞳像個暴躁的母獅子一樣撒潑起來,她知道百里清炎最受不了她這個樣子,果然不一會兒,百里清炎的臉和脖子就被她抓的一道一道的血痕,卻只是阻擋而不反擊,直到洛雨瞳累的動作變慢,他才用帶着似笑非笑的聲音道,“洛雨瞳,你心虛了。”
“你才心虛了!”洛雨瞳將一個枕頭狠狠的砸到百里清炎頭上,然後像只野雞一樣一腦袋鑽進被子裡,只留個屁股在外面,“百里清炎,你纔是最壞的,快出去!”
“如果我出去了,你哭着求我,我都不會回來。”
“不回來就不回來!”
“好,你說的。”意料摩擦的聲音響起,洛雨瞳豎着耳朵聽,果然百里清炎站起身,重重摔門而去。
洛雨瞳慢慢爬起來,看着空曠的屋子,心情跌落到低谷。
明明只認識了幾個月而已,百里清炎就將她的脾氣習慣摸得一清二楚,眼光毒辣到讓她什麼秘密都不能有。
剛剛那樣鬧的確是因爲她心虛,因爲她無法迴應百里清炎的質疑,她揹着百里清炎做過很多事。
她還算是個守口如瓶的人,也答應有關自己和百里清炎的事情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可是在傾城這裡,她就像是吃了健忘丸一樣,將什麼都拋到了腦後。
因爲九王府和百里清炎產生的煩惱、憂傷、困惑……她對他透露過得秘密實在是太多太多……
她曾經將傾城作爲自己最好的朋友、情緒的發泄口,甚至是在這個無助世界裡唯一的依託這個美麗妖媚的男子,有着溫和的神情和如同陽光一樣燦爛的微笑,讓人不能抗拒,無法不信任。
他爲她和“歹徒”搏鬥,給她買了在滄瀾國以來最貴的衣服和首飾,細心體貼的給她梳妝打扮教導她禮儀,只爲讓她暫避鋒芒。
後來,他仗義勇敢,不在意她闖下的禍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將她從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救出,躲避康王爺的追殺……再後來,把她和狐狸一同從大雨裡撿回來,徹夜照料……
對待女孩子簡直像對待公主一樣寵愛細膩,誰會不喜歡?
雖然以前也想過,這可能是“職業”習慣,可是那次的冒險和那次不辭辛苦,還有那那次的捨命相救,怎麼會都是裝的呢?
所以,她洛雨瞳就一時犯了糊塗,在人家糖衣炮彈的攻勢下,就這麼輕易淪陷了,有意無意、小心不小心的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完蛋了……百里清炎要是知道我說過那麼多不該說的話,一定會把我皮剝了的……”洛雨瞳哀嚎一聲,重新栽倒被子裡,胡亂的踢打着被子,“我怎麼可以這麼笨,怎麼就拿他當好朋友,什麼都告訴他了呢?傾城,你這個大騙子!”
被最要好最重要的朋友背叛……她可真是夠笨的,她還天天嫌棄百里清炎像管孫女兒一樣對她自由的生活幹涉,現在想來,她可真是個連三歲孩童都不如的笨蛋啊!
……
百里清炎被洛雨瞳“趕”出門後,抄着袖子在門口靜靜站了一會兒,良久,聽到裡面沒有什麼異常的響動,才轉身離開。
映輝殿中,易墨拿着洛雨瞳那個裝着綠色液體的半透明小瓶子靠在燭火前細細觀察,看見百里清炎進門,起身作揖。
百里清炎壓了壓手,示意不必多禮,然後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拿起茶杯沉默的喝茶。
“王爺,你的臉……”易墨伸着脖子看着百里清炎臉上的抓痕,十分幸災樂禍,“給你弄點藥?”
百里清炎擡了擡眼皮子,道:“被一下子就撂倒的神醫大人,你的藥我可不敢恭維。”
易墨最容忍不了別人侮辱他的醫術,百里清炎的話簡直就像老鼠藥一樣,迅猛而有力,使得易墨立即激動道:“她使詐!使詐!這根本就不是任何一類藥材,我確定!”
“恩,是蟲子屎也說不定。”
易墨正在靠近看小瓶子,聞言臉色一白,將瓶子放的遠遠地:“不過我沒耽誤事兒不是嗎?反正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個傾城不會再敢出現在宇城就是了。”
“若不是我提前有防備,還真說不準什麼時候露餡呢。”百里清炎道,“算了,不說這個了,調查傾城身份的人回來了嗎?”
“就這兩天了。”易墨道,“這人身份地位可以確定比較高,可是無憂教除了那個神出鬼沒的教主風彥子,最有身份低微的的就是平時在打理教中事務的四大長老,可是這四個長老裡,最年輕的也有四十五六歲,這個傾城能是什麼身份呢?******護法之一?
這個倒是有可能,護法都比較年輕,可是護法要麼是跟着長老行動,要麼是組團行動,從沒見過單個出來溜達半年之久的,這是怎麼回事啊?啊呀呀,好亂的感覺……我有點想不通呢……”
百里清炎沉默了一會兒,道:“無憂教身份比較尊貴的人裡,你漏掉一個很重要的人。”
“誰?”
“副教主赫連輕塵,那個據說是風彥子一手栽培起來的天才接班人。”
“那不可能。”易墨打着扇子,頗有自信道。
“爲什麼?”
“因爲我見過那個赫連輕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