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姬對於大夫人的反應感到懷疑,自己的親生女兒馬上就要被處死了,就算是要冒着生命危險也是一定要儘快的把女兒救出來的,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會遲遲沒有出手。
關於這些疑問,宴姬覺得所有人的說法和答案都是不可信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查出這樣的答案,因爲她能夠相信的就只有自己了。
宴霜兒和宴雪兒的臉,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雖然還沒有完全的復原,不過那種又疼又癢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宴雪兒想到多多就咬牙切齒,狠狠地將收回總的鏡子扔在了地上說:“目前,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小野種居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們,無論如何我是沒有辦法嚥下這口氣的。”
“你說這是什麼話啊。”二夫人扶着她到了牀上,“眼下最重要儘快的好起來,至於以後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宴霜兒也不樂意了,坐在椅子上,很不可以的說:“母親,您想想,我們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麼多的窩囊氣啊,這一次居然要我們毀容,誰知道下一次他們又會使出什麼招式呢,絕對不能夠就這麼的被他們給打下去了。”
“我們一旦不還手,就會被他們永遠壓一頭。”
“霜兒說的對。”雪兒從牀上坐起來說,“娘,明天不是小野種的宴會嗎,咱們就在那裡面下手腳,我就不相信,宴姬他有三頭六臂。”
“你們打算怎麼做。”二夫人隨口說,“他們給你們下毒,你們總不能也給他們下毒吧,好了,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了,儘快躺下吧。”
宴霜兒和宴雪兒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個想法,母親說的對,既然宴姬下毒,那麼他們也要下毒。
多多都已經兩天沒有出去玩了,這兩天的表現還算是不錯,所以說宴姬看在大夫人和那幾張大字的面子上,很是痛快的答應了。
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冰糖葫蘆,只要是一上街,兒子就像是發瘋了一樣追着冰糖葫蘆一直跑。
“我說多多,這都已經足夠多了。”宴姬指着多多手上的冰糖葫蘆說,“這東西如果說吃多了,很容易變成傻子的,你應該是不想要變成一個小笨蛋吧。”
“孃親。”多多嘆了一口氣說,“你這種鬼把戲最好還是騙騙小孩子好了,我纔不相信呢。”
宴姬傻眼,隨即有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那好,孃親帶你去吃好吃的,你不是很喜歡吃那家的脆皮乳鴿嗎,孃親帶你去吃,怎麼樣。”
多多轉着眼珠子說:“孃親,你怎麼忽然之間對我這麼好啊,該不會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或者說是圈套,如果說你想要去做什麼壞事的話,其實你只要按時我一下就好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是你親孃,別說了,趕快走。”
軟的不行,有的時候來點硬的一定會起到很好的效果,宴姬只是覺得兒子現在是在長身體的時候,應該儘快的補充一點營養,這樣才能夠儘快的長高個子。
可是自己的好心,在兒子的眼睛裡面竟然就變成了有什麼陰謀詭計一樣。
上次宴柔兒來請宴姬到這裡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京城裡面最好的酒樓就是這個和明樓了,尤其是多多最喜歡的脆皮乳鴿。
宴姬帶着兒子剛到了樓上,一眼就看到了湛冷澤坐在臨窗的桌子上。
搞什麼啊,宴姬摸摸鼻子,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怎麼着急想要來這裡,他正好就在這裡的啊。
“我們走吧。”宴姬噙着兒子的小手將要轉過身子的時候,人家就已經像一隻小鳥一樣歡樂的奔過去了。
“湛叔叔,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湛冷澤微微的笑了笑,多多就已經鑽到了他的懷中,那個樣子真的是要多親熱就有多親熱。
“湛叔叔,你是不是故意在賀禮等着我們呢。”多多有點自做多情的說,不然的話,咱們怎麼就那麼巧的見面了。
湛冷澤看了看傻站在那裡的宴姬,冷冽的眼神,掃過這個女人,又掃過了他對面的椅子,意思再明顯下不過了。
兒子都已經過去了,宴姬很是清楚自己就算是再怎麼不想過去,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母子二人剛剛坐定,就上來一大盤垂涎欲滴的脆皮乳鴿,多多的眼睛立刻就瞪圓了。
小手已經不自覺的伸向了盤子,大人們愛怎麼樣怎麼樣,他肚子裡面的饞蟲實在是有點等不及了。
湛冷澤倒了一杯水,宴姬對於自己兒子的吃相真的是到了一種沒有辦法見人的地步了。
“多多,你怎麼回事啊,孃親在家裡面的時候是怎麼教你的啊。”宴姬總算是開口了。
湛冷澤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塊白手帕,擦了一下多多嘴角的油脂,這樣溫情的一面,估計幾百年也看不到一次。
