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南海龍王敖千野帶着千嬌百媚又身份貴重的王妃在赤翎國城門口出現,雪兒因見敖千野解開了對自己的癡戀而心中十分高興,拉着冷夜臻便搶步上前,破天荒的,冷夜臻沒有因爲雪兒的這個高興舉動而生氣,反而拉着雪兒的手朝着敖千野迎了上去,他喜歡這樣爲了敖千野成親而高興的雪兒。
敖千野和冷夜臻廝見過了之後,目光轉到了雪兒身上,只是這目光只是在雪兒臉上稍做停留,然後衝着雪兒點了點頭,不等雪兒示意,他就將目光移開了,轉到身旁的王妃身上,臉上滿是溫柔的笑着:“幹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累了嗎?等下好好休息一下。”
王妃展顏微笑道:“不累,和王在一起,一點都不累。”笑容燦爛美豔,好一個傾城傾國的佳人,若說雪兒是小巧可人清麗絕俗中夾雜着天然的狐妖魅惑,這南海龍後就是美豔絕色的成熟女子,舉手投足之間帶着尊貴之氣。
聽着南海龍後嬌柔嫵媚的聲音,雪兒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她兩眼,這兩眼正被她瞧在眼中,咯咯笑道:“你就是蛇族的王后嗎?我在東海的時候就聽說過你哦,果然是個十足的美人兒呢!”說着又扯了一下敖千野的袖子,“王,你說蛇後是不是非常漂亮呀!”
敖千野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再次掃過了雪兒的臉。
雪兒不快的微微蹙眉,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個龍後說起話來怪怪的,對自己好像有一種敵意與輕視,特別是在笑的時候,眉宇之間更加流露出幾分不屑,真讓人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和她好像才初次見面,怎麼她就會厭惡上了自己呢?
“千野,怎麼成了親也不來通知我們一聲?不知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呀?”冷夜臻話語中含着些微的諷刺,竟敢輕視她的寶貝雪兒,哼,便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兒也不成,更何況……冷夜臻眸子中紫色光芒一閃,看樣子不過是一條小龍罷了。
“千野!”南海龍後曾經爲東海五公主,自幼也是受盡了寵愛,從未被人如此衝撞過,一時惱怒非常,不過她在東海的時候也聽說過聖穹王朝蛇王的大名,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扯着敖千野的袖子,要他幫自己說話。
敖千野看着冷夜臻,淡淡說道:“些許小事,有什麼值得說的?”頓了一頓,又道,“本王王后乃東海五公主玉沁,倒讓蛇王見笑了。”
雪兒在一旁看着,娶妻之後的敖千野真的和從前很不一樣了,從前他總是穿着一身張揚的紅色,邪逆狂妄,可如今的他穿了一身淡藍色一旁,倒有幾分淡然之感,眼中也不再是鋒芒畢露了,他似乎更像是一個龍王了,只是這樣的像一個龍王讓雪兒心中升起了絲絲悲傷,他真的願意這樣嗎?先前雪兒還在爲他的娶妻感到歡喜,以爲他是有了真心喜歡的姑娘,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一回事情哪!
雪兒這邊淺淺悲傷,那邊東海五公主玉沁卻平添了幾分惱意,王居然不向着她說話,這太可惡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他的王后,他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口吻來訴說兩人之間的婚姻,還說些許小事,不值得說,當真過分,她咬咬牙轉過頭來怒瞪了敖千野一眼,敖千野冷冷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威勢卻壓迫着玉沁,讓剛想說出些什麼來的玉沁立刻閉緊了嘴巴,再不敢說出一個字來,這個夫君有時候對她很好,有時候卻極爲冷淡,真正讓人看不懂呀!
