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車走了一會,跟在武大人身後的青年纔開口問“大人,您剛剛怎的不和白芷打聲招呼。”
武大人一愣:“白姑娘?她在哪?”
青年暗罵自己多嘴,還以爲大人也看見了。
“剛剛過去的馬車裡,我好像看見了白姑娘,還以爲大人您也看見了。”
武大人原本在等後邊押車的人趕上來,一聽這話,立馬朝手下人吩咐,留下幾個人在這等,本官帶人先行一步。
塵土飛揚,武大人打馬而去,追逐着前頭疾馳的馬車。
一路追了兩百里路,竟然連個影子都沒見到,他叫停了馬隊,朝那青年喝問“你究竟看清了沒有?怎的一路上連個影子都沒有?她那馬車能比咱們跑的還快?”
青年清楚的記得,那馬車就是一輛很尋常的馬車,論腳程,怎麼可能比他們單騎跑得快,這絕對不可能。
風吹起簾子的一角,他正好瞥見簾子內的那張側臉,那樣的臉,怎麼可能認錯,試問這天下,還能找出幾個這樣的美人?
“莫,莫不是走得路不同?所以一直沒追上?”青年小心的回道。
武大人想了想,叫了人過來問話:“從海港城出來後,這官道有幾路?”
那人立馬取出隨身帶着的地圖,鋪在了武大人的面前,指着地圖上的線條道:“剛出海港城的那段官管,十里處便是岔路口,一路是咱們現在走的這條,直往京都,而另一條,是通往江北港的。”
江北港?難不成他們去了江北港?
“要不,咱們改道去江北港?走那條路,也能回京都,只是要多費兩日的路程。”
武大人緊鎖着眉頭不說話,最後終是嘆息着搖頭:“這就是註定吧,註定不能再相遇,罷了罷了。”
青年很佩服他家大人,就算是面對白芷這樣的美人,也這般心胸開闊,拿得起,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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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宮
“稟皇上,海港城傳來急奏。”福公公將一份蠟封的急奏放到了御桌旁。
楚焱的頭從那成堆的奏摺中擡起,疲憊的眼睛斜往那封急奏,英俊的面上,堆砌着憔悴。
“拆。”他的聲音微啞,這才沉出喉嚨乾澀,端了一旁已經微涼的茶水要喝。
福公公忙道:“茶涼了,奴才給您重新上一杯。”
楚焱已經將茶送入了嘴中,一氣灌下半盞:“天熱,涼茶更好。”擱下茶盞,他將後背靠入寬大的椅中,鬆了鬆近乎於僵硬的筋骨。
這時福公公已經將急奏拆開,遞到了楚炎的面前“皇上請看。”
楚焱接過信,粗略的掃了眼,面露喜色:“武愛卿果然不負朕所望,很好。”
這時又有一個太監進來,手裡還端着個托盤,朝楚焱稟道“皇上,簫貴人派人送了甜湯和點心過來。”
楚焱皺眉,揮手道:“拿走!”
太監正要轉身,福公公忙將他叫住:“慢着。”
福公公扭臉看向楚焱,低聲道:“皇上,簫將軍上個月才被派往西北平亂,您這樣冷待簫貴人,若傳到了簫將軍的耳中,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