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湛冷澤毫不客氣的說,“就是一個錯誤,而且還是一個大大的錯誤,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件事情究竟是有多麼的愚蠢,他已經毀掉了一個冰雪國,你是不是還想要烈焰國也和他們一樣呢。”
“我真的是不明白你究竟爲什麼要這樣說,”太后娘娘看着他說,“明明知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是不會支持你的,無論六皇子怎麼樣,他都是最好的人選。”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湛冷澤冷冷的盯着他,“太后娘娘,如果說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那麼當初,你就不會放走我和父皇了。”
太后娘娘瞪着眼睛,很是生氣:“我之所以會放過你嗎,那是因爲我實在是不想皇上爲難,你說的對,我已經放過你一馬,所以說你千萬不要這樣執迷不悟,趁着六皇子還沒有發現你之前,儘快的回去吧。”
“我是不會回去的,太后娘娘,我想要得到您的支持,您應該是明白的,我救走父皇,並不是想要得到皇帝的位子,我只是想要救我父皇一命,你應該明白他爲什麼會把莫雲空帶回來,父皇對您一直都很孝順,難道說您就一直想要看着他死嗎。”
“一派胡言,”太后娘娘大怒,“湛冷澤,皇上是本宮的親生骨肉,我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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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就不應該看着欒煜淳越陷越深,更加不能看着他逼着宴姬嫁給他,您的心裡面很清楚她都做了些什麼,難道不是嗎。”
“放肆。”
太后娘娘狠狠地甩掉了自己手上的佛珠,佛珠斷線,散落了一地。
湛冷澤站起身子:“太后娘娘,如果說您執意爲之,助紂爲虐的話,那麼我就替天行道,絕對不會看着冰雪國的悲劇再次發生,而且我也相信太后您不希望一個殺人狂魔坐在皇帝的位子上。”
太后娘娘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湛冷澤說完這些話就走了出去。
“等等,”太后娘娘嚥了一口氣說,“你去找宴姬吧,她在琉璃宮,至於明天的事情,六皇子已經決定了,本宮也無能爲力,一切就靠你們自己了,好自爲之。”
湛冷澤轉過身子,微微的點了下頭,太后娘娘無力的跌坐在位子上,其實他說的很正確,欒煜淳的確是不能坐上皇帝的位子,真的是讓整個烈焰國陷入水火之中,那纔是最大的錯誤。
至於欒煜淳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太后娘娘自己也不知道,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是看到了欒煜淳的仁愛,覺得他一定囧好好地治理這個國家,可是聽說了他在冰雪國的一切知道,太后就已經知道一切真的是太晚了。
琉璃宮,宴姬一直被綁在牀上,動彈不得,明天就是大婚,所以欒煜淳更加不會放鬆警惕。
湛冷澤慢慢的靠近大殿,看着前後左右全部都有重兵把守,好不容易避開,穿牆進入了內殿,看整個寢宮裡面空無一人,有點奇怪,太后娘娘是不會騙他的。
砰地一聲,宴姬掉落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一下。
“宴姬。”
湛冷澤的聲音響起,宴姬簡直是不敢相信,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可是看到湛冷澤跑過來抱住自己的時候,他是真的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的的確確是真的。
“湛冷澤,真的是你啊,”宴姬搖着頭,“你怎麼會來。”
湛冷澤一邊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一邊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不行,”宴姬猛然之間想起了什麼說,“不行,你不用管我,欒煜淳知道你今天晚上一定會過來,所以故意放你進來的,你趕快走,不然的話,我們誰都走不掉。”
湛冷澤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裡面:“宴姬,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手,我湛冷澤的女人絕對不會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宴姬身體顫抖,那麼多天沒有吃東西,整個神經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湛冷澤,總算是鬆懈下來。
“好一對苦命鴛鴦。”
欒煜淳突然出現,眼神毒辣,嘴角帶着一抹冷笑:“湛冷澤,我想你應該知道,宴姬馬上就要成爲我的新娘,你已經兩次把他從我的身邊搶走了,怎麼,你還是這樣貪心嗎。”
湛冷澤將宴姬抱在懷裡面站了起來,冷冷的瞪着眼睛:“欒煜淳,宴姬是我的王妃,天下皆知,如今你居然做出逼婚的事情,何以服衆。”
