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湛冷澤,非要壓軸出場,差一點就被踢出了選擇的範圍。
“宴姬,你回來了,”大夫人激動的眼淚流了出來。
宴柔兒和百軒的臉色瞬間煞白,宴姬回來了,那麼也就意味着他們已經知道了綁架他的人就是四皇子欒浩辰啊。
“父親,母親。”
宴明遠點頭,看來王爺把握的時間剛剛好,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給老夫人請安,”宴姬笑着說,“這段日子是因爲王府裡面出了點事情,額米有及時趕回來,讓老夫人擔心了。”
宴老夫人笑着點了下頭,宴姬會回來,而且還是挑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回來,顯然是對當家主母的位子志在必得,如今憑藉着他顯赫的身份,更何況他的腦子不是一般的聰明,想到拿到這個位子,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宴姬,回來就好。”
湛冷澤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百軒和宴柔兒,死性不改,居然敢暗中聯合欒浩辰,共同對付他們長安王府,那麼下場就只有一個了。
“老夫人,”湛冷澤以一種完全居高臨下,傲視羣雄的態度說,“宴姬既然回來了,那麼這場競選還是要競選下去的。”
“是是是,王爺說的對,說的對。”
湛冷澤轉身坐到了椅上,強大的氣場嚇得侯爺百軒往後退了退。
凌雲則是很聽話的站在他的身後,湛冷澤擡手示意他附耳上前,隨意吩咐了幾句話,凌雲擡起頭,以一種秋後算賬的眼光看了看百軒,至於這後果究竟會是什麼樣,恐怕也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了。
湛冷澤這樣的人物,自然是不能夠得罪的,宴老夫人沒有想到的是,最後一步棋竟然會全部的砸在了湛冷澤的手上。
“宴姬,剛剛的題目是,老夫人看着他說,城外的一千畝荒蕪廢田,如果說是你當家的話,你究竟怎麼樣利用。”
宴姬輕輕一笑說:“當然是要變廢爲寶了,這件事情簡直是最好辦不過了。”
宴明德瞪大了眼睛,說大話也不怕閃着舌頭,這個死丫頭究竟有什麼好辦法。
宴老夫人聽了之後,看了看湛冷澤,這位長安王爺,悠然自得,冷若冰霜的坐着,對於剛剛宴姬說的話一點也不在意。
“宴姬,”老夫人看着他說,“你最好能夠好好的考慮一下,這個題目究竟該怎麼解決。”
宴姬帶着幾分得意的說:“老夫人,不知道,您是不是還記得前幾日,您曾經對我下發過一批爛賬,後來我好不容易理順了,其中這一千畝的廢田就在其中,爲此我還特意去看了看,其實也不完全是一點用途都沒有。”
老夫人看着他說:“你接着說。”
宴姬去看的時候,發現這一千畝廢田的下面,竟然藏着寶貝,那就是製作白瓷的瓷土。
“一千畝的白瓷土,這可是夠我們宴府東山再起的好機會,所以我就悄悄的做了一個實驗,如今我們瓷窯裡面燒出來的白瓷,已經賣出去兩批了,老夫人你覺得我這個答案怎麼樣。”
湛冷澤聽了之後,眼睛裡面泛出了一點點的光彩,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這個方法,可是比什麼廢田和送給農民要好的多了,宴府已經逐漸的走下坡路了,如果說利用這樣一批白瓷的話,就可以很快的讓宴府東山再起。”
大夫人這個時候及時站出來說:“姬兒,如果說你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麼我們宴府就會成爲烈焰國最大的瓷土擁有者了,萬貫家產自然是不在話下了。”
宴明遠也點了點頭,她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兒竟然會是如此的厲害,居然會發現這樣一個別人沒有有發現的資源。
“老夫人,”湛冷澤站起來,斬釘截鐵的說,“按照您許下的諾言,如今宴姬已經完全的幫你解決了這個難題,那麼這當家你主母的位子,就是我長安王妃宴姬的了。”
聽到這話,宴明德猛然擡頭,怎麼可以呢,如果說宴姬這樣就成爲當家主母的話,那麼自己該去哪裡呢。
老夫人點點頭,如今湛冷澤都已經用話將他逼到了這樣一個份上,再不想承認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湛冷澤走到了宴明德面前說:“二老爺,你覺得宴姬可以做當家主母嗎。”
宴明德不敢去看這樣一雙犀利的眼眸,從對面侵入過來的冷氣已經讓他感受到湛冷澤的可怕。
得罪宴姬並沒有什麼,可若是湛冷澤,那簡直就是找死。
誰不知道冷麪王爺,是大高手之一的湛冷澤啊。
“是……是……王爺說的對,王爺說的對。”
湛冷澤微微的擡起冷眸,還未走到宴柔兒和百軒的面前,他們就主動招供了。
“王爺,王爺說的極爲有道理,我們,我們兩個心服口服,”宴柔兒躬身回答說,百軒的臉色很不好看,面對湛冷澤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他只能是低着頭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所有的牛鬼蛇神在冷麪王爺的強大氣場下,所向無敵,平靜無息。
