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咳咳!!唱得難聽不要怪我。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呦,爲什麼旁邊沒有云彩,我等待着美麗的姑娘呦,你爲什麼還不到來喲嗬……”
一首敖包相會,迴盪在草原之上,雲嵐的聲音已經從當年的夜鶯化作了歷經洗練的成熟,歌聲迴盪咋大草原之上,迴盪在人們的心中。
馬車噠噠, 一車人歡聲笑語,每個人都壓抑着心中的難過。
“嵐兒,當年阿夜南鑼離開的時候,你可有留戀?”護眼秀側躺在裘皮之上,看着眼前的女人,雲嵐的歌聲還回蕩在哎呼延修的腦海中,恐怕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就算是短暫的一輩子。
能用今天換卻曾經的一切,對於呼延修來說是值了。
“我曾無心”
雲嵐一句我曾無心,回到了呼延修的話,當時當日,與今日不同,但是雲嵐不曾想過,雖然兩種情況不同,但是卻有兩個男子深深的愛着她,深深的將她埋藏在心中的最深處。
“是你無意,當年風痕延夜在你身邊,爲了你可以不顧太子的身份,寧可捨棄這大好江山,也要去南疆救你,若是本汗,本汗到覺得不會有風痕延夜那種氣魄。本汗佩服風痕延夜但也不喜歡他,他在你心底的位置任何人都動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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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修蒼白的俊彥上一閃而過的笑意,風痕延夜是他呼延修這輩子唯一一個承認過的對手,就算是消失了,也不曾在雲嵐心底減少一絲一毫的,他羨慕這樣的風痕延夜,很羨慕。
“咳咳……”
猛烈地咳嗽着,但呼延修還是將胸口噴涌而上的血壓制了下去,他不想再雲嵐最後一面之前落下不好的印象,他想體體面面的讓雲嵐記住自己,這算是他最後的尊嚴。
馬車噠噠,到了信陽。
在呼延辰的攙扶下,呼延修下了馬車。
站在馬車旁,雲嵐的視線落在遠處的城牆之上,回憶起那時的點點滴滴,歡笑,奮戰,殺戮以及悲傷。
“嵐兒,你可還記得當初你就站在那個位置,臭小子站在那,可本汗卻沒有認出你”
“汗王,你可知當你你一襲黑色盔甲,大軍壓境是多麼令人苦惱,若不是我們憑藉先天條件,你必定會攻城。”
“可最後還不是讓你這個小丫頭給擊退了,咳咳……”
嘴角的一絲鮮血流了出來,黑紅色的血滴落在地上,儘管呼延修極力的用手去擦拭乾淨,但卻依舊殷虹一片。
“嵐兒,你們走吧,記住要幸福”
虛弱的聲音若有若無,雲嵐知道,這是呼延修想要的最後的自尊。
“朕與嵐兒有生之年不會犯境,這算是朕對你的謝禮”
傾夜牽着雲嵐的手,一步跨出,朝着信陽城牆一步一步遠去。
一絲笑意掛在呼延修的嘴邊,再也制止不住胸中的鮮血,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身形搖晃虛弱至極,若不是旁邊有呼延辰的攙扶,呼延修便會栽倒在地上。
“呼延修,這輩子我雲嵐敬你”
向前走着,手被傾夜緊緊的攥在手心,雲嵐不忍回頭,她知道若是回了頭,看到了一切,呼延修努力想保持的尊嚴
就會化作烏有。
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難受,心中如刀絞一般。
一步一步,艱難的走着,不知不覺眼角的淚滴落了下來
“嵐兒,我預定你來世可好”
嵐兒,來世給我一次幾乎,讓我照顧你,關心你可好?