“我逼婚,湛冷澤,你搞清楚,”欒煜淳的發怒,指着湛冷澤狠狠的說,“如果說不是你的話,我和宴姬早就在一起了,就是因爲你的存在,所以我們纔會被分開,本來我是想要放你一馬,今天你主動送上門來,那麼就真的是不要怪我了。”
“欒煜淳,”湛冷澤徹底被激怒,“今天我就讓你徹底的知道,宴姬究竟是誰的人。”
“好啊,”欒煜淳掏出了笛子,一大批毒人從外面涌進來,宴姬震驚,他們已經徹底被毒人包圍,如果說想要逃出去,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讓你們死之前,再見一見我們烈焰國的國師大人,欒煜淳狠狠地冷笑,居然還想着將莫雲空從我的手裡面救出去,簡直就是妄想,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被你們任意爲之的欒煜淳了。”
湛冷澤和宴姬越過眼前的這些毒人看過去,看到司寇荀翔被兩個人拖行着,身上已經中了好多劍傷,宴姬真的是沒有想到,司寇荀翔的功力那麼高,居然也會被欒煜淳算計。
“欒煜淳,你無恥,”宴姬氣急,“難道說你就不顧及你和司寇荀翔之間的情誼嗎,如果說沒有他,你的病怎麼會好,如果沒有他,你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夠了,宴姬,”欒煜淳執着劍看着他說,“我就是因爲念在朋友一場的而份上,所以纔沒有把他變成毒人,你們救下我的事情,我已經很清楚了,不用每一次都拿出來,明白嗎。”
“湛冷澤,”欒煜淳用長劍逼着司寇荀翔說,“如果說乖乖的放了宴姬的話,那麼我就會讓你帶着司寇荀翔走,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說不行的話,那麼我們就同歸於盡。”
“你休想,”湛冷澤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兩個,他哪一個都不會放棄。
宴姬抱住了他,在他的耳邊說:“你帶着司寇荀翔走,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有機會,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司寇荀翔死,明天或這後天還有機會,總有一天你會把我帶出去的。”
司寇荀翔已經沒有起立說話,只是掙扎着搖頭,他寧願死,都不願意看着宴姬嫁給欒煜淳。
宴姬抱緊了湛冷澤說:“你,你一定要來,明天我等着你,一定可以把我救出去的,明白了嗎。”
說完,宴姬推開了湛冷澤,舉着雙手看着欒煜淳說:“放他們走,明天我就會乖乖的跟你成親,不然的話,你永遠也別想要成爲我宴姬的男人。”
湛冷澤很清楚,只要是宴姬決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一邊是奄奄一息的司寇荀翔,一邊是宴姬,他真的是沒有辦法覺着,卻又不得不選擇。
或許宴姬是對的,今天他不放手的話,那麼後果就只有一個,他們三個都沒有辦法活下來,欒煜淳已經喪心病狂,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欒煜淳同樣很清楚,宴姬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想要救走湛冷澤,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是絕對不會放走他們的。
“宴姬,”欒煜淳搖着頭說,“我知道你想要救他們兩個,但是我也一樣的告訴你,無論是湛冷澤還是司寇荀翔,我哪一個都不會放過,除非你答應我,心甘情願的和我成親。”
湛冷澤冷冷一哼:“你休想。”
“湛冷澤,”欒煜淳一臉的冷笑,“你以爲你還是以前那個呼風喚雨的長安網嗎,如今整個烈焰國掌握在我的手中,你以爲你抓走了父皇,我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沒有火靈珠,我也一樣會得到烈焰國的皇位。”
欒煜淳如此張狂,就連太后娘娘,也是一樣沒有想到的,究竟什麼時候,欒煜淳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六皇子,”太后娘娘住着龍杖從後面走了進來,“放他們走,如果說你想要坐上皇帝的位子,如果說你想要得到你心愛的女人,就放他們走,像個男人一樣好好的和湛冷澤比一場。”
“皇祖母,”欒煜淳有點不相信的看着他說,“您何必這樣說呢,我是皇后娘娘的兒子,你理所應當是應該站在我這一邊的,而且從來你就一直站在我的身邊,不是嗎。”
“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從我從冰雪國回來之後,你就一直的對我十分的冷淡,難道說你是想要支持湛冷澤嗎。”
太后娘娘定定的站着,眼睛沒有眨一下,他現在已經看得很清楚,欒煜淳,的確就像自己兒子所說的那樣,根本就沒有辦法成爲烈焰國的皇帝。
如果說烈焰國交到這樣一個人手中,那麼就只有一個下場,成爲第二個冰雪國。
“本宮在這裡很明確的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本宮不會支持你們任何一個人,因爲我的兒子是皇帝,我是烈焰國的太后娘娘,所以說,我是不會那麼容易的讓你們禍害烈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