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一個男人正悄悄在地上爬着,往一旁的棒球棍爬去。
他這滔天怒火正無處可泄,捏着鐵條便衝向那男人,不待那人的手摸到棒球棍,他手中的鐵條便狠狠抽中了那人的後背,疼的那傢伙一陣鬼叫。
抽完一下不解氣,那又長又硬的鐵條一斷的抽向那人的身體,疼得那傢伙在地上不斷打滾,想逃又沒有機會,直喊饒命。
林陽一邊抽打一邊怒吼:“是誰?究竟是誰讓你們來砸東西的?究竟是誰?”他的肺都要氣炸了,就差頭頂沒有冒煙。
那傢伙不斷的哀求:“我說,我說我說!”
原來林陽打的這個人,纔是這一夥人中的頭領,只有他知道派他們來幹這活的人是誰。
其他人都是馬仔,跟着幹活的,幕後主使是誰,他們全然不知。
楚焱看着幾乎要發瘋的林陽,心裡也是納悶,平日文質彬彬的林陽,發起狠來還挺厲害。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怎會氣成這樣?
那頭兒被抽打的全身都疼,感覺要散架了。
這根鐵條是他帶來的東西,平日也常用這玩意打人,沒想到竟然這麼痛。
“我說,我全都說,別打,求求你別打了。”這傢伙被林陽的眼神給嚇着了,真怕自己再不求饒,會活生生被眼前這傢伙給打死。
“還不快說?磨嘰什麼呢?”說着話,林陽又拿鐵條甩了一記在他身上,疼的他哀嚎不止,又不敢再磨嘰,只能咬牙忍住疼痛,着急忙慌道:“是,是鄭八爺的手下,一個叫強哥的人讓我們來砸的。”
“鄭八爺?強哥?”林陽在腦海裡搜了一圈,怎麼也沒想起這兩號人物,難道是父親的政敵做的?
不,不可能。
若是父親的政敵做的,直接對付他就行了,爲什麼要來對付白芷?
這些人砸東西時,口口聲聲罵的可是白芷。
林陽擡腿踹了他一腳,怒罵:“給我說清楚,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快說!”
那人感覺自己的肋骨一定斷光了,否則怎會這麼疼,痛的他想死啊!
可偏偏又死不了,只能活着受折磨。
“我說我說,我都說——是這樣,我聽強哥的手下說,說這幢房子的主人得罪過鄭八爺的相好,這次的命令是鄭八爺的相好下的令,強哥找的人,我說的都是實話,要是有半句假話,我,我出門就讓車撞死。”
林陽問:“鄭八爺的相好是誰?叫什麼名字?”
那人搖頭:“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只遠遠見過一面,聽人叫他曼嫂。”
曼嫂?
難道是於曼娜?她又是怎麼知道這幢房子的?
“她在哪?”林陽問。
那人咬着牙不想說,可見那鐵條又舉了起來,想起那拆骨般的疼痛,忙閉着眼道:“我說我說——在香榭園,鄭八爺在那裡有一套房子,曼嫂就住在那裡,究竟那一棟我就不知道了。”
林陽手中的鐵條垂了下來,面色灰敗如土。
果然是她,於曼娜,又是她!
她害死了白芷一次又一次,而這最後的機會,也被她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