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冷澤,”宴姬硬是拽着他,“你不要忘記了,咱們兩個之間可是假成親,你最好是不要這樣的較勁啊。”
湛冷澤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宴姬總是提起假成親這三個字,不管怎麼樣他們是成親了。
湛冷澤冷着臉:“宴姬,你最好是想清楚你剛纔說過的話,如果說你敢打破你和我之間的約定,這輩子你就被想要從我的身邊離開,更被指望帶走我的兒子。”
“你,”宴姬氣的腦袋冒金星,自己要多麼倒黴,這輩子才能夠遇到湛冷澤這樣一個災星啊。
好啊,好啊,你牛,宴姬點着頭,老孃我今天不和你一般見識,行了吧,不就是不讓見面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司寇荀翔,”宴姬抽了下鼻子,很不好意的說,“等我有時間,我一定會好好的和你談一談的。”
司寇荀翔看着宴姬的臉色不太好,他不想要這個女人受委屈,只好點頭答應。
“湛冷澤,我希望你不要讓他受委屈。”
湛冷澤根本就不去睬他,自己的女人,自己的王妃,自然是要好好的守護了,用不着外人來擔心。
馬車重新啓動,宴姬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呼吸了,他的冰冷,十里冰封的冷漠,他的小氣,以及強烈的佔有慾,都讓宴姬覺得十分的討厭。
“我當時一定是讓驢踢了腦子,纔會和你這樣的混世魔王假成親,居然還敢這樣的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要你好看,湛冷澤。”
“你最好是好好的待着,”湛冷澤擡起頭看着他,“更加不要想着逃跑,否則你就只有兩個下場。”
宴姬側頭,兩個下場,通常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只有一個死的下場嗎。
“要麼被我抓住,要麼被被人抓住,你自己好自爲之。”
對於湛冷澤,宴姬覺得很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昨天晚上,兩人共處一室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嘴臉,今天怎麼就像是剛剛從冰洞裡面撈出來的一樣,要多冰就有多冰。
這樣的變態的多面嘴臉,他是怎麼掌控的,還真的是很好奇。
“湛冷澤,你覺得你能夠掌控一切是不是啊,”宴姬看着他,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你就吃定我了,先是讓我和你假成親,然後你讓我幫你搶到宴府當家主母的位子,湛冷澤,我不是你手中的棋子,你想要放在那裡就放在那裡。”
宴姬點着頭,對,今天晚上就應該儘快的離開,不然的話,就真的是會淪爲他手中的棋子了。
好吧,算我倒黴我倒黴。
湛冷澤轉過頭看着他:“宴姬,你要時刻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管是真成親還是假成親,你已經完成爲我的正王妃了,這是你無法改變的事實,明白嗎。”
“明白,明白,請你不要說了。”
兩人一路吵着,凌雲在車門外聽的是心驚膽戰的,這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之間就成了今天這樣子了呢。
這個司寇荀翔也真是的,居然會公然的攔住王爺的啊馬車,王爺的威嚴何在,不管怎麼樣,王妃已經是王妃,他這樣肆無忌憚,只會讓王爺更加的忌憚和生氣。
車子剛剛停下,宴姬就提着裙子下了馬車,根本不管不顧後面的湛冷澤。
紫菱姑姑和蘭兒覺得氣氛不對,也不敢多問,只是跟着宴姬一塊回去了內宅。
“凌雲,”湛冷澤並沒有下馬車,直接就開口說,“派人好好的守着王妃,叮囑紫菱姑姑一定要好好地守住她,絕對不能夠出現一點點的差池。”
“是,王爺。”
“還有,”湛冷澤閉上了眼睛說,“你留下,本王想要去一個地方。”
凌雲不敢多問,只是默默的弓着身子,看着馬車再次離開。
至於王爺究竟是去什麼地方,凌雲還是恩能夠夠想到的。
四皇子府。
“王爺,”百軒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到底該怎麼辦纔好呢,宴姬回來了,不但幫助湛冷澤搶到了宴府當家主母的位子,更是想到了你我之間的關係。”
欒浩辰摸着自己懷中的波斯貓,很是無所謂的嘆了一口氣:“怕什麼啊,不就是湛冷澤個清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嗎,有什麼打不了,反正遲早他是會知道的。”
“可是,四皇子,”百軒哽咽着說,“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威脅我夫人了,微臣是擔心……”
“擔心什麼,”欒浩辰狂笑了兩聲,一邊順着波斯貓身上的毛髮,一邊說,“百軒,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我不是說了嗎,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說什麼,這個湛冷澤還是要看老侯爺的面子。”
這時候,外面來人稟報說長安王來了。
百軒嚇得站了起來:“四皇子,你看。”
