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豪發狂的大吼一聲:“滾!你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
客廳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馬國豪調整了一下情緒,這纔拿起了電話。
電話是反町俊馳打來的:“馬先生不準備來臺北嗎?錯過這場好戲是不是有些可惜?”
馬國豪淡淡笑了笑:“我是個注重結果的人,對其間的過程從來都不感興趣。”
反町俊馳在電話中哈哈大笑起來,他知道馬國豪之所以不敢來臺北,真正的原因還是出於對蕭宇的畏懼。
馬國豪似乎聽出來反町俊馳笑聲中的含義,他冷淡的說:“你找我,難道就是爲了喊我去看熱鬧?”
反町俊馳停下了笑聲:“既然馬先生對臺北沒有興趣,我倒有另外一個地方可供你選擇。”
“哪裡?”馬國豪有些詫異的問道。
“北京!”
蕭宇在當天的下午準時抵達了臺北,爲了安全起見,他和林俊凡、興仔乘坐滅龍社旗下物流公司的貨櫃車前往,整個行程自然沒有那麼舒服愜意,經過長途的顛簸,整個身體就像散架一樣。
在貨棧下車後,馬上就有滅龍社的成員開車將他們載到臺北市郊區的一所別墅,這裡也是章肅風的產業之一。
引擎帶領二十名得力手下己經先行抵達了這裡,讓蕭宇意外的是章晴晴居然也跟着一起前來。
看着蕭宇一臉的驚訝,章晴晴笑盈盈的說:“怎麼?不高興我在這裡出現?”
蕭宇笑着說:“怎麼會呢,見到你我開心都來不及。”他把章晴晴拉到一邊,小聲說:“這裡會變得很危險。你留在這裡只會讓我分心。”
章晴睛握住蕭宇的手臂:“不管怎樣,我都會留在這裡,是福是禍,我都會和你一起承受。”
蕭宇的內心一陣感動,他用力把章晴晴擁入懷中。
章晴晴害羞的提醒他:“韓叔叔他們還在……”
蕭宇回頭看去,引擎那幫人早就識趣的扭過頭去,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我去換衣服!”章晴晴羞澀的向樓上逃去。
蕭宇這纔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看着衆人臉上怪異的表情,蕭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馬上把話題轉移開來:“有什麼最新消息?”
引擎把一份報紙放在蕭宇的面前:“警方仍然沒有發現綁匪的蹤跡,看來這幫人一定是要等你來到臺北才展開行動。”
蕭宇點點頭:“他們布好了這個圈套就等着我去鑽!”
林俊凡問:“我們現在連敵人究竟是誰都不知道,到底該從哪裡開始着手?”
蕭宇說:“我們的兄弟到了沒有?”
林俊凡說:“我已經讓興仔前去聯繫,估計這會就快回來了。”
蕭宇說:“你對臺北很熟,幫我去聯繫一個人。”
“誰?”
“莊孝遠!”
蕭宇又對引擎說:“你和滅龍社的弟兄就負責探聽一下臺北黑道的最新動向。”
“好的。我馬上去!”引擎愉快的答應了下來,他臨出門時又囑咐蕭宇說:“這裡十分隱秘,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爲了安全起見你最好不要出門。”
蕭宇笑了起來:“放心,我會小心的,無論情況怎麼樣,明天早晨七點,大家在這裡會合。”
分派完任務以後,蕭宇和香港方面通了一個電話。三合會在陳錦棠他們的打理下十分的穩定,據陳錦棠所說,胡忠武明天就會抵達香港。
按照陳錦棠的意思,等胡忠武抵達香港後,會率領第二批幫衆去臺泫。蕭宇馬上讓否定了這個計劃,香港澳門的黑道剛剛平定,他不想因爲臺灣的事情給其他幫派以可乘之機。
林詩詩的事件給蕭宇敲響了一記警鐘。馬國豪同樣的伎倆有可能再次使出,他讓陳錦棠派人去北京確保自己家人的安危。
和陳錦棠通完電話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鐘,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章晴晴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看到引擎和其他人都已經離開,她的表情自然了許多。
“晚上想怎麼吃?”章晴晴來到蕭宇身邊坐下。
蕭宇在她頭頂撫摸了一下:“我打算去拜訪一個人。”
章晴晴擡頭看了看他:“警察到處在找你,外面好危險的。”