雪兒站在他們前方,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隨後低下了頭,她對敖千野總是懷有幾分內疚,總覺得若敖千野的婚姻不幸福,那便和自己有着那麼三四分的關係在,若不是自己出現,他還會是那個瀟灑自如、狂妄邪惑的得意人兒吧。
“先進赤翎國吧。”冷夜臻牽起了雪兒的手說道,他瞧出了雪兒心中的內疚,這讓纔剛因敖千野成親而產生的好心情低落下去,他不喜歡看着雪兒爲別的男人傷心難過,雪兒的心裡只能裝下他一個人,冷夜臻將雪兒擁進了懷中,像是在向所有人宣佈着他的主權。
雪兒也知道這個傢伙的心思,微微一笑,點頭答應了,和冷夜臻當下進了赤翎國。
鷹太子慕巖兀自在天空翱翔着,他年紀還小,能變幻人形也還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呢,做人還不是很習慣,如今大敵當前,還是變做鷹的模樣比較好,真有畏難降臨,就是逃跑閃躲也比較容易了。這小傢伙剛纔一直在高空觀察着,感覺到冷夜臻、敖千野、雪兒,還有五公主玉沁之間的不正常,他年紀小,腦袋卻是機靈,知道敖千野和玉沁讓冷夜臻很不高興,這頓時讓他十分氣惱,冷夜臻是他十分在乎的人耶,怎麼能讓旁人惹惱了他?撲棱着翅膀就朝兩人衝了過去,欺負敖千野他是不敢的,畢竟南海龍王的大名他也聽說過,那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不過欺負一個小小的五公主,他就沒有什麼顧慮了,呼啦一下從她身邊快速掠過,翅膀扇過了玉沁的臉龐,劃出了幾道血痕,玉沁啊的一聲驚叫,手一揮,一根長鞭探了出來,襲嚮慕巖。
慕巖也是聰明之極的,翅膀急扇幾下,飛撲到了冷夜臻和雪兒的身旁,然後乖乖的停在雪兒的肩膀上了,兩人剛纔聽到響動已經回過頭去看了,知道了發生什麼事,冷夜臻倒無所謂,他看那龍後早就很不順眼了,再見她居然敢抽鞭子抽過來,心中微惱,手指輕彈間,一道紫色光芒閃爍而出,直擊那條軟鞭,頓時軟鞭四分五裂,玉沁手中只剩下了一節長柄,她愣住了,手握長柄,不可思議的看着前方緩緩而去的冷夜臻,她雖然是東海龍宮的公主,但是在法力方面卻差強人意,要想幫自己尋回場子,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她只能轉過了頭去求助於敖千野,敖千野俊美的眉頭微皺,臉側了過去,只當做沒有看見,如深潭般略過了幾分厭惡。
玉沁雖然沒有看見敖千野眼中的厭惡,卻能感受到他對自己不耐煩,頓時又氣又惱,上齒咬着下脣,別過頭狠狠的就向敖千野瞪了過去,卻頓時被敖千野完美迷人的側臉所攝,目光有些癡迷了,三年之前東海龍王六千歲大壽,敖千野來到東海龍宮賀壽,筵席之上,自己舞動身姿,翩翩而出,每個來賓都爲自己的姿容所迷,拜倒石榴裙下,偏偏只有這個人,自顧自的獨酌飲酒,只是在剛出場的時候掃過自己一眼,僅僅是一眼,連片刻的停留也沒有,彷彿自己就好像和那些宮殿上柱子沒什麼差別,這樣的敖千野頓時激起了玉沁公主的奪取之心,且他那俊朗不凡的容貌更是讓玉沁公主傾倒,待得筵席結束,她便央着東海龍王說及親事,東海龍王盤算了一下,南海龍王法力高強,又有水靈珠在手,這門親事很是不錯,便在次日向他提起了此事,被敖千野斷然拒絕,玉沁公主傷心欲絕,又憤然不平,從此就開始多加糾纏,但敖千野始終不爲所動,甚至連一個好的臉色都不曾給她,正當玉沁悲痛絕望之際,忽然敖千野又突然來到了東海龍宮,向老龍王提親,這讓玉沁公主喜出望外,雖然在敖千野的堅持下,婚禮沒有大辦特辦,但到底她還是做了南海龍宮的龍後,只是敖千野從不曾對自己過多喜愛,這又讓玉沁公主十分不舒服,特別是隱隱約約地聽到某些傳聞之後,更是憤怒有加,今日見到雪兒免不了更爲惱怒了,只是蛇王護着,她不敢對她做什麼,湊巧那隻小鷹竟敢搗亂,她當場就想要了他的性命出去,誰知道還是被蛇王所阻,偏偏敖千野居然也不相幫,她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下來。
冷夜臻自然不會在乎的,只挽着雪兒進入了赤翎國,小鷹慕巖高興地叫着,又在空中盤旋了好半圈,然後又想去招惹玉沁了,不過看到玉沁距離冷夜臻的距離漸行漸遠,他就不敢前去了,乖乖的再次飛回來,引着冷夜臻等人往皇宮方向而去。
鷹族的皇宮相比紫靈城也是別有一番趣味,那是一處空中樓閣,一十六棵參天大樹高聳入雲,樹枝樹葉互相交錯在一起,形成一個天然的平臺,在這之上是一座龐大的宮殿,比不上紫靈城的宏偉壯觀,卻另有情調,雪兒見了大是驚訝,又很是喜歡,想象着住在其間是什麼樣的感覺。
慕巖見雪兒眼露喜歡之色,十分高興,撲扇着翅膀停到了雪兒跟前說道:“這兒是慕巖的家,好看嗎?”