宴姬撇着嘴巴心中嘀咕,以後在這宴府,恐怕就真的是要寫上防火防盜防湛冷澤。
不過有這麼一個大冰塊在自己的身邊也是有好處的,至少現在是起到了震懾的作用,雖然自己的聰明才智已經完全的降服了他們,不過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宴姬已經明白,有的時候,靠自己是不行的。
再說了,爭奪當家主母主意也並不是出自她的自願,本來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誰愛當誰當的事情,就因爲要幫助湛冷澤爭奪皇位,所以就不得不摻和進來。
既然王爺都已經這樣說了,還有什麼不同意的,明擺着的事情嗎。
宴老夫人點着頭說:“對,王爺說的有大力,看來這宴府的當家主母就是宴姬了。”
二夫人和宴明德聽了之後,無精打采的耷拉着頭,宴明遠和大夫人則是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能夠好好的了了這心頭的一樁大事了。
宴柔兒和百軒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們更擔心的是,湛冷澤會不會對他們下毒手。
幸好是有百軒扶着,不然的話,宴柔兒早早的就倒在地上了。
“不用怕,不用怕,有我在呢。”
宴姬和湛冷澤志得意滿的坐回到了馬車之中,宴姬側頭看着湛冷澤說:“行了,這下子你總算是滿意了,我已經按照約定幫你把這個當家主母拿下來了,你就不要得寸進尺了。”
湛冷澤不說話,事情剛剛進行一半,更或者說只不過是個開頭罷了,如今他的局勢是最危險的。
和欒煜淳,他們不僅僅有皇位之爭,更有一個宴姬,和欒璟榮,幾次三番的用他的孩子來威脅,他們之間的所謂的同盟關係,早就已經是土崩瓦解了,再有就是欒浩辰,這個潛藏的競爭者已經以最狠毒的方式付出了水面。
爭奪皇位的戰爭纔算是剛剛開始。
車子行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宴姬很自然的抓住了湛冷澤的胳膊,然後又很不好意的鬆開。
“什麼事情,”湛冷澤冷聲問。
凌雲回過頭回答說:“王爺,是國師大人。”
“是他,”宴姬猛然一驚。
湛冷澤對於他這種反應顯然十分的不滿意,那雙冷刷子上上下下着實刷了一遍,搞的宴姬渾身很不自在。
“怎麼了,我的意思是說,”宴姬有點結巴的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我好嘗試進都沒有看到過司寇荀翔了。”
湛冷澤背過臉,他是國師,我是王爺,竟敢攔路,是不是活的耐煩了。
“等等,”宴姬再一次拉住了他的手臂說,“那個,還是讓我去吧,再說了我還有些話想要和他說。”
“宴姬,”湛冷澤擡起眼眸,那張陳年棺材板兒臉上,似乎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慍色,“你是我湛冷澤的王妃,明白嗎。”
“我明白啊,”宴姬還是死性不改的說,“可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這個,這個司寇荀像他是我的朋友,我去見見我的老朋友,你不會是吃醋吧。”
湛冷着懶得和他鬥嘴,自己女人和國師之間的問題,他自然是會解決,不過不是讓他們兩個單獨解決。
可是,司寇荀翔未必會同意,直接就奔了過來,很是急迫。
湛冷澤想要回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爺,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宴姬好好的聊了聊,希望你能夠同意。”
湛冷澤冷冷的搖搖頭:“司寇荀翔,你最好收起你安歇什麼前世今生的歪理邪說,如今宴姬他是誰的女人,你應該很清楚,過多的話,我不想多說,請你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王爺,”司寇荀翔無奈的笑了笑說,“我想你現在更急迫的是去處理另外一件事情吧。”
另外一件事情,宴姬有些不明白看得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事情,怎麼那自己當傻瓜啊。
湛冷澤很清楚,自從他們成親之後,司寇荀翔翔就應該有一大堆的問題,等着和宴姬談,而且他們之間的問題,只能是他們自己能夠解決。
只不過,他是不會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
湛冷澤輕輕的抿了一下脣說:“既然國師大人這麼想談,那麼索性就一起會府上吧。”
宴姬瞪大了眼睛,這湛冷澤是不是有病啊,不然的話,爲什麼會一直抓着這件事情不放手呢,還有就是,自己和司寇荀翔談點事情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