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本來已經要掉金豆豆的雪兒陡然聽到了冷夜臻的聲音,馬上擡起了頭來,一雙明眸帶着些微霧氣,脣邊卻已經洋溢起了微笑,撲進了冷夜臻的懷抱裡,動情的叫道:“臻!”媚眼如絲,引得冷夜臻心中一陣大動。
冷夜臻見雪兒眼圈兒已經紅紅的了,心下又好生憐惜,輕輕拍了兩下雪兒的肩膀,好笑的說道:“看看你,不過是一個晚上沒有見到本王,就想成這副模樣了嗎?”
雪兒小嘴一撅,說道:“當然啦,雪兒從來都是最思念臻的,可是臻不好,一點都不掛念雪兒,害得雪兒差點打賭輸掉了。”
“什麼打賭?”雪兒莫名的一句話讓冷夜臻愣了一愣,雪兒纖纖玉指朝着門口的冷紹雲一指,撒嬌的告狀,“他是壞蛋,他說臻肯定會忘記了對雪兒的承諾,和朋友玩到天亮纔回來的,雪兒說臻不會忘記的,於是我們就打賭啦,還好你在最後一刻回來啦,不然雪兒可要輸了耶。”
瞧着少女模樣的雪兒嘴裡說着像小孩兒似的稚嫩話語,便覺得好笑,又有些舒心,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說道:“原來雪兒思念臻是爲了打賭,若是不打賭,是不是就不等着臻回來了?”
“當然不是啦!”雪兒連連搖頭,“雪兒最喜歡臻啦,就算不打賭,雪兒也會在這兒等臻回來的,若是臻晚了,雪兒一樣哭鼻子掉豆豆!”她高高的昂起了腦袋,彷彿爲臻掉豆豆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冷夜臻哈哈大笑。
雪兒伸手砸了一下他的肩頭,嬌嗔着道:“不許笑啦,你要給我作證呀,剛纔他說的,若是輸了給我,就要答應我做一件事情,無論什麼事情都是可以的。”她說着,笑嘻嘻又得意洋洋的朝冷紹雲望了過去。
冷紹雲立刻就頭皮發麻,這小東西雖然不壞,不過還是很能折騰人的,連忙蹭蹭蹭就跑了過來,道:“王兄,你可不能答應了她,這個小狐狸賊壞賊壞了。”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說話不算話?”雪兒挑了挑眉頭,又討好的看着冷夜臻,“臻,你說想雪兒講得對不對,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說到做到,要不然是非常丟人的,除非……”她看着冷紹雲嘿嘿的笑了兩聲,“除非辰西王不想做男子漢大丈夫了。”
“王兄,你看,你還說這個小傢伙單純討喜,現在都學壞了。”冷紹雲忙不迭的也和冷夜臻告起狀來。
冷夜臻瞧着他,好笑的說道:“你從前不是和本王說過,小狐兒太單純了,只怕適應不了宮廷生活?現在她不單純了,不好嗎?”
冷紹雲一聽這話立刻就哭喪了臉,伸手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自己真是個笨蛋,自己在王兄心目中是有地位,那不假,不過這個地位只能和旁人比較,在這小狐兒面前,自己可是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的,真笨呀,真笨!他重重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
冷夜臻素來疼愛這個弟弟,見他頑皮胡鬧的模樣,倒露出了幾分真心的笑容,伸過手去在他肩頭拍了幾下,道:“好啦,爲了保住你男子漢大丈夫的名聲,本王便命你答應雪兒做一件事,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他說着又低頭問雪兒,“你想要紹云爲你做什麼?”
