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叫沒什麼?”北宮良垣又一次坐不住了,扶着書案起身,額頭更是青筋暴起,一聲冷嗤後,臉色又生硬極了,“那麼我問你啊,到了什麼地步你還認爲是有事情的?被人騙財騙色纔算,是嗎?”
啊喲,我的老天,沐瀾感覺自己腦子都快要炸開了,她現在不想回應任何事情了。
“去哪裡兒?”她還沒走一步,北宮良垣的長臂已經伸展開來了,“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哪裡也別想去。”
沐瀾頓了下,咬着下脣擡頭看過去。
四目相對,猶如電光火石,無形的火花頓時四濺了開來。
他看她越平靜,心裡的火便燒得越旺,這往常冬天,他渾身猶如冰凍般難過,可現在,整個身子像是着了火似地。
“你要我說什麼?”沐瀾又一次開口問道。
“說……”他發現她的眼睛其實很好看,黑漆漆的眼瞳猶如亮晶晶的黑寶石,多看一眼都就被吸進去似地,於是撇開頭,側過身子去了,“就說,你和唐煜齊以前現在和將來都不會有任何瓜葛。”
沐瀾頓了頓,不免覺得可笑,“你憑什麼要我做出這樣的保證來?”
“憑……”北宮良垣轉身,一把抓起她的手,緊緊地捏住了手腕。
沐瀾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哼道,“我是不會和唐煜齊有什麼瓜葛,但是我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更不需要你對我指手畫腳。”
說完,從他身邊擦過,直徑走了出去。
北宮良垣的手就這麼頓在了半空中,手上還有她的餘溫,還有那細膩肌膚的回味,他急巴巴地趕來,不過是爲了能照顧她的周全,可是看到她,又看到唐煜齊那模樣,心裡便亂成一團。
他從小就不懂得如何和人相處,更別說和一個女人了,可是這個沐瀾,她打破了自己的底線,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來。
“怎麼,被刺了?”玄秋平進來,看到北宮良垣呆着不動,便忍不住笑了出來,“不就是吃醋了嘛,何必將事情弄得這麼複雜。”
北宮良垣心中一凜,轉頭問玄秋平,“吃醋?”
“你不覺得這後堂很酸麼,到處充滿了酸味,”玄秋平摸了下鼻尖,看起來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情似地。
“毛病,”北宮良垣反應過來,朝玄秋平飛了一記白眼過去,又道,“什麼時候去找崔大娘?”
“幹嘛?”
“沒幹嘛,”北宮良垣輕飄飄地回了一句,隨後打簾子上樓去了。
“臭小子,”玄秋平無奈地搖頭,他能教子逸的事情很多,唯獨感情這種事不能教授,別的不說,就是他自己的感情也是一片空白啊。
想到崔氏,玄秋平的臉上便浮現一層柔色,他連忙掀簾子出去,對正翻書的沐瀾說道,“丫頭,你別急着走啊,回頭我送你回去。”
沐瀾看了眼天色,已經不早了,反正玄秋平會送自己,那便多待一夜也無妨。
而那北宮良垣,自己不與他照面就行了。
接下去,他沒從樓上下來過,到了第二天早上,兩人才又重新碰見了,只是眼神撞在了一起,又都迅速離開,看着極爲不削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