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召嚴轉過身,將酒罈子砸向風痕延夜。
而風痕延夜也不退步,伸出手將一旁的空罈子砸向召嚴,二人一來二去,身邊能丟的東西都已經丟沒了。
“雲究竟怎麼了。” 召嚴坐起身,看着不遠處的風痕延夜問道。
“中了情蠱。” 一提起情蠱,風痕延夜心中便升起一絲怒火,阿夜南鑼這個卑鄙的傢伙,總有一天,他要踏平南疆。
“情蠱?”召嚴猛地睜開雙眼,據他所知,情蠱只有南疆人才會使用,爲何會在雲嵐的身上出現?
“南疆阿夜南鑼,他趁嵐兒不注意的時候,吸食了嵐兒的血,這才讓嵐兒中了情蠱。”擡起頭,一口酒下去,風痕延夜眼中的殺意令人寒噤。
“你們要去南疆?”召嚴眯着雙眼,按照雲嵐二人所走的方向,應該就是去往南疆的方向;“我也去。”
風痕延夜一聽,回身給了召嚴一白眼;“你憑什麼跟我們去,嵐兒是我的妻子。”
感受着 風痕延夜眼中的佔有慾,召嚴同樣回給風痕延夜一個人挑釁意味十足的眼神;”我就去,你能那我怎樣?”哼!別人的妻子算什麼,只要是他召嚴想得到的東西,他就必須得到,何況還是自己苦苦等候了二十多年的愛人。
而此時,二人身後的門吱嘎的一聲被人打開,只見月色之下,雲嵐有些泛白的臉頰透着幾分朦朧的美感。
風痕延夜見狀急忙站起身,與一同飛身而來的召嚴二人一左一右的攙扶在雲嵐身邊。
“我還沒死。”
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雲嵐坐在石桌上看着天空的月色,那個該死的判官,明明知道解開解情蠱的方式,卻不告訴她,等着~當她死了之後, 看她怎麼揪出那個死老頭的。
“嵐兒,餓不餓?”風痕延夜從桌子夾起一塊糕點放雲嵐面前;“先喝粥吧,來張嘴爲夫餵你。”
“雲,這是你最愛吃的小包子。” 召嚴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屜包子,放在雲嵐面前,夾起一個包子就送到雲嵐嘴邊。
本想出來透透氣,沒成想這二人如此的殷勤,雲嵐皺着沒頭,看着風痕延夜以及召嚴臉上的熊貓眼:“誰贏了?”
“沒,嵐兒生病,爲夫怎麼會打架呢。”
“雲,我們只不過是切磋切磋、”
算了,打死一個少一個讓她煩心的,雲嵐揉了揉依舊有些疼痛的心臟,情蠱發作竟然是如此的錐心之痛,怪不得阿夜南鑼有如此的信心會說他們南疆相見。
“嵐兒,喝一些粥吧,你昏睡了一天了應該補充一些營養了。”風痕延夜用勺子輕輕的
再粥碗中攪動着,之後將粥碗放在雲嵐面前。
召嚴手中的包子也放在雲嵐面前;“吃點包子,你最愛吃的餡料”
昏睡了一天,腹中的感覺確實飢餓難耐,雲嵐拿起勺子便吃了起來,而一旁風痕延夜與召嚴靜靜的等在一邊,像極了兩個中心的奴僕,不過,若是有人知道這兩個像極了奴僕的人一個是當今華國太子,一個是佔山爲王的山寨大當家,估計會有不少人錯愕了。
吃晚飯,雲嵐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躺了一天,後背的傷口隱隱作痛。
“嵐兒,是傷口有疼了嗎?”風痕延夜眉毛一挑,感覺到雲嵐眼中的輕微波動,一定是背部的傷口又作痛了。
“什麼傷口?”召嚴看着雲嵐;“雲,你除了情蠱還有其他的傷?”
召嚴一步走向前,眼中盡是擔憂,轉過視線,盯着風痕延夜,眼中有着無盡的嘲諷;“你就是這麼保護雲的?”
