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確實是不錯啊,這麼大的宅子,裡面的花草樹木茂盛,居然還能看見遠處有座小山呢!多多興奮的歡呼起來。
這時欒煜淳已經注意到了站在宴姬身旁的男人,俊眉善目,散發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氣質。
“這位……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國師大人吧?”
宴姬趕緊介紹,“這個正是國師,這位是……欒……瑜。”宴姬差點說出了欒煜淳的真實姓名,但是突然發覺欒煜淳在背後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於是趕忙改口。
她知道欒煜淳還沒有和皇上相認,所有人都以爲他死了。而現在這個國師雖然如今是救了自己,但是對他一切還不瞭解,六皇子的身份事關重大,還是不要透漏了爲好。
隨後幾人一起去吃了午飯。
午飯後司寇荀翔替幾人安排了房間自己就去午休了,他一向有午休的習慣。
宴姬剛剛回到房中,欒煜淳卻又敲門走了進來。
“宴姬姑娘,多謝你剛纔爲我保守秘密。”欒煜淳一進門就客氣。
宴姬拿起桌上精緻玲瓏的硃紅色瓷杯,倒了杯茶給欒煜淳,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隨意。其實這國師府確實是安逸舒適,來了她倒是有點不想走了呢。
宴姬撲哧一聲就笑了,她沒想到這個六皇子居然這麼客氣,讓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別客氣啦,我又不傻,肯定不能隨便給別人說你的身份,喝杯茶吧!”於是只能倒了杯茶緩解下氣氛。
欒煜淳看見宴姬這樣大氣直爽,心裡也讚許起來。的確,他之前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年紀輕輕,一人帶着孩子,還精通醫術毒藥,連性格都是和以前一般女子完全不同,現在遇到這樣大的困難,也是毫不在意。又有幾個人會有這樣的灑脫和豁達?
欒煜淳心思飄忽,眼神猶豫,他知道今天一早來,本是看望宴姬,更重要的事情他要讓她在幫自己一個大忙。可是現在話到嘴邊卻又猶豫不決,畢竟昨天宴姬纔剛剛從宮中脫險回來。
於是只看見他拿着茶杯顧自的喝着茶,喝了幾口後,眼神卻堅定下來,看來是下定了決心了。
“對了,今天未來得及告訴你,晚上又要麻煩姑娘進趟宮了……”
欒煜淳顯然有些愧疚,不過他剛剛猶豫了好久,爲了他的母后,爲了他能夠順利和父皇相認,他只能再求欒煜淳,現在只有她能夠幫他。
更何況,其實自己心裡隱隱的對宴姬有些不同尋常的感情,也想和她多一些機會相處,能夠看到她也是一種幸福。
宴姬一聽心驚,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張冷冽和眉眼卻多多有些相似的臉,想到他,她心裡總是莫名的顫動一下,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麼了,她堂堂神醫,在這個世上還真沒有個人讓自己恐懼呢。
昨天晚上差點被那個恐怖的男人帶走了,她已經被他脫下了水,雖然當時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後來一直想要把自己要走,但是她心裡還是有些後怕的。
“好,我和你去!”雖然心裡害怕,可是宴姬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卻義無反顧的答應了他。
可能是想起皇后可憐的樣子,想起太后慈祥的神態,又有可能是因爲那個讓她恐懼的臉讓她對皇宮更加好奇。
沒想到宴姬會這麼輕鬆就答應自己,剛剛還猶豫了半天,害怕她爲難,本來還打算了求她呢,這個女人真的太善良了!
於是宴姬給司寇荀翔交代了要和欒瑜去他家裡看他病重的老母親,於是兩人就出了府上。
司寇荀翔雖然心裡有些擔心,畢竟這宴姬剛剛纔躲避到了自己的府上。可是又聽見宴姬說欒瑜的母親病情嚴重,只有宴姬才能救她,也就答應了,百善孝爲先。更何況其實現在應該是沒有人知道郡主被囚禁了,在晚上出門也不會引起別人太多注意。
於是也不再勸他們!
