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行吧,宴姬頓住,這個欒浩辰,自己可是一點都不瞭解的啊。
明妃娘娘的腦子轉的快,笑着解圍說:“這個事情還是要好好的商量一下,雖說成親是要兩情相悅,可是多多少少,還是應該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四皇子,你先回去,我這就回宮,和你父皇好好的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了,我要的就是他,宴姬妾。”二皇子特別無賴的說。
宴姬也不甘示弱:“我可告訴你,我也認爲不用商量了,因爲我就算是死了,也是一定不會嫁給你的。”
“你敢嗎,我是皇子,你若是敢違抗那就是砍頭的大罪。”
“你覺得呢。”宴姬毫不示弱。
明妃娘娘覺得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親沒有求成,真的是要打起來了。
宴姬走到四皇子的耳邊,笑着說:“四皇子,你可是聽清楚了,我生的孩子,可是湛冷的親生骨肉,不明確的說,我也是算是湛冷澤的女人,你這麼弄,是不是不太夠意思啊。”
四皇子搖頭:“只要你沒有嫁給湛冷澤,那麼你就不是他的女人,不是嗎。”
“宴姬姑娘。”凌雲突然現身,“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啊。”
“宴姬姑娘。”凌雲對着衆人行了一禮說,“我們王爺請你過去一趟。”
我的老天爺,宴姬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個湛冷澤真的是還嫌不夠亂嗎。
不過,這個時候,湛冷澤能夠挺身而出,宴姬心裡還挺感激的。
“哦。”宴姬瞧着腦袋說,“我,我差點就忘記了,其實,其實,我約了長安王談事情。”
“孃親。”多多在背後喊了一聲。
宴姬使了一個眼色,多多就被紫菱姑姑拉好處。
宴姬走了,留下一地雞毛等着剩下的人來處理,欒浩辰覺得沒意思,新娘子都跑了,自己還娶什麼親啊,欒景榮也是甩袖離開,想想,他欒璟榮自以爲是最聰明的人,卻被生生的餵了一大口屎,心裡面自然是不舒服。
宴明德坐在椅子上,雪兒姑娘則是捂着臉早早的跑回了房間裡面,其餘人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也就各自散了。
宴姬坐在馬車裡面,覺得這湛冷澤究竟賣的什麼藥啊,竟然會主動地營救自己,到底是爲了他自己呢,還是爲了自己呢。
“凌雲,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啊。”宴姬瞧着這不像是去長安王府的陸。
“去城外的欒玉山莊。”
什麼,宴姬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聽錯吧,那可是欒煜淳的地盤,六皇子和長安王一改是不對付的吧。
“姑娘,不用驚訝,去了你就知道了。”
城外,欒玉山莊。
湛冷澤站在竹林中,不言不語,欒煜淳和司寇荀翔則是坐在石凳上。
他們三個人今天之所以能夠聚在一起,完全是爲了同一個女人宴姬。
看了看默默不語的湛冷澤,欒煜淳開口道:“我看,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國師大人一個人說,畢竟,畢竟人是他找到的,不是嗎。”
湛冷澤冷冷的凝眸,欒煜淳畢竟是年輕,居然沒有看出,若是要司寇荀翔來說的話,那麼就是要將宴姬的前世今生全部和盤托出了。
可是,不這樣做,又有什麼其他辦法嗎。
註定的,就是在劫難逃。
是去是留,三人之中究竟會選擇誰,那麼就要宴姬自己來決定了。
推開門,宴姬蹦蹦跳跳的走進來,看到的竟然是三個男人。
“你們,你們三個怎麼會在一起啊。”宴姬驚訝。
欒煜淳笑着說:“還是長安王英明遠見,二皇子向四皇子提親,他就知道事情白乎乎這麼簡單,果然欒浩辰將矛頭指向了你,所以長安王就特意派人將你接了過來。”
笑話,宴姬腹誹,真是的,這欒浩辰真的是娶了做王妃的話,怕是湛冷澤的臉也沒有地方兒可放吧。
只是,單單的因爲這件事情,還不至於將這三個人聚在一起吧,一定是有什麼貓膩兒。
湛冷澤抿脣,轉過身子,看了一眼司寇荀翔,擡腳就走。
冷颼颼的經過宴姬妾身邊,掉了一地的冰渣子。
究竟是怎麼了,莫名其妙。
欒煜淳也走過去說:“宴姬,過一會兒國師大人會帶你見一個人,你應該就會明白究竟是什麼事情了。”
“哎,你也走啊。”宴姬指着欒煜淳,眼睜睜的看着院子裡面就剩下他和司寇荀翔兩個人。
“司寇荀翔。”宴姬覺得怪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今天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啊。”
“宴姬。”司寇荀翔頓了一下,“京城之中的流言,你是不是已經聽說。”
“聽說了,流言就是流言,聽聽就算了,難道說你還真的是相信我不是我父親母親的親生女兒嗎。”
“你的確不是。”
司寇荀翔斬釘截鐵的說:“你的確不是宴府的大小姐宴姬。”
宴姬身子一顫,搞什麼,自己真的不是宴姬,雖說是藉助在這裡的靈魂,可是這外表卻是一模一樣的,這可是很肯定的說,這個世界上出來自己,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有。
“你憑什麼這麼說。”宴姬臉色陰沉,“司寇荀翔,有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司寇荀翔背過身子說:“你根本不是宴府大夫人所出,只是他撿回來一個孤兒,所以京城之中的那些流言並非流言,你不是宴姬。”