二人之間火藥味再起,風痕延夜 將雲嵐擁在自己的懷中,看着面前一臉寒意的召嚴,雙眼微眯;“我絕對不會在讓嵐兒受到傷害。”
“哼,無能的男人,雲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口。”召嚴企圖將雲嵐從風痕延夜的懷中拉過來,卻被風痕延夜一閃身,失了手。
“不勞你費心,嵐兒是我的妻子。'
“你有資格嗎?”
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足,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的視線在空中激烈的摩擦着,強大的氣場使得二人周圍像形成了一成無形的的冰面一面,將衆人籠罩在一片寒意當中。
“你們若是沒有打夠,那邊繼續。”雲嵐忍着後背的疼痛,從風痕延夜的懷抱中掙脫開來,一個人走向屋子,之後將門關上,任由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對峙着。
躺在牀上的雲嵐聽着外面毫無聲音,想必這兩個人是怕自己生氣,所以雙方均沒有動手。一顆吊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對於召嚴而言,她前世唯一的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同樣是親手結束自己姓名的男人,對於這個男人她愛過恨過,不過,轉世之後她已經看開了,前世種種不過是異一場雲煙罷了,畢竟世上沒有後悔藥這一說。
而風痕延夜,對於她的存在是僱主是締結印記的存在,只要他死了,她便會遭到連累,至於總在心底莫名出現的安逸之感,恐怕是孤單了太久,想要逃避的錯覺罷了。
算了,雲嵐乾脆閉上雙眼不去想太多,畢竟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阿夜南鑼重在她身上的情蠱。
翌日
雲嵐早早的起身,便看到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一人一邊坐在門外,當門響起的那一刻,二人猛地
站起身。
雲嵐皺着眉頭,盯着二人那張多姿多彩的臉,怪不得昨夜清淨的很,這兩個人是到別的地方決鬥了。
“嵐兒早啊。”
“雲,早。”
風痕延夜與召嚴手中紛紛端着臉盆,二人齊聲的說道;“洗洗臉吧。”話落,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
“你們下次決鬥能殺死一個嗎?”雲嵐眼底隱隱的怒意,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沒有理會二人其中的任何一人,走到水井旁邊,打了一桶水。
洗完臉,二人各自獻寶一般拿出吃食,雲嵐簡簡單單的的吃了幾口回屋收拾着包裹。
“你想走嗎?”
說話的是召嚴,一身黑色長衫的召嚴站在雲嵐身後,看着面前正在收拾包裹的雲嵐問到。
而一旁的風痕延夜此時看了二人一眼,嘴角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便從屋子裡走了出去。
風痕延夜走出屋子,坐在了庭院中的石椅上,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的大方,算了,嵐兒心底必定有話要和召嚴說,就讓他們二人一次說個明白,也好斷了召嚴的念想。
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聞着茶葉散發出的清新,風痕延夜眼中帶着幾許自信的笑意。
“留下來好嗎。”召嚴來到雲嵐身邊,望着眼前的女子,他到現在都認爲,這是一個美麗的夢,伸出的手停頓了一下,之後慢慢地將雲嵐擁在懷中,感受中雲嵐身體傳來的溫度,召嚴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多少次午夜夢迴,他都像這樣一樣夢中懷抱中心愛的女子,而懷中的女子雖然與那女子不同,但是靈魂卻是同一個人。
心中有一種無法說出來的感覺,似溫暖似悲傷;“雲,我錯了。”
雲嵐放下手中的包袱,嘴角的笑意令人看着有些悲傷,雲嵐知道召嚴所指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是嗎“召嚴,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是雲嵐。”
召嚴的懷抱更緊,臉埋在雲嵐的長髮中,感受着她身上的馨香;“你是我的雲,自始自終。”召嚴不想承認,前一世他真心悔過,是他的父親做得不對,但是……,如今,上蒼給了他補救的機會,他絕對不可以將雲嵐拱手讓給別人。“你知道嗎。我等了你二十年,前一世,我收養了很多孤兒,那些孩子都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我還記得你的願望,雲,請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他自/殺的時候,那道士說會將他的靈魂送到與雲嵐一樣的空間,他堅信不疑的等候了二十年,爲的就是再一次的越到雲,彌補前一世的虧欠,以及那一句他一直沒有聽到的我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