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你不能夠心軟了,”晴雪拍着他的肩膀說,“同時也不能夠有任何的幻想了,我告訴你,最近一段時間,欒煜淳做了太多的錯事,毀掉了整個冰雪國,更是抓走了你的孃親,我們必須要儘快的解決他們,你明白嗎。”
多多點了點頭:“我明白,晴雪,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晴雪和多多被送往天龍城,湛冷澤的心裡面總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如今父皇已經被救到了自己的身邊,欒煜淳即使拿到了四顆靈珠也是無濟於事的。
“王爺,”司寇荀翔走過來說,“如今主動權握在我們的手中,再說了欒煜淳是絕對不會對宴姬怎麼樣的,您就放心好了。”
湛冷澤沒有說話,放心,只要宴姬還留在欒淳的身邊,那麼就永遠不會放心。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司寇荀翔看着他說,“是不是應該和凌雲聯繫,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夠攻進去了。”
木婉清和莫愁突然出現,慢慢的向他們兩個走過來,湛冷澤很清楚,自己母親的病情已經是越來越嚴重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都不能夠拖下去,即使不能夠匯聚五顆靈珠,也是一定要想辦法將母親治好。
“這件事情你們不要擔心了,”木婉清盯着木林國的方向說,“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莫愁去辦了,木林國,說什麼,都是我的孃家,如今欒煜淳作亂,一榮俱榮,木林國不會不管的。”
“冷澤,”莫愁姑姑代替已經沒有力氣說下去的木婉清說,“您最好還是把這個消息傳遞給金星國的星晴公主,要她早早的做好準備。”
司寇荀翔皺着眉頭,星晴公主已經被欒煜淳逼着服下了半顆毒丸,臨走之前,他告訴我如果說他一定拿發生什麼改變的話,就會自裁,我是擔心他到底還能不能夠頂住。
“其實這件事情,我和公主早就已經在知道了,”莫愁姑姑看着他們兩個說,你們放心好了,我們離開之前,公主已經吩咐我拿了一點丹藥給她,雖然沒有辦法完全清除,至少可以減輕一點兒相信星晴公主一定能夠忍住的。
湛冷澤冷冷的回答:“我馬上就會吩咐人去金星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不過今天我必須要儘快的去一趟皇宮。”
司寇荀翔大驚:“去皇宮,如今你這個時候進宮,就等於是死路一條,你明白嗎。”
湛冷澤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爲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宴姬的情況,再說了,如果說想要他們所有的計劃成功,就必須要儘快的找到莫雲空,如果說他真的是按照欒煜淳說的,一心除掉父皇,那麼我他們的時間就會非常的緊迫。
司寇荀翔明白,欒煜淳是想要莫雲空成爲他們在宮裡面的一枚棋子,內外接應,才能夠儘快的除掉欒煜淳。
不過,莫愁姑姑卻是十分的擔心,欒煜淳心機很深,誰都不敢保證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等着湛冷澤進宮,如果說湛冷澤被抓起來了,宴姬怎麼辦,整個大局又該怎麼辦。
木婉清咳嗽了一陣,舒了一口氣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冷澤進宮,雖說是有點冒險,可也是我們能夠掌控皇宮的最好的辦法,只是憑着我們幾個,難道說就真的是能夠攻進皇宮,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們最好的是這樣去做。”
“這一次,你進宮所要說服的對象不僅僅有莫雲空,更有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司寇荀翔和莫愁姑姑驚訝互相看了看,怎麼可能,太后娘娘是最堅決支持欒煜淳,如今這樣去冒險,說不定就真的將王爺推向更危險的境地。
“母親,”湛冷澤看着他說,“上次我救父皇的時候,太后娘娘本來是可以將我和父皇一起扣留在皇宮的,可是他卻沒有那樣做,所以我相信,她的心裡面對於欒煜淳也是產生了懷疑。”
木婉清點了點頭:“你父皇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加上欒煜淳的確是在冰雪國坐下了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太后娘娘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所以他的心裡面纔會動搖,你這個時候去,正是時候。”
司寇荀翔主動站出來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也是一樣應該進宮的,太后娘娘對我一直都十分的信任,我相信如果我去的話,那麼把握就會更大一點。”