宴極的心一沉,宴姬竟然不是宴府的大小姐,而且不是大夫人的親生女兒,那麼他到底是誰呢,本以爲是借住在一個親近大小姐的軀體裡面,卻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有這樣一種曲折。
“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你的確冰雪國人。”
冰雪國的後代,宴姬心裡又想,那麼也就是說,應該和司寇荀翔沒有關係的的。
既然是孤兒,應該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了吧。
司寇荀翔又說:“你還有一個弟弟,我已經把他到山莊來了,一會兒你就可以見到他。”
弟弟,弟弟,宴姬怎麼也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呢,怎麼突然之間就有了弟弟呢。
司寇荀翔看着他無法接受的樣子說:“宴姬,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希望你有一個心理準備。”
“我哪裡還會有心理準備,司寇荀翔,你突然之間告訴我,我不是宴府的大小姐,我不是我母親親生的,我還有一個親生弟弟,你說我怎麼能夠承受的住。”
司寇荀翔扶着坐到了石凳上說:“宴姬,你手上的戒指,根本不屬於我,因爲它真正的主人是你。”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宴姬覺得自己一生的疑問都彙集在今天了。
什麼,什麼意思啊,難不成這身體的主人還有前世今生不成,說不定和司寇荀翔有什麼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呢。
“司寇荀翔,你不要這樣。”宴姬擺着手說,“你有什麼話就全部說出來吧,你這麼有一點一句,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司寇荀翔點點頭說:“好,宴姬我就全部告訴你。”
“你和我本是三世命定的戀人,你父親是一名天才,本來有機會振興家族,卻因爲你母親的緣故而放棄。”
我母親,三世之前,宴姬想不通,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人,居然能夠有如此的魅力。
“你母親是冰雪國曾經的公主,叱吒風雲,征戰沙場。”
“當時冰雪國和另外幾個國家交戰,你母親本就已經身懷六甲,卻還是堅持出征,最終冒險生下了你弟弟,卻也壞了根本,身子極爲的虛弱,所以你父親就帶着你母親救治,因此也就拋下了你和你弟弟。”
“我們司寇家,世代均爲烈焰國法師,和你父親是故交。”
“當時,你我幼小,父母之名命,紅線相牽,許下了兒親家的好姻緣。”
“十年之後,你我成婚之時。”
“卻不幸在遇到宮廷內鬥,我父親慘死,我雖然鼎力保護,卻只是救下你弟弟一條命,而你,還沒有與我拜堂成親,血染紅妝,我至今都還記得,你身着紅色嫁衣,穿過珠簾,慢慢的向我走來時候的樣子,我一聲都沒有辦法忘記。”
“等等。”宴姬提出了疑問,“如果,如果說這樣的話,那麼,那麼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司寇荀翔點頭說:“爲了救活你,特意將你的靈魂封印起來,命運流轉,你也就成爲了今天的宴姬。”
“你我註定是有三生三世的姻緣,一旦你體內的封印被打開,不僅有前世的記憶,就連你身體之中所蘊發的巨大的靈能力一樣,你就不會是現在的宴姬了。”
宴姬只是覺得渾身冰涼,我不是我,宴姬不是宴姬,甚至於還和司寇荀翔有這三生三世的姻緣,體內還有一個莫名奇妙封印,還有一個未曾謀面的對,這些亂碼的內容,就這麼潛伏在宴姬的腦子裡面,一時之間,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宴姬。”司寇荀翔扶住他的肩膀是,“我知道一時之間,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可是,麼可是我說的這些全部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你的前世已經和我聯繫在一起,你的今生註定也是一樣。”
三生三世的等待,滋味了今日這一天,真的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蛇般神奇的事情,欒煜淳禁不住感嘆。
湛冷澤則是緊緊地抿住薄脣,宴姬雖說和司寇荀翔有三生三世的緣分,可是要知道的是,她的今生和自己有一個兒子多多。
緣分都是飄渺的,自己的兒子纔是真真實實,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
宴姬只是捂着耳朵,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這些事情來得太過於猛烈,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姐姐。”
宴姬再擡頭的時候,看到一個身穿藍衣,雙目清澈的男子握住了自己的手,眼睛裡面同樣是盈滿了淚水。
“這,這位是,這究竟是。”
“宴姬,這就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