鮮血順着嘴角流出,呼延修笑看着離去的人影,儘管眼前一片黑暗。
好累!整個世界一片漆黑,在黑暗的邊緣,呼延修依稀的看見,那一襲紅衣女子一舞傾城,伸出手朝着那紅衣女子走去,不正是那倔強的女子麼。
身子最終無力癱軟在了地上,呼延修倒在呼延辰懷中,在生命走到最後一刻之時,他不後悔,因爲在最後的人生中,是他這一輩子最值得等待的一刻。
嵐兒,來世你可否給我一次機會。
“呼延修,來世尋我”
一股溫馨的笑意浮現在嘴角,在呼延修生命消失的那一刻,他聽到了雲嵐的聲音。
嵐兒,我來世一定要找到你。
紅衣女子艱難的向前走着,而身後想起呼延辰的聲音之時,她多麼想回頭看一看。
“聖後,走吧!給我阿哥最後的尊嚴”
呼延辰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雲嵐最終沒有回頭,牽着傾夜的手一直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一代漠北帝王隕落,呼延修的身體被安置在馬車之上,四周守衛者的官兵臉上無一不是傷痛。
號角連天,發自內心的呼延,天地之間的萬物似乎在祭奠呼延修的離去。
信陽
客棧中,雲嵐靜靜的坐在牀上,對於呼延修的死她心中是傷感的,多年的對立,多年的心機城府,卻是最瞭解對方的人。
“嵐兒,我們起程吧”
在信陽待了幾天,二人趁着夜色回了一次漠北,漠北的皇宮到處哀嘆着,雲嵐與傾夜二人祭奠着呼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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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有着太多說不清的故事。
策馬奔馳,雲嵐與傾夜二人走在回到華國帝都華陽的路上,駿馬之上,雲嵐看着傾夜,語氣中有着淡淡的質疑“傾夜,那日.你自稱朕,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沒有”
搖着頭,傾夜否認了,他並沒有想起什麼,只是想讓呼延修走的安心罷了。
想想也是,雲嵐自嘲的笑了笑。
華陽
離去幾年,再一次重返華陽,雲嵐的心情有一種數不出的感覺,是愧疚,是興奮,是欣喜,也是擔憂。
愧疚的是她這一走就是幾年,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風痕千若,以及重閣和北海宮,興奮的是識別多年終於見到了曾經一起血戰沙場的兄弟們,欣喜的是他們可以一家團圓,擔憂的是傾夜儘管是風痕延夜,但那時他失憶了,什麼也不記得。
“嵐兒,我會努力接受一切的。”
看出雲嵐的擔憂,傾夜牽着雲嵐的手,二人走在偌大的繁華街道之上。
華陽的都城依舊繁華,街道邊商販們的叫賣聲不絕於耳,這是一個繁榮的城市,經過幾年的時間,風痕千若這些人將華陽治理的更繁榮了。
真的很想
知道這些人究竟過得好不好。
嘴角閃過一抹笑意,雲嵐看着傾夜,而傾夜感受到雲嵐眼底的調皮之時,明白了雲嵐的想法。
夜,說不出的溫暖,春季轉暖還寒,但這股陌生了的熟悉氣味,讓雲嵐與傾夜感到極爲的溫馨。
“逐陽,你個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偷老子的酒了?”
一襲白衣的彌偉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穿着紅衣的美少年,美少年長得極爲陰柔,說出不的好看。
之只見紅衣少年身形一閃,手中一把白煙閃過,彌偉的身形變定住不能動了。
“師父,重鸞師叔都說了,你的身體不能再喝酒了,徒兒只不過是幫你治病而已”說着,擡起手中的酒壺,一大口美酒下肚,看的彌偉好不甘心啊。
“臭小子,你竟然敢對你師父下陰招,你等着,等老子騰出時間,一定扒了你小子的皮”
“叫誰臭小子呢,我告訴你,是我不准你喝酒的,與逐陽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一身了紫色長裙的女子長得極爲俏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個不停,別提多可愛了,而原本囂張的彌偉在看到紫色長裙女子之後,頓時蔫了下來。
“師孃,師父他喝酒,還打我,你看這裡這裡都是師父打 ”
逐陽咬着貝齒,滿眼可憐的看着紫衣女子,撒着嬌。
“臭小子……你,娘子!你看我這不是沒喝酒麼,不信你問問”
“好你個彌偉,你是不是忘了老孃是幹啥的,老孃家可是開酒莊的,當初你去偷酒的時候老孃就知道你什麼脾氣,跟我賣乖,哼!逐陽,把你師傅擡起放,看師孃今晚怎麼收拾他”
一看自家師孃眼中的陰險笑意,逐陽樂了,屁顛屁顛的扛起彌偉朝着屋裡走去,不時!逐陽出了屋子,便聽到屋內恩恩啊啊的聲音。
雲嵐無奈的直搖頭,沒想到彌偉都娶妻子了,這個小嬌妻看起來把彌偉吃的死死的,真是應了那句話,一物剋一物。
轉過視線,落在紅衣男子的身上,轉眼幾年,逐陽也長這麼高了,還是個俊美男子,不是道旭日怎麼樣,這對兄弟變化會不會太大?
看着在一旁偷聽眼中壞笑不斷的逐陽,雲嵐覺得似乎有必要教導一下逐陽關於隱私的問題,手中的石子朝着逐陽一丟,雲嵐與傾夜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誰!那個王八蛋打我”揉着發痛的腦門,能在是很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下襲擊他的也就重閣和北海宮的人“死玩意,你給老子等着,讓老子抓住了,把你的皮”
“臭小子,你給老子滾遠點”
屋子內正嘿嘿.咻咻的兩個人哪知道逐陽還守在門外,彌偉一聲暴怒,真走了逐陽。
雲嵐心中是真心的笑意,彌偉成了親,當年的小孩子也長大成人了,不知道別人怎麼樣。
身形一閃,傾夜跟在雲嵐身後,二人來到另一座宅院。
“彌月,你說老子是不是天生和女人反衝,你說那小不點,像小爺這麼帥的人哪裡找”
重冥一雙劍眉大眼,看着一臉陰柔笑意的男子,彌月嫌惡的拍開重冥的雙手,狠狠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