蕭宇說:“正因爲如此。我才必須要把這件事擺平。”
蕭宇去拜訪的人是蘇玉琴,在章晴晴的強烈要求下。蕭宇只好帶她同行。
因爲蘇玉琴和劉忠中的特殊關係,蕭宇並不敢冒險去她的公寓,事先讓章晴睛以林詩詩朋友的身份約蘇玉琴在士林慈城宮夜市見面。
士林夜市存在已經很久了。夜市面積雖然不算大,以大東路爲中軸線向左方兩邊延伸開去,華燈初上後,在大東路中央,把圓凳翻轉過來擺塊木板,把方桌打開來,把席子張開來,就可以是一個攤位。
有的乾脆把整攤貨物,吃的、用的,甚至整筐地小狗推到路上待價而沽,南大門市場外圍,有許多流動熟食攤位,男男女女就圍着攤位吃。大東路旁的小吃街,也有那樣的攤位。每晚攤主都以各自的法寶一一臭豆腐、豬血糕、蟹腳、肉包、菜包、煎河粉、蔥油餅等臺灣特色小吃,招徠專程到訪的食客或路過的人。
拐進只有一條車道寬的情人巷,是另一種風情。此巷原名平安街。早期是學生情人的約會地點,情人巷因此成了它的代名詞。這裡成衣、服飾及日用品店一間挨一間地開。裡面燈火通明,人擠人,熱鬧得很。如果你覺得在小吃街吃不夠,還可到對面街的士林市場飲食街大快朵頤。那裡有好多大排檔,顧客在此可以品嚐到鐵板燒、煮炒、廣東粥、天婦羅、大香腸,還有蚵仔煎、花枝羹。
蕭宇選擇在這裡和蘇玉琴見面其實別有一番用意,這裡擁擠的人潮可以充分掩護他們,而且可以順便品嚐這裡有名的魚子醬和鵝肝醬。
晚上八點鐘的時侯,蘇玉琴如約而至,她顯然沒有料到真正要見自已的會是蕭宇,蘇玉琴的嘴脣微微顫動了一下,她的眼圈有些發紅,兩點晶瑩的淚光在其中閃爍。
章晴晴並不清楚蕭宇和蘇玉琴之間的關係,再加上看到蘇玉琴氣質不凡,誤以爲又是蕭宇的老情人,狠狠的向蕭宇的腳上踩了過去,低聲說:“你老少皆收啊!”
蕭宇有苦說不出,臉上還得露出微笑:“蘇阿姨!”
章晴睛聽到蕭宇對她的稱呼,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蕭宇。
蘇玉琴有些感傷的點點頭,和蕭宇他們在小桌旁坐下,她看了看章晴晴:“如果我沒猜錯,這位小姐就是詩詩的朋友。”
章晴晴俏臉緋紅的點點頭:“我叫章晴晴,和林詩詩很早以前就認識。”
蘇玉琴溫婉的笑了笑,憑女人的直覺她馬上就判斷出蕭宇和這兩個女孩之間的關係。
蕭宇問:“詩詩的事情到底有沒有眉目?”
蘇玉琴搖了搖頭:“綁匪到現在都沒有和我們聯繫過……”
她握住蕭宇的手:“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臺北,詩詩是個好女孩,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阿宇!你一定要救她。”
章晴晴的目光變得不自然起來。
蕭宇安慰蘇玉琴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她……”
“林詩詩是他的心上人,不用你說他都會全力以赴。”章晴晴的話中帶着濃濃的醋意。
蕭宇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蘇玉琴微笑着看了看章晴晴,她故意支開蕭宇:“阿宇,你去對面幫我買碗鵝肝湯。”蕭宇的離去給了她們一個單獨談話的契機。
蘇玉琴問道:“看得出,你很愛他!”
章晴晴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
蘇玉琴感嘆說:“阿宇的確是個充滿魅力的男孩子,難怪你們一個個會對他傾心。”
章晴晴氣鼓鼓的說:“可是他卻是個花心大蘿蔔。”
蘇玉琴被她的比喻逗笑了:“有些男人生來就不會屬於一個女人……”她的目光中包含着複雜的神情,現在的蕭宇讓她不由得想起了過去的蕭鼎漢。
章晴晴忿忿不平的說:“憑什麼他的心裡可以同時裝着這麼多女人,而我們的心裡卻只有他一個?”
“感情根本沒有公平之說,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既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至於結果就要看你們怎樣去處理了……”蘇玉琴輕聲說。
章晴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對蘇玉琴不覺產生了一種親切感:“我很擔心蕭宇,林詩詩這件事根本就是別人想陷害他的圈套。”
蘇玉琴正要說話,蕭宇端着兩碗鵝肝湯回來,小心的放在她們面前:“談些什麼呢?”