“好看。”見小傢伙殷勤詢問,別說雪兒喜歡這裡,就是不喜歡也會說好看的,當下連連點頭說好。
可惜相比雪兒,小傢伙更加在乎冷夜臻的想法,當雪兒說好之後,他趕緊又飛到了冷夜臻的身旁,眼睛裡充滿着期待:“這兒是慕巖的家,好看嗎?蛇王陛下喜歡這兒嗎?”
慕巖的小心翼翼的問話讓冷夜臻覺得他是在哄一個愛哭愛鬧的孩子,這讓冷夜臻又好氣又好笑,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一句稚氣十足的問話呢。
雪兒可怕冷夜臻不好好和慕巖說話,傷了這孩子的心,趕緊輕輕扯了一下冷夜臻的袖子。
冷夜臻又是一聲苦笑,縱然自己不怕傷了慕巖的心,也怕傷了雪兒的心,便順着雪兒說道:“嗯,這兒很不錯,很別緻。”雪兒這才露出了笑容。
慕巖則是歡喜若狂,上下飛着,鳥嘴咧得老大:“你喜歡就好,喜歡要多住幾日哦!”他大着膽子上前在冷夜臻的臉頰上蹭了好幾下,冷夜臻無奈,這個小東西,剛見到自己的時候還怕得不行,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都敢來觸碰自己了,不過……他撇着頭看着小東西,不錯,如雪兒所說,這個小傢伙還不錯,最重要的是竟然不害怕自己,嗯,膽子很肥,不知道自己將來和雪兒的寶寶會什麼樣的,肯定不會比這個小傢伙查,冷夜臻自信滿滿的想着。
“看,這小傢伙和冷夜臻倒是親熱的很。”白瑞和敖千野並肩走着,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天。
千年之前,敖千野和白瑞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當初冷夜臻和白瑞決裂的時候,敖千野曾經拍着胸脯說白瑞不是那種賣友求榮的人,要冷夜臻不要相信了旁人的話,但當時白瑞的背叛是冷夜臻親眼所見、親身所受的,他又如何會相信白瑞呢?敖千野也不是好脾氣的人,一來二往的,最後一次敖千野竟然和冷夜臻動上了手,兩人年輕氣盛,手下都沒個輕重,分別將對方打至重傷,事後敖千野很是後悔,雖然他相信白瑞有苦衷,這件事情必定另有隱情,可是冷夜臻終究是個受害者,是整件事情中傷得最深的一個!自己言語之中只有指責,沒有勸慰,也難怪冷夜臻會和自己不高興,之後他很想和冷夜臻道歉和好,可偏偏之後又出了淑慧公主爲冷夜臻死的事兒,因爲這件事情和白瑞的告密也有些關係,因此他更恨上了白瑞,對自己這個“幫兇”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後來千年,他不管怎麼死皮賴臉的,冷夜臻都沒有和他和好意思,只是敖千野始終相信白瑞,和白瑞一直有些往來,也隱隱有着要充當和事老的念頭,因此白瑞和他十分交好,今日見冷夜臻和雪兒等人先進了城,無人理會敖千野,就主動留下和他說話。
可這一次,敖千野卻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嗎?或許是因爲真心相待吧,人與人之間總是要真心相待才能迎得芳心的,不是嗎?”說完搶先走去,也不理會身邊的玉沁,玉沁跺了跺腳,跟了上去。
這樣不倫不類的一句話讓白瑞很莫名,站立當地愣了好半晌,見他們都站在了皇宮之下時才連忙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