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呢?”童心語終於注意到兩個人的異動。
顧承遠哈哈一笑,“我在替牧星老弟可惜,如果他三天堅持留在叢林裡,或許就能再立新功。”
“哦,又找到疑似外星物品了嗎?”童心語頓時來了興趣。
顧承遠點點頭,然後掏出手機,爲劉牧星兩口子展示了一張圖片,“這是我通過內部渠道得到的,你們注意保密哈。”
劉牧星掃了一眼,發現圖片拍的是一塊牌子,待他看清牌子上寫的加奇語後,頓時“噗”地一聲,吐得顧承遠滿臉都是酒水。
顧承遠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受此無妄之災,他轉過頭,用幽怨的眼神瞄着劉牧星。
劉牧星趕緊道歉,然後扯來紙巾要替顧承遠擦拭。
顧承遠沒用劉牧星幫忙,自己將臉上的酒水擦淨,然後看着劉牧星,欲言又止。
七七也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爸爸。
劉牧星乾笑着解釋,說自己一時不慎嗆到了,所以纔會這樣。
這當然是託詞。
真實的情況是,那片牌子上的加奇語的意思是“衛生間”,顯然是外星廁所的指示牌,虧得得到指示牌的專家深情地抱着它,一臉陶醉的樣子。
這個段子實在可笑,可惜不能分享。
第二天,劉牧星一家辭別顧承遠,坐上飛機回到華國。
一路上風平浪靜,沒人犯心臟病,飛機也沒被人破壞。
等航班抵達京都機場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
劉牧星跟童心語在機場外分別。
童心語要回家讓家族兌現協議,而劉牧星跟七七則坐動車返回中州市。
童心語抱着女兒親了又親,滿眼不捨之意。
七七也捨不得離開媽媽,萌萌的大眼睛裡噙着淚光,不停地哀求“麻麻不要走”。
最後,童心語硬起心腸來對女兒說:“七七聽話,媽媽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事情辦完了,媽媽就會去找七七,到時候跟七七再也不分開
。”
七七癟着嘴道:“麻麻,你說話要算數,撒謊可不是好孩子。”
童心語用力點點頭,然後主動伸出小拇指跟女兒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母女倆拉完勾,然後大額頭頂着小額頭,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劉牧星抱起女兒,跟童心語道別後,坐上出租直奔火車站。
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七七透過後車窗,戀戀不捨地看着童心語越來越遠的身影,“粑粑,麻麻會來找我們嗎?”
“當然。”劉牧星非常肯定地回答。
剛纔他偷偷給童心語定了“守信”詩,這可比拉勾管用一萬倍。
等劉牧星父女回到中州市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剛來到家門口的小巷外,早已得到感應的旺財急不可待地從圍牆裡跳出來,飛奔到主人面前,搖頭晃尾地表忠心。
劉牧星與外星汪暗中交流,得知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家裡一切正常,平靜安詳。
“幹得不錯。”劉牧星用阿斯嘉語誇獎旺財,多日未得到神語滋潤的旺財頓時興奮的活蹦亂跳。
加菲貓小花也跟了出來,它跟劉牧星打完招呼後,嫌棄地看了旺財一眼,差點觸發新一輪的貓狗大戰。
待劉牧星迴到家裡,好久不見孫女的劉父劉母喜出望外,連生意都顧不得做,直接把粥鋪甩給劉牧星,然後抱着七七左瞧右看,一邊看一邊數落
劉牧星沒照顧好七七,出門這麼多天,都瘦了。
劉牧星現在精力旺盛,沒有絲毫剛下飛機的疲倦感,接替老爸老媽經營粥鋪,一直到十點鐘才關門休息。
第二天,劉牧星剛吃完早飯,就有一個巍峨如山的身影登門拜訪。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劉牧星隨口問道。
大飛仍然戴着她標誌性的墨鏡,“現在的中州市,如果我想要什麼消息,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裡知道。”
劉牧星呵呵一笑,“哦對,差點忘了,你已經是中州市城南城北共同的大佬了。恭喜恭喜,這麼高興的事,大佬不發下紅包慶祝一下嗎?”
大飛沒理會這句玩笑,她透過墨鏡看着劉牧星,忽然道:“小星星,過來幫我吧。”
劉牧星怔住,“什麼意思?”
大飛嘆了口氣,“我以前經常幻想,有朝一日打敗了江楓,就會過上逍遙快樂的日子。可是這個目標實現後,我才發現日子過的並不輕鬆,我還
是那個連醉都不敢醉的大飛。”
劉牧星也陪着大飛嘆了口氣。
對於大飛目前的狀況,劉牧星大致能猜到一些,原有兩方勢力整合,肯定會涉及大量的利益衝突,當這些衝突不能私下解決時,就得找大飛裁決
。
對於大飛來講,既不能讓老夥計受委屈,又不能寒了新人的心,這中間如何把握,實在是令人頭痛的事情。
難怪進門時發現,大飛都已經瘦了一圈,至少掉了二十斤稱。
不過,如果是別人,身上少了二十斤肉變化會很大,不過對於大飛來說,實在不算什麼,要不是劉牧星眼力極佳,都發現不了。
劉牧星拿出一瓶紅酒,給大飛和自己分別倒上一杯,然後岔開話題,嘮起閒嗑。
大飛是梟雄級人物,不需要別人開導勸導,她來找劉牧星,只是短暫地放鬆一下,並沒指望劉牧星真的幫她解決問題。
喝完紅酒後,大飛起身離開,劉牧星將她送到門外。
在門外,劉牧星看到了百萬級的豪車,還有四個保鏢模樣的人物。
他不禁有些感慨:以前大飛是將保鏢視爲兄弟,隨時隨地帶在身邊。經歷過背叛後,她明顯不再像以前那樣信任保鏢,至少跟劉牧星嘮嗑時,就
把保鏢們放在門外。
對了,也不知道那個賣主求榮的保鏢結局如何。
大飛可不是輕易就能原諒人的聖母,那個保鏢的下場註定悽慘。
到了下午,睡完午覺的劉牧星坐在屋子裡,開始計劃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這個時間,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還是熟悉的聲音,還是熟悉的腔調,“星子,趕快過來,我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