木婉清點了點頭:“究竟該怎麼辦,你們兩個就看着辦吧,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將這件事情辦好,時間不多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抓緊。”
湛冷澤點點頭,莫愁扶着木婉清回去,看着自己母親的背影,湛冷澤的心情更加的難受。
“看來公主的身體真的是越來越不好了,王爺,我們必須要儘快的做決定,不然的話……”
湛冷澤依舊是沒有說話,明知是揹着身子看着外面的夜色,如今這應該算是最危險的時候了,欒煜淳必須要出掉。
“司寇大人,你準備一下,明天晚上,我們就入宮。”
宮中,宴姬一個人坐在牀上,手中拿着幻鏡,木婉清交代過,最近一段時間,不能夠經常的聯繫他們,以免被欒煜混發現。
可是,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想象,欒煜淳居然想要逼婚了。
門突然被打開,宴姬將手中的幻鏡連忙藏好,臉色也儘量的保持冷淡和平靜。
欒煜淳看着他和前幾天並沒有多少的分別,沒有說話之前,後面魚貫而入的宮女和太監,一個個的將手中的東西放好。
宴姬從牀上走下來,指着眼前的東西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欒煜淳抱着她的肩膀笑着說:“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宴姬掙脫了他的雙手,打開了其中一個托盤,竟然是一套嫁衣,欒煜淳這是要逼婚了。
“你喜歡嗎,”欒煜淳笑着說,“這是我請宮中最好的裁縫幫你做的,本來我早就想要拿給你,早就想要讓你穿在身上了,但是,就是因爲湛冷澤從中挑撥,所以這件嫁衣就一直拖延到了今天,現在好了,我總算是能夠如願以償的看你穿在身上了。”
“我不會同意的,”宴姬將桌子上的東西去全部推在了地上。
欒煜淳抓緊了他的肩膀狠狠的說:“由不得你,你現在在我的身邊,所以你必須是我的女人明白嗎,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明日我們就大婚,消息我已經傳遞出去了,整個烈焰國的人都已經知道了,當然也包括湛冷澤他們。”
宴姬瞪着眼睛說:“你根本不想要娶我,你這是分明在逼着湛冷澤他們獻身,你想要用這件事情激怒湛冷澤對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做夢了,湛冷澤是不會爲了一個女人斷送自己的前途的,還有,你要明白,我是湛冷澤的女人,我也同樣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
“想死,”湛冷澤捏住了他的下巴,狠狠地說,“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你說我不是真心,宴姬,別人不知道,難道說,你也不知道嗎,爲了能夠把你留在身邊,我到底做了什麼,我犧牲了什麼,難道說這一切你都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你這是在爲你自己的惡行找藉口,欒煜淳,今天如果說你敢動我一下,我保證這個婚禮變成葬禮,你明白嗎。”
欒煜淳搖搖頭:“宴姬你是真的變了,你覺得我會那樣對你嗎,你真的以爲,我會那樣對你嗎,你把我想的也太不堪了。”
宴姬趁機推開了他,急忙奔出了門,可是,門外全部都是毒人,宴姬很清楚,如果說這個時候出去的話,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不過她的心裡明白,自己還不能死,還不能死。
“宴姬,”欒煜淳把她重新拉到了房間裡面,一邊綁着她的手腳,一邊說,“你放心,我不會動你,不過我也要你明白,你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是逃不掉了,你會是我的新娘,明白了嗎。”
“你做夢,欒煜淳,我告訴你,即便是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你絕對得不到我。”
欒煜淳將她放到了牀上,一邊親輕輕的撫着她的頭髮一邊說:“宴姬,我以前就是把你寵壞了,所以你纔看不到我的真心,只是把我看成了一個好人,一個你做什麼事情,無論你是不是傷害我,是不是拒絕我,都會笑着面對你的好人,其實我不是這樣的。”
“第一次你拒絕父皇的賜婚,我可以原諒你,第二次你拒絕太后娘娘的賜婚,我也可以原諒你,不過,你不應該嫁給湛冷澤,你不是說過你最討厭的就是這個男人嗎,可是爲什麼你還是嫁給了他,甚至於毫不顧忌我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裡面是怎麼想的。”
“欒煜淳,”宴姬逼着眼睛說,“你不要忘記了,湛冷澤是多多的親生父親,我嫁給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理所當然,欒煜淳纔不是這樣想的,如果說真的是理所當然的話,明明就是自己最先認識宴姬的,如果說沒有自己的話,宴姬就不會到達京城,就不會見到湛冷澤。
多多的親生父親,這是一個藉口嗎,一直以來,他都是將多多看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事事處處的呵護她,照顧他,可是到頭來,無論是宴姬和多多都投入到了湛冷澤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