“這個雪兒暫時還沒有想到哦。”雪兒搖頭晃腦笑嘻嘻的說道,冷夜臻點點頭,寵溺的在她秀髮上撫摸了兩下:“想不到便想不到吧,以後想到了再說。”
看着冷夜臻十分理所當然的樣子,冷紹雲立刻苦笑,耷拉起了腦袋,不過冷夜臻此刻很想抱着小雪兒好生溫存一下下,便揮着手讓冷紹雲下去。
雪兒又再次撲進了冷夜臻的懷中,兩人一同走進了臥房,雪兒向冷夜臻提到了晚上櫳雅公主來找茬的事情,冷夜臻寒了臉色,對於不知好歹的東西,他從來不會姑息,但瞧在她是老龍王的女兒份上,他決定給她一次機會,但事不過三,若再有第三次挑釁,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只是很多人都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不見了厲害絕對不會罷手,櫳雅公主就是這樣的人,次日一聽說冷夜臻外出,便又要過來,玉雅公主死活拉着不讓,櫳雅公主憤憤的說道:“你究竟是南海的人還是狐族的?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哼!”她說着氣沖沖的就往前走,再次來到凌波院。
雪兒正在拉着一個魚精宮女,讓她變成魚兒給自己看看,正高興間,被櫳雅公主打斷,雪兒的小臉立刻沉下來了,櫳雅公主對雪兒也沒有什麼好顏色,特別是今日冷紹雲也不在這兒,一揮手,一旁的水晶魚缸破碎,裡面的一條小魚被狠狠摔到了地上,在那兒撲騰着,好不可憐,雪兒忙將她揀了起來,對着她吹了一口氣,度了靈力過去,小魚兒漸漸復甦,變成了人的模樣,卻上前拜見了櫳雅公主,之後又怕怕的退到雪兒的身邊。
“你是壞人!”雪兒擡頭憤憤的看着櫳雅公主,“你昨天欺負了雪兒,今天又來欺負小魚兒了。”
“本公主就是要欺負你,看你這卑賤的狐狸能拿本公主怎麼樣!”櫳雅公主大喝一聲,隨即一條紅豔豔的鞭子到了手上,狠狠的就像雪兒抽了過來。
雪兒這些年來得冷夜臻的指點,自己又勤加練習,靈力和功夫都已經很不錯了,側身輕輕一個縱躍就避開了櫳雅這一鞭,順勢欺身而上,向櫳雅攻了過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既然了她,雪兒也沒有容讓的理由了,可惜櫳雅公主畢竟比雪兒的修爲深厚得多了,幾個來回之後,雪兒已經險象環生,好幾次,櫳雅手上的鞭子就要甩到雪兒的身上來了,雪兒身邊自然有不少人護衛的,可惜今日櫳雅公主前來帶了好些侍衛,綠兒等人剛要動手時,就已經被人牽制住了。
正在雪兒越發危險的時刻,一聲冰冷的喝聲響起:“給我住手!”那聲音正是敖千野,敖千野幾個轉身就到了衆人跟前,侍從們見是龍王來了,趕緊停手,敖千野冷笑一聲,一揮手,那些侍衛都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地上多了幾隻蟹。
這一幕立刻讓櫳雅驚心,美麗的臉龐立刻蒼白,本來想要一鞭子抽到雪兒身上的手也軟了下來,低低的垂在身邊,對於自己的兄長,她有幾分瞭解,從來不是殘暴之人,更不曾隨意的處置下人,卻不想今兒個竟下了如此狠手,自己帶來了數十人,其中有不少是自己的心腹,竟一下子就被他盡數打回原形。
“你來做什麼?”敖千野冷冷的問道,魅惑嫵媚如女子般的臉龐這時多了幾分冷意,渾身上下散發着冷氣,櫳雅不禁將頭埋得更低了,小聲說道:“沒……沒什麼。”
“若非玉雅前來相告,我倒不知道你有這般膽子。”敖千野的聲音越發的冰冷。
櫳雅心中暗恨,好你個玉雅,平日裡老老實實的模樣,倒看不出來你竟敢在敖千野面前告我的黒狀,她暗暗咬牙,正想着回去之後要怎麼收拾玉雅,忽地手中一空,那紅豔豔的鞭子消失了,驚訝的擡起頭來正要說話,身上驀地一疼,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頓時讓她撲倒在地上,尖聲叫了出來。
一旁的雪兒看得分明,那是敖千野做的,只見這時的敖千野手中拿了剛纔櫳雅帶來的紅豔豔的鞭子,而那鞭身帶血,這血毫無疑問便是櫳雅身上的。
“王兄饒命,王兄饒命。”櫳雅趕緊跪了下來,這個王兄平日裡待人還算可以,可若觸犯了他的逆鱗,卻絕對不會講情面的,便是父王說話,他也未必會聽,看來那小狐狸就是他的逆鱗,早聽人說敖千野對冷夜臻身邊的小狐兒妃子有着不同一般的感覺,現在看來正是如此,櫳雅心中悔不當初,爲什麼要這樣光明正大的來尋事,就不能暗中動手嗎?