宴姬和欒煜淳一出國師府上就穿上了已經準備好的太監服裝。
現在他們名譽上已經是太后身邊的太監小順子和小德子了,而且身上也有太后欽賜的令牌,可以藉着太后的名義隨意進宮。
又進入了這個大牢籠裡,一走進皇宮,看着那些紅牆和琉璃瓦,宴姬本來很好的心情就開始壓抑起來。特別還是在晚上,和欒煜淳兩個人提着昏暗的宮燈走在望不盡頭的宮殿之中,穿過一道又一道的門,宴姬頗有感觸。
這裡就像是一座迷宮,進來了,就很難出去,而外面的人卻擠破頭皮想要進來,而裡面卻是這樣黑暗和陰冷。
終於到了未央宮,看到了仍然躺在榻上的皇后。
“民女宴姬參見皇后娘娘!”宴姬雙膝下跪。
“快……快起來,不必多禮。今天又讓你親自來了,本宮深感慚愧!”皇后一聽到時宴姬和她的兒子來了,坐了起來。
宴姬看了一眼皇后,只見今天皇后的臉色有些改善,雖然還是暗黃沒有色澤,可是比起昨晚上的微微發青要輕一些了。
宴姬起身給皇后把了把脈,發現果然她的脈象比昨天也要平穩一些。
“皇后娘娘,今天您的病情有所緩解,看來昨日給你開的藥有作用了,相信如果按時吃我的藥的話,不過十日,就會痊癒。”宴姬表情輕輕舒了一口氣。
宴姬對於毒藥非常瞭解,而且皇后中的只是很普通的毒而已,這還難不倒她宴神醫。
聽了這話皇后和欒煜淳相互看了一眼,滿臉是忍不住的喜悅。
“怪不得本宮今日就已經全身輕了許多,頭也沒有以前那般疼了。宴姑娘果然是厲害,本宮不知道該怎樣謝你……”皇后微笑的看着宴姬,眼神裡盡是慈祥。
“是啊,宴姑娘,待母后她痊癒,我們定好好報答於你!”欒煜淳眼裡顯示的卻是一種異常的曖昧。
宴姬聽了低着頭尷尬的笑了笑,報答她嘛,當然是越多的金元寶越好了,可是怎麼能這麼土氣,這是在皇后面前,等她好了,該賞給自己多少金銀財寶?
她剛剛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皇后宮裡有好多值錢的古董和珠寶了。想到這裡宴姬眼睛裡放起光倆,而心裡可是樂開了花。
皇后這麼聰明的人當然把她寶貝兒子的眼神猜了個明白,宴姬這麼優秀的女人不做她兒子的媳婦兒還有誰能做?不過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對了,宴姑娘,今日讓淳兒他帶你來是有件非常重要之事。”皇后終於說起正題來。
“宴姑娘,這件事情可能有些棘手,或許還會有些危險,不知宴姑娘是否會幫本宮?”皇后如實說來,她得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和宴姬說清楚,否則讓宴姬莫名其妙捲入自己的事情中,心裡也是很愧疚的。
哎,已經到了未央宮了,還在這皇后面前,怎麼可以臨陣脫逃呢,多麼危險的事情,這不是還有皇后和皇子罩着麼,誰讓自己好心的來到這裡要幫他欒煜淳呢。
“皇后娘娘,宴姬我可從來沒怕過什麼,除非娘娘不信我!”宴姬一口的豪言壯志,有女英雄的風範。
隨後就跟隨着這欒煜淳一起進入了未央宮的一個不起眼的偏房內。
欒煜淳命親信在房門外看守着,他和宴姬一起兩人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房間太黑了而且有點陰森,宴姬竟然有點小恐懼,不自覺的拉着欒煜淳的袖子,欒煜淳內心卻突然一陣溫暖。
等欒煜淳點上了房內的燈時,卻從窗戶外吹來一陣風,恰好這宴姬就離窗子不遠,沙子進了她的眼睛裡了!
該死,難受死了,我宴姬的眼裡可是容不得一粒沙的!
欒煜淳趕忙關緊了窗子,看見宴姬不停的揉着眼睛,就走上前來。
第一次有男人離她這麼近,娥眉鳳眼,一臉溫柔,好看的五官,宴姬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這個溫柔的男人低下頭來,一手輕輕的觸在宴姬的肩上,一手託着她的頭,而脣湊近她的眼睛來。
輕輕的一陣溫柔的風吹過宴姬的眼睛,沙子被這股熱流吹走了。
而這時宴姬已經緊張的動不了了,只是呆呆的任由這個男人擺佈。
天啊,這是什麼情況。不對不對,他確實挺好的,可是自己對他卻不是那種感覺。
還沒等宴姬掙扎,欒煜淳卻已經放開了宴姬。
隨後走到了那房間的牀邊去。
“宴姑娘,你快些過來,幫我看看這是否有問題?”
欒煜淳一臉驚奇,隨後拉開了紅色的牀幃,一個女人確躺在裡面。
“她……死了?”宴姬走近一看才發現那女人是一具死屍。
隨後她把這具屍體的衣服褪去。
仔細檢查了一番,臉上,脖子上,還有腳上,所有的部位都細細查驗。
“高明,果然是高明啊……”宴姬突然笑了起來。
欒煜淳因爲剛剛宴姬脫了那女人的衣服,所以側着的臉。
聽宴姬說了這話轉過頭來,卻看見了全身赤裸的女人,於是趕忙把頭又轉了過去。
欒煜淳偏着頭問:“宴姑娘,你說什麼高明?”
而剛剛因爲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臉還是一片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