欒浩辰丟掉了自己懷中個的波斯貓,站起身子說:“那麼好啊,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他要算賬,我們也不能夠攔着啊。”
百軒六神無主,對於湛冷澤,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害怕。
“百軒啊,”欒浩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我告訴你,遇到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情,你是千萬不能夠害怕的,明白嗎,因爲害怕不能夠解決任何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面對。”
湛冷澤冷冷的走了進來,看着一身紅衣的欒浩辰和臉色蒼白的百軒,臉上滿是輕蔑。
“長安王啊,你這幾天可總是來我這府上做客,真的是少有的奇事啊。”
湛冷澤沒有說話,只是擡眸看了看百軒,果然沒有錯,從宴府回來,就到這裡來求援來了。
“四皇子言重了,本王看着似乎百軒小侯爺更熱衷於你這四皇子府吧。”
欒浩辰微微一笑說:“長安王,我和百軒,只不過是有一點共同的愛好,只是這樣的簡單。”
沒有了上次的針鋒相對,欒浩辰一臉賠笑,不過這一切已經有點晚了。
“共同的愛好,”湛冷澤站起來,在大廳裡面踱了幾步說,“難不成,你們共同的愛好就是綁架我的王妃宴姬嗎。”
欒浩辰臉色一沉:“長安王,你到我府上來,我熱情歡迎,可是如果說你胡言亂語,任意栽贓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不要以爲你冷麪王爺到哪裡都可以吃得開。”
難道不是嗎,百軒嚇壞了。
湛冷澤根本不去理會欒浩辰的危言聳聽,直接就逼着小侯爺百軒。
敗選臉色更加的蒼白,他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不要緊張,可是雙腿已經不聽話的跪在了地上。
湛冷澤,只要是這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是做冰山一樣壓了自己的胸口。
“王……王……王爺……”
湛冷澤冷眸一緊,手一揚,百軒就被掀倒在地上。
“湛冷澤,你不要欺人太甚,居然敢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撒野。”
“我希望你能夠搞清楚,”湛冷澤盯着欒浩辰說,“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不是我湛冷澤和你們過不去,而是你們偏偏的和我過不去,纔會走到今天般田地來。”
“這個人,”湛冷澤指着地上的白軒,“要麼你就交給本王,本王還可以放你一馬,如果不然的話,就直接交給父皇,至於結果究竟是什麼樣子,你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
欒浩辰看了一眼百軒,他是不可能因爲一顆棋子就徹底的破壞了自己在皇上面前的印象,如果說宴姬沒有回來,鬧到皇上那裡對於自己來說是一種好事,如今依然變成了一種最致命的傷害了。
“好,好,”欒浩辰點着頭說,“可以百軒是本皇子的人,你即便是不給我面子,可是老侯爺的面子在朝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我勸你還是要三思。”
湛冷澤走到了渾身顫抖的百軒面前,很是肯定的說:“這個,本王自己會好好的考慮,只是這個人,本王是一定要帶走的。”
百軒很清楚,一旦被湛冷澤帶走究竟會是什麼樣子的後果,如果說早早的就知道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樣一種程度的話,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得罪湛冷澤。
宴柔兒不止一次的說過,一定不能夠激怒湛冷澤,不然的話,他們全家都會跟着倒黴,他們小心翼翼的尋找着一個又一個的靠山,可無論是二皇子欒璟榮還是四皇子欒浩辰,他們最大的目標和對手就只是湛冷澤。
欒浩辰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湛冷澤帶走了百軒,心中的恥辱感更是一躍到了心頭,他一手抓住窩在椅子上的波斯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慘叫,灰溜溜的離開。
湛冷澤,咱們走着瞧。
馬車上,百軒一身的冷汗,紋絲不動的坐着,對於湛冷澤接下來要對自己做什麼,他很是害怕。
“王爺,”百軒低着頭說,“這件事情,您如果要怪罪的話,就請怪罪我一個人,還請您高擡貴手放過我的家人。”
湛冷澤擡眼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百軒啊百軒,你只是想着像一顆牆頭草一樣,卻依附一個又一個的大樹,可是最後竟然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告訴本王,”湛冷澤冷冷的動了動薄脣,你之所以會這麼處心積慮的綁架宴姬,究竟是爲了什麼,是不是想要幫助宴柔兒拿到宴府的當家主母的位子。”
“是,”百軒回答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