“滾下去!”敖千野冷聲喝道。
櫳雅忙應了幾個是,轉身便走,只是離開之前卻恨恨瞪了雪兒一眼,雪兒纔不在乎,朝她吐了吐舌頭。
敖千野見了,臉上罩着的寒霜裂開了,嘴角勾起一絲迷人笑意,隨意的將手中鞭子一丟,朝着雪兒便過來了,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他今日穿了一身如往常般的紅衣,領口隨意的敞開着,瀟灑倜儻,翩翩而來,水波映照之下,桃花眼含着耀眼波光,讓雪兒爲之一呆,見他靠近了自己,便笑了一笑,說道:“多年不見了,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好看。”她說這話時天真無邪,話語中不見任何羞澀,敖千野心中微沉,他知道這小狐兒的一聲好看,和形容花兒好看,鳥兒好看是一個意思的。
“你在想什麼?”雪兒側過了頭來,當年敖千野對她的無理舉動,時隔多年她已經忘記了,因此記憶中的敖千野就是自己的好朋友,當然也僅僅就是好朋友而已。
“你這個小傻瓜。”敖千野笑着說道,細聽語氣,帶着幾分苦澀。
“雪兒不傻,臻說雪兒是天底下最聰明的狐狸。”雪兒昂着腦袋和他辯駁着,爲什麼說雪兒是傻狐狸,雪兒明明是很聰明的。
敖千野微微搖頭,卻不跟她來爭辯,又上前了幾步,眼神變得柔和了:“這些年來可好?”
“好!”雪兒笑着點頭,然後開始掰着手指細說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離不開冷夜臻,敖千野聽着只覺得像是有一把小刀在心裡鑽着,片刻之後便打斷了雪兒的話:“不說這個了,本王當年離開時候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嗯,嗯。”雪兒連連點頭,“你說永遠歡迎我來,是不是?”又想了想,是這樣說的吧?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啦。
敖千野也不去深究當日自己的原話是如何的,聽得雪兒能回憶起來幾分,便也就點了頭:“不錯,這句話你可要記得纔好。”
“雪兒知道的。”雪兒點着頭,只是臉上表情有些迷惑,爲什麼敖千野一再強調這個,而且……而且……雪兒突然有點害羞,敖千野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好像臻看自己的那樣哦,臻……臻說他是喜歡自己,那……那敖千野呢?雪兒不敢想象下去,羞紅了臉蛋低下了頭去,不對,不對,自己有臻了哦,不能讓別人喜歡,對的,不能!
“雪兒,在想什麼?”敖千野再次跨上一步,手已經伸出,就要輕輕撫摸昂雪兒的如雲秀髮,這麼多年了,她也長大了,昨日龍宮乍見,自己簡直不能將眼睛移開,當年他就曾經想過,雪兒長大之後必定是一個絕代佳人,只是未曾想到竟美貌如斯,簡直比那月宮仙子還要美上百倍,狐妖的魅惑加上雪兒原本的清純,兩種不同的感覺在雪兒身上完美的融合着,感覺像是在看一本好書,每看一次都會出現一種新的感受。
雪兒見敖千野的手要伸過來了,趕緊退後一步躲開,不知道爲什麼,剛纔腦子裡突然產生了敖千野喜歡自己的意識之後,她感到很慌亂,這是不對的,自己喜歡了臻,他就不能喜歡自己了,可是想到他對自己的好,雪兒又覺得對不起他,一時之間對敖千野他產生了逃避的念頭,便急匆匆的說道:“昨晚上雪兒沒有睡好,現在還要去睡覺,你……你也快去睡覺覺吧。”
最後一句話令人啼笑皆非,若非敖千野知道這是一隻純潔無暇的小狐狸,定然會以爲她是在暗示什麼?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雪兒,卻從她的臉上表情看不出絲毫的困頓之意,心下立刻明白,這小東西是要趕自己跑,多年不見了,這小傢伙倒學會趕人了,罷了罷了,小傢伙終究是長大了,也不說破,微笑着道:“既然是累了,那就好生休息吧,本王先走了,等下我會派些人守在這邊的,不會讓你再受了旁人欺負的。”
“哦,哦。”雪兒胡亂的點頭,不等敖千野出門就匆匆的以逃跑的速度進了臥房,敖千野臉上帶着幾分悽然的笑,出了凌波院,回過頭來再次看了一眼,輕輕的嘆了一聲,卻不曾注意到就在凌波院外的紅珊瑚後面,一雙眼睛深深的鎖在敖千野的身上,而之後這雙眼睛又憤怒的盯了一下凌波院中雪兒的屋子。
而已經在屋子裡面的雪兒,心卻亂了,小腦袋搖擺着,她要想個辦法,讓敖千野不喜歡自己,一定要,否則若他一直喜歡自己,可若自己一直不喜歡他,最後他會難過傷心的,一定不能讓他喜歡自己,只要他不喜歡自己,就一定不會傷心的,她右手握拳,像是在向神靈宣誓那邊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