蘇玉琴說:“我也在擔心這件事,警署已經收到內幕消息,明天,蕭宇會在臺北露面。”
“查沒查出是誰在通風報訊?”
蘇玉琴搖了搖頭:“你的案子已經被警方列位重點,恐怕明天整個臺北的警力都會用來對付你。”
蕭宇果斷的說:“報訊的人一定就是綁架林詩詩的匪徒,他們做出的這一切舉動就是爲了把我引入警察的包圍圈中。”
蘇玉琴詫異的看了看蕭宇,她從沒有想過蕭宇和林詩詩的綁架案有什麼關聯,現在經過蕭宇這麼一說,才意識到整個事件的嚴峻:“這麼說……詩詩一定很危險……”
蕭宇沒有說話,可是臉上表現出的憂鬱已經做出了回答。
蘇玉琴嘆了口氣:“阿宇,你還是儘快離開臺北,這裡對你來說實在太危險了。”
蕭宇說:“如果我走了,詩詩肯定會被撕票,只有我留下她纔能有一線生機。”
蘇玉琴神情黯然的說:“如果一切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詩詩現在恐怕……已經遭到毒手了。”
“不會!”蕭宇毅然的搖了搖頭:“我有一種感覺,她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一直沒有說話的章晴晴也輕聲說:“林詩詩一定會吉人天相!”
蘇玉琴感動的點了點頭:“阿宇,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想掌握警方這兩天的所有舉動!”蕭宇的雙目炯炯有神。
“你是想讓我從恩中那裡……”
“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擅長竊聽追蹤,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會讓他來協助你做這件事情。”
蘇玉琴端起面前的鵝肝湯:“看在你這麼辛苦爲我買來鵝肝湯的份上,我就扮演一次出賣的角色……”
蕭宇和章晴晴互相對望一眼,同時露出了微笑。
三合會派住臺北的五十名成員,大都是幫會中的年輕一代。其中的一大部分都是胡忠武和霍遠一手培訓出來的。
引擎將他們的住處安排在“天豐貨棧”,興仔第二天來見蕭宇的時侯,特地帶來了其中的一個,蕭宇萬萬沒有想到這名年輕人竟然是方嘉強。
“蕭先生!”方嘉強見到蕭宇顯得十分的激動。
“你怎麼會來?”蕭宇驚奇的問。
興仔笑着解釋說:“他是棠叔親手挑選的。”
方嘉強恭敬的說:“我還欠蕭先生一條命。”
蕭宇饒有興趣的問:“你打算怎麼幫我?”
方嘉強說:“我從小就跟隨爸爸練習槍法,只要蕭先生有需要,我可以誰確的射殺你的任何一個敵人!”
興仔一旁說:“嘉強如果不是因爲要照顧父親,這次會入選奧運射擊代表隊。”
兼宇這才重新審視了一下方嘉強:“你先跟着興仔吧。”
這時引擎和林俊凡等人先後來到。林俊凡一臉的笑容,他來到蕭宇的面前,湊到他耳邊說:“竊聽裝置全部安裝完畢,警方只要有風吹草動,我們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引擎也帶來了最新的消息:“阿宇,馬國豪並沒有在臺北出現,他人也不在臺南。
聽說昨天飛往了大陸!“
蕭宇皺了皺眉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馬國豪仍然是故技重施,去大陸的目的八成是想對自己的家人下手,好在已經事先通知陳錦棠把家人轉移,這次馬國豪估計要撲一個空。蕭宇暗暗的下定決心,只要這次臺北的事情完結,馬上就着手對付馬國豪這個混蛋,決不讓他繼續在這個世界上逍遙下去。
引擎說:“臺北黑道方面並沒有太多的異動。不過我聽說山口組的成員這兩天在臺北出沒的相當頻繁。”
林俊凡也想起:“對了,我和莊孝遠聯繫過,他說話相當的謹慎,堅持要見到你本人,我把你剛買的電話號碼留給了他,又把林詩詩被綁架的事情向他說了,他答應幫我們查這件事。”
蕭宇也料到了這個結果。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晨七點三十分,綁匪仍然沒有和自己聯繫,難道對方已經有所覺察?
林俊凡的監聽設備卻有了驚喜的發現,又有人和劉恩中開始聯繫,這次他已經把時間告訴了警方。中午十二點蕭宇會出現在臺北街頭,至於具體的地點。他仍然沒有吐露出來。
蕭宇問:“可不可以查出對方的電話所在?”
