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影軒內已經有兩個小宮女等着了,紅雪一到,兩個小宮女便行禮道:“奴婢似雲,似霧參見誠王妃。”紅雪撇了她們一眼,揮手讓她們起來。
這次紅雪帶了綠柳和綠竹出來,綠柳在那次剌殺中已經露過面了,單于文昊當然不會讓她跟進宮,倒是開恩把綠竹放了進來。
綠竹是紅雪現在身邊四個丫鬟中最小的一個,也是功夫最弱的一個,但是醫術和毒術卻是最好的,她來了誠王府後,曾受過紅雪親自指點,可以說,若沒有空間作弊,連紅雪都不及她了,但是這點單于文昊是絕不知道的,否則他也不會放綠竹進宮。
只要有個自己人在身邊就好,何況這宮中不是還有那個與世無爭的晴妃娘娘呢,單于文昊也討不到好去,現在關鍵的是要搞清楚單于文昊口中的廚娘是不是江紅霜,若是的話,又要怎麼樣才能救她出宮。
“原來是似雲,似霧兩位姐姐。”不用紅雪多話,綠竹立即笑着過去將似雲和似霧拉了起來,然後過去拿了兩個小盒子遞過去道:“這個啊,可是王妃親自設計,畫圖紙讓人打製的,希望兩位姐姐不要嫌棄啊……”
紅雪挑眉,綠竹這丫頭被教得很啊,這嘴皮子可比其他三個丫頭好多了,看來這次帶她進宮是帶對了。
似雲似霧忍不住對視了一眼,聽說這誠王妃只是個鄉野丫頭,可今天一見,她的氣度不輸於京都的任何一位貴女,連手下的丫鬟都那麼會做人,居然還給自己帶禮物來了。
打開一年,竟然是兩支精緻的髮釵,那式樣果然是連她們都沒有見過的。她們雖是小小宮婢,可這皇城裡各家夫人小姐經常戴着最時光的珠寶進宮,兩人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因此纔會對兩支髮釵驚歎不已。
紅雪只看一眼,這種東西在空間裡多的是,沒想到自己隨手拿出來的幾樣,會被竹心當禮物送人。不過看似雲似霧兩人的神情,這禮物還是送對了,雖然這兩個人不能爲己所用,但是能讓她們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可以了。
正說着話呢,外面有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駕到。”
單于文昊到來,衆人急忙行跪拜大禮。
單于文昊卻一擺手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
綠竹有些猶豫,但是紅雪卻衝着她點點頭,在這裡可不是跟單于文昊對着幹的時候,惹惱了他,自己恐怕都不用想辦法就凶多吉少了,自己雖然有功夫,但是這是皇宮,敵衆我寡,即使自己和綠竹的功夫再好,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起來吧。”單于文昊淡淡地道:“江紅雪,你一定在猜朕提到的那個女廚子是誰。”
“陛下逼我進宮,不是就不想告訴我這點嗎?”既然他都撕破臉了,自己就沒必要再裝了,顯然自己這“病”他也是知道了。
“呵呵,你還真是膽子大,連這種欺君的事都敢做,就不怕朕殺了你嗎?”單于文昊玩味地看着紅雪,眼裡露出絲絲精光,這女人有點意思。
紅雪卻挑眉,反問道:“我現在怕有用嗎?”
“是沒用。”單于文昊點頭,轉了個話題,指着桌上的幾碟糕點道:“誠王妃也折騰了一天了,想必是餓了,不若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
紅雪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摸摸自己的肚子道:“被陛下這麼一說,倒是真有點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隨手拿起一塊糕點就往嘴裡送。
她可不擔心單于文昊在糕點裡做什麼手腳,只是覺得他特地拿這些來給自己嘗,必定有他的意思,不管是什麼招,自己接着就是了。
“你就不怕這裡有毒嗎?”單于文昊見紅雪毫不猶豫地咬上糕點,不禁出聲問道。
吞下第一口糕點的時候,紅雪就確定這做糕點的人了,聽到單于文昊這麼問,擡眼認真地看向他道:“如今我身在宮中,陛下何必多此一舉,只是紅雪不愛吃甜食,能否勞陛下讓廚房爲紅雪做碗清淡一點面?”
“有意思。”單于文昊的嘴角勾了一下,隨意地朝着旁邊的椅子坐了下去笑道:“果然有意思,怪不得太子會鍾情於你,若是朕再年輕十幾歲,也必會爲你所吸引。”
紅雪聞言,皺眉,單于琨鍾情於自己?開什麼國際玩笑,他不是一直想着除自己以後快嗎?
見紅雪不語,單于文昊又道:“怎麼?不信?”
紅雪嘆了口氣,坦言道:“不知道是該說不信,還是該說受寵若驚。”
單于文昊聞言大笑,朝外面道:“琨兒,人家姑娘不信呢,你還不拿出一點誠意來?”
紅雪一愣,殿外走進一個英俊的男子,身穿暗黃色太子服,滿面含笑,不是單于琨又是誰?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穿着粉色宮裝的女子,手裡還端着個托盤,裡面放着一碗素面。由於女子垂着頭,看不清她的長相,可是卻給紅雪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單于琨欣賞着紅雪微變的臉色,對身旁的女子命令道:“去給紅雪姑娘上面。”
那女子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擡頭看向紅雪,險些把手裡的托盤打翻,好一會兒,才斂去臉上的神色,端着托盤到紅雪面前道:“請紅雪姑娘用面。”
紅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江紅霜臉上,深吸了口氣,猛地擡眼對單于文昊父子道:“我可不可以和她單獨談談?”
“既然是雪兒的要求,本宮又怎麼會不答應。”單于琨滿意於紅雪的變色,淡淡地看向單于文昊道:“想必父皇也不會陰攔吧。”
“那是自然。”單于文昊淡笑道:“朕和太子就先回宮了,有事可讓宮女過來稟報。”現在是在自己宮裡,單于文昊並不擔心紅雪會鬧出什麼事來。
待他們倆父子一出去,紅雪一把拉住江紅霜問道:“霜兒,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跟徐俊回老家生活了嗎?怎麼又會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