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玄秋平留人的說辭,莊沐瀾聽出一些意味出來,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姑娘,借一步說話,”玄秋平看似不願意打攪崔氏的修養,撩了簾子等候莊沐瀾出去。
既然有心示好,莊沐瀾便也不拿喬了,出去之後,又拐入了一間擺放藥材的小屋子。
“大夫有話不妨直說,”不喜歡藏着掖着,總讓莊沐瀾時時刻刻需要防備的感覺。
“姑娘吃了子逸療傷的銀蛇一事,老夫已經知道了,既然老夫向子逸討了人情,那姑娘是否該盡心一點,替他瞧瞧傷情呢?”
“他可願意讓我看?亦或者是,他還想着要挖我的心?”想到北宮良垣那張黑臉,莊沐瀾還是有些沒底,真怕他又拿個什麼利器抵住她的脖子。
“這個姑娘大可放心,子逸他若是真要你的心,何苦等到現在,”玄秋平笑盈盈地替北宮良垣解釋。
“那你和我一起上去。”
“請,”玄秋平二話不說,在前頭引路了。
莊沐瀾沉了沉氣息,便跟着上樓,剛進了屋子,便迎上了北宮良垣漆黑如墨般的眸子了。
“請,”玄秋平還不忘記提醒莊沐瀾再上去一點。
“咳咳,”莊沐瀾清咳了兩聲,便坐在了牀頭的凳子上,一臉正經地朝玄秋平說道,“麻煩平大夫準備紙筆。”
“這……”
“有用,”還沒等玄秋平疑惑完,莊沐瀾便打斷了他的話,“既然讓我看病,那得按着我的規矩來。”
玄秋平倒沒覺得什麼,反而是北宮良垣很不以爲然,輕蔑道,“平叔,你看病看了一輩子,現在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使喚,說出去不怕笑掉別人大牙?”
都受傷了,嘴巴還這麼毒?
莊沐瀾真是不能忍,拉起牀帳子,‘嘶啦’一下,扯掉一塊,直接塞進了北宮良垣的嘴裡,“要是敢拿下來,我連你的手都捆了。”
北宮良垣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了,可奈何現在受了傷,根本沒有辦法。
“平大夫,我說什麼,你都記錄下來。”
“好,”玄秋平蘸了蘸墨汁,準備好了。
“患者名字,年齡,病史,都寫清楚,我先檢查一下,然後再做定論,”莊沐瀾說完,看到玄秋平已經奮筆疾書了,這纔開始給北宮良垣做檢查。
之前只是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的腰腹部,就傷得流血,這真是太奇怪了,或者可以說,這反應太激烈了一點。
“嗚嗚嗚……”莊沐瀾按壓了北宮良垣的腰腹部,惹來他不滿的抗議,直到他停止之後,才安靜下來。
莊沐瀾檢查完之後,這纔回神,見他一張俊臉紅得滴血,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想不到他這麼害羞,被檢查身體,還能臊成這樣。
如若再摸他的臉的話,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玄秋平奇怪地朝莊沐瀾看了過來,以爲她有什麼良藥治療北宮良垣了,“姑娘,可是有良方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發現北宮良垣殺人般犀利的眼神像刀子般朝她飛過來,莊沐瀾微微收斂了些,拿掉他嘴裡的布條,沉聲說道,“晚上什麼都不要吃,明早我應該會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