宴姬握着手中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手絹,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我說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湛冷澤沒有正面回答,反而也是一個疑問句扔了過來。
“你在宴府,過得怎麼樣。”
“很好啊。”宴姬有點得意的說,“反正就是打打鬧鬧,雞鳴狗盜的事情,這點你應該是更清楚的。”
“不對不對。”多多樣子已經滿是油膩的小手說,“我孃親說了,那是蜘蛛精,那是盤絲洞,我們都要小心一點才能夠活命。”
蜘蛛精,盤絲洞,看來宴姬這個女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嗎,只是宴府的幾個廢物就已經讓他難爲到了這樣一種程度了。
“誰說的。”宴姬厚臉皮的反駁說,“我只不過是那樣說說罷了,宴府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等過一段日子,我就會讓他們見識我的厲害。”
湛冷澤看着多多胳膊上的手環說:“看來這個手環還真的是很管用,多多一點都沒有受傷。”
不僅沒有受傷,還把宴家攪和了個滿天飛。
湛冷澤看了看宴姬說:“最近那個二老爺怎麼樣。”
宴姬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間諜,你在這裡刺探什麼情報,不找其他人。”
湛冷澤倒了一杯酒說:“你不知道嗎,這個宴明德正在和二皇子欒璟榮合作,目的就是把你趕出宴府,必要的時候還會把你趕盡殺絕。”
宴姬覺得自己好像是聽錯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宴明德還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欒璟榮已經那麼陷害他了,居然轉過頭來,還繼續投靠他,看來整的還是不夠慘。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宴姬將一顆花生豆扔進了嘴巴里面,“宴明德,他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想要把自己趕盡殺絕,倒也有那個本事就行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擺平的。”
“不用了。”宴姬當即否定,“我說湛冷澤,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可是什麼關係都沒有,本來就已經是風言風語了,咱們最好還是少接觸的好。”
風言風語,湛冷澤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兒子,他們之間連兒子都已經有了,還在乎別人說什麼嗎。
總之,欒璟榮和宴明德的交易無論是對宴姬或是對他鏡子都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他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宴姬看到司寇荀翔的車子從下面經過,就忍不住將頭探了出去,回來這麼長的時間了,總是說要回去看看,可一直都沒有時間。
湛冷澤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尤其是看到宴姬有點落寞的表情,就更加的不高興了。
“宴姬,你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回去國師府嗎。”
宴姬談了一口氣說:“我當然是想要回去看看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會有那麼多的事情,一再耽擱。”
“可是你還忘記了一件事情。”湛冷澤看着多多說,“你忘記把我的兒子送到我的身邊了。”
搞什麼啊,宴姬瞪着眼睛看着身邊的兒子,究竟有沒有搞錯,說好的不在孩子的面前說起這件事情的。
“湛冷澤,“宴姬有些不客氣的說,“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你之前都答應過我什麼,這樣做可就有點不光彩了。”
湛冷澤沒有回答,他只是在提醒宴姬不要忘記了,他們之間已經有兒子,而且回到他湛冷澤的身邊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只要他把宮中阻擋他登上皇位的人全部清除掉,那麼他們母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一起分享烈焰國的天下。
宴姬則是有點不領情,因爲對於來說,湛冷澤就是一個冰塊,更或者來說他們之間的差距,無論是性格還是其他方面多相差太大了,根本就沒有那種可能性。
“湛冷澤,我和多多遲早是要離開這裡的,雖說我們現在不會,可是隻要當年的那件事情水落石出,那麼我們還是會離開這裡,這個地方,太過於華麗,根本就不適合我們母子,太過於複雜,像我們在這樣簡單的人,是沒有辦法在你們的世界中生存下去的。”
“我是不會放手的。”湛愣子冷冷的說,“多多是我的兒子,我現在擁有的,以及將來所擁有的都會是他的。”
宴姬笑了笑,搖着頭說:“湛冷澤,你想好了,這麼多年來,多多一直都是跟着我,我是他的母親,所以我有權利決定他到底是和誰一起生活,把他留下來,難道說是要他變成和你一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