林俊凡點點頭:“如果對方的通話時間在三十秒以上,我應該可以查出他所在的地點,不過我想這沒有什麼意義,綁匪肯定不會在林詩詩的藏身地打電話。”
引擎湊了過來:“如果綁匪跟我們約定會面地點,你打算怎麼辦?”
兼宇皺了皺眉頭:“不瞞你們說,到現在我也沒有想出穩妥的辦法。”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蕭宇接通電話。
“蕭宇!”一個沙啞的聲音說。
“是我!”
“我是莊孝遠!你是不是已經到了臺北?”
“是!”對他蕭宇並不想做太多的隱瞞。
“林詩詩的事情是山口組做得,左厚義是綁架的直接執行人。”
莊孝遠的話對蕭宇來說是巨大的驚喜,撥開層層迷霧,這件事慢慢變得清楚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他們把林詩詩藏在了哪裡?”
“不知道……”他停頓了一下又說:“自從澳門外圍賭博失敗,三聯幫的經濟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急,郭中堂和左厚義之間也產生了極大的矛盾,如果你想搞清楚這件事,去找他們也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莊孝遠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蕭宇慢慢的合上電話,他在瞬間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將這次臺北之行的重點鎖定在三聯幫身上,莊孝遠的話充分證明山口組和三聯幫之間聯合策劃了這件事,想找到林詩詩必須從三聯幫入手。
他知道如果繼續一味的等待下去,只會在和敵人的交鋒中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只有主動出擊才能迅速逆轉整個形勢。
自從和左厚義發生分歧之後,郭中堂已經很少過問三聯幫的事情,雖然他在幫會中的影響還在,可是三聯幫目前的境況已經讓他感到灰心,他已經開始想從幫會中退出來,和左厚義徹底的撇清關係。
和左厚義的孤家寡人不同,郭中堂現在已經是兒孫滿堂,對付這樣一個即將退休的江湖人物,蕭宇的辦法會有很多。
每天的九點,郭中堂會親自把最小的孫子送往幼稚園,隨行的有四名保鏢。
郭中堂雖然兒女衆多,可是孫子輩中就這麼一個男孩,他對這個孫子疼愛到了極點。他牽着孫子的小手剛剛走下了汽車,就看到一位妙齡女郎站在道路的前方,她向郭中堂甜甜的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手裡的電話。
郭中堂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對方,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種不祥的感覺籠罩了他的心頭。
郭中堂拿起電話:“誰?”
那女郎已經走入了前方停靠的黑色賓利轎車:“郭老先生,在你汽車旁邊的高樓上,有兩把狙擊步槍正指着你孫子的頭。”
冷汗從郭中堂的額頭流下,他的聲音馬上變得顫抖了起來:“你……要考慮後果!”
“我從來都不怕威脅,如果你不想看着你的孫子死在你面前,最好帶着他乖乖的去那邊的麥當勞,有位老朋去在那裡等你。”
郭中堂擦了擦冷汗,他向身邊的大廈看了看,無論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敢冒險一搏。
“忘了提醒你,讓那四個傻大個滾開!”對方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郭中堂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帶着孫子向那間麥當勞走去。
一直坐在車中觀察郭中堂動向的章晴晴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老頭膽子這麼小!”
引擎從駕駛座上回過頭來:“蕭宇抓住了他心理最脆弱的環節,老傢伙除了聽命沒有別的選擇。”
郭中堂終於看到了坐在臨窗座位的蕭宇,他馬上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蕭宇微笑着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坐!”
郭中堂帶着小孫子坐在了蕭宇的對面,蕭宇爲他們叫了兩份套餐。
“你什麼意思?”郭中堂望着蕭宇憤怒的說。
蕭宇笑了起來:“郭老先生年紀這麼大,火氣還這麼旺,經常這樣會傷身體的喲!”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蕭宇說:“當年我離開臺北的時侯,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還會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
“郭老先生知不知道,左厚義綁架了我的一位朋友?”
郭中堂的目光閃動了一下:“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蕭宇口中嘖嘖有聲:“您老好像不太合作,當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在臺灣生活這麼長的時間,我在三聯幫的朋友並不多,除了找您我實在想不出誰還會幫我?”他和藹的摸了摸小傢伙的頭頂:“這孩子真可愛,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有三位伯伯,兩位姑姑……”
郭中堂的臉色變得慘白,蕭宇果然是有備而來,他的聲音明顯的低了下去:“當年……都是左厚義的主意,你應該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