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家裡人的說法是,要去蘭平省開拓小印象減肥茶的市場。
到達蘭海市,已經接到消息的周宏伯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
“沙少陽那邊怎麼樣了?”坐上車後,劉牧星問道。
周宏伯馬上把他所知道的消息告訴給劉牧星。
沙少陽已經在昨天回到蘭海,回來當天便向大平川拍賣項目部申請了拍賣資格。
大平川那塊土地總共有83270平方米,整體拍賣,業內人士預估,總價大約在三億八千萬左右。
劉牧星想了想,然後道:“好,咱們天頂也參與競拍。”
周宏伯聞言一滯,“恩公,咱們天頂的資產,現在全都投在項目上了,連保證金都拿不出來呀。”
因爲涉及金額較大,所以本次拍賣會的保證金是三千萬元,如果惡意競拍,直接沒收保證金。
天頂公司雖然有顧承遠跟劉牧星的投資,還有瑞士銀聯的貸款,不過這些錢大部分都用到了正在進行的項目中,剩下的只有一千三百多萬元,根本不夠保證金。
其實,以現在天頂紅火的勢頭,周宏伯如果想借錢,再借一千七百萬並不困難。
關鍵是,借來錢幹嘛?進去感受一下拍賣會的氣氛嗎?
劉牧星想了一下道:“我已經跟顧哥通過電話,他大約明天就能到,剩下的一千七百萬,可以請他來出。”
周宏伯撇撇嘴,“恩公,我還是認爲我們沒必要參與這個競拍。我們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即使拍下也沒有用,反而還要搭上保證金。”
他嘆嘆氣,“唉,要是大平川能拆分就好了,我們可以拼一下,買塊小地等着升值。”
劉牧星的眼睛一亮。
對呀,如果大平川能夠拆分拍賣的話,必然打亂沙少陽的部署,讓他投資難度成倍增加。
想到這裡,劉牧星對周宏伯道,“周哥,咱們去大平川。”
周宏伯擡腕看看時間,“恩公,馬上就到中午,咱們吃完飯再過去吧。”
劉牧星搖搖頭,“飯早吃一會晚吃一會都無所謂,辦正事要緊。”
既然恩公發話,周宏伯再不猶豫,一打方向盤,車子拐了個彎,直接向大平川開去。
大平川離市裡頗遠,走高速還用了一個半小時纔到達。
劉牧星在周宏伯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平川的土地上。
劉牧星遠遠望去,只見在一片空曠的土地上,星星點點地座落着幾間房子。
因爲確定要拆遷,那些房子已經被徵收,原本的留守兒童,變成了拆二代,可以預料,他們今後的生活必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周哥,你回車上休息吧,我要自己轉轉。”劉牧星說道。
周宏伯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恩公,你要是走累了,就給我打電話,我開車接你。”
劉牧星微笑,“不用,我只是隨便看看,走不遠。”
說完,劉牧星走出二百米遠,看看四周無人,便停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紙條和筆,準備書寫阿斯嘉語詩句。
不過,劉牧星拿着筆,一時間竟然沒辦法書寫,因爲他以前試過很多詩句,卻從來沒試過拆分土地應該用什麼詩。
他試着寫下詩聖杜甫的《春望》——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可是字跡清晰存在,根本沒有效果。
這該怎麼辦?
劉牧星想了很長時間,仍然處於迷茫狀態。
忽然之間,他一拍自己的腦門——這種事情,可以給自己先加持一個成功符嘛。
劉牧星把手伸進兜裡,準確地找到成功符,然後發動效果。
他猛地在記憶的角落裡找到一句詩——寸寸山河寸寸金,侉離分裂力誰任——這首詩是1896年黃遵憲邀請梁啓超到上海辦《時務報》時,寫給梁啓超的一首詩。
侉離是分割的意思,意指當時中國被列強瓜分的現實,而劉牧星在這裡可以用它的引申意,讓整塊拍賣的大平川分成小塊拍賣。
“成功”符果然有用。
劉牧星凝神靜氣,在紙條上寫下了“寸寸山河寸寸金,侉離分裂力誰任”。
新寫的詩句果然對路,字跡開始慢慢消失。
劉牧星露出微笑,再次感慨阿斯嘉語的神奇。
神語詩句的效果是智能的,能夠貼和使用者的心意展現。
比如劉牧星所寫的詩句,如果按直意,那可不得了,整個華國又要陷入列強瓜分的狀態。
不過神語詩句完全貼和了劉牧星的心意,把神語效果用在拆分大平川,而對華國毫無影響。
當然,以劉牧星目前的精神力,他只能影響某個人、某件事或某片地方,遠遠達不到影響國運的程度。
劉牧星收起紙筆,開始往回走,剛剛走了不到一半的路,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周宏伯打來的,他興奮地向劉牧星報喜,蘭平省裡剛剛通過一項決議:改變大平川原本的競拍方案,將大平川分成六塊大小不同的土地,零散拍賣。
這下競拍的門檻大大降低,甚至連周宏伯都有點活心,想着能不能拍下最小的那塊地。
放下電話,劉牧星嘴角露出微笑,很好,化整爲零,才能更好地狙擊沙少陽。
蘭海市裡。
“啪”地一聲,沙少陽狠狠地手機摔在地上。
坐在他旁邊的湯光堯小心翼翼地問道:“沙少,怎麼了?”
沙少陽陰沉着臉,恨恨地道:“剛纔,省裡傳來通知,大平川的拍賣計劃有變,不再整體拍賣,要分成六塊土地拍賣。”
湯光堯先是一驚,緊跟着皺緊眉頭,“沙少,這樣一來,我們拍下大平川的難度就增大了。”
按照原本的拍賣規則,能直接PASS掉一堆實力不夠的人,沙少陽只需要跟幾個大公司競爭就好。
可是現在,不但要跟獅子爭食,還要趕走那些圍上來的餓狼。
沙少陽頭痛得很。
如果是市裡的決定,他還有信心通過某些關係改變一下。
可是省裡傳達的決議,他只能乾瞪眼。
沙少陽皺眉想了想,然後通知手下密切收集參與拍賣者的信息。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ωwш⊕ тTk án⊕ ¢ 〇
安排完之後,湯光堯也起身告辭,他需要回去籌措資金——化整爲零的拍賣,肯定要比整體賣花更多的錢。
待辦公室裡只剩下一個人時,沙少陽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開局就不順,這場豪賭,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