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那肌膚滑膩而結實的觸感,真實地傳入她的手心時,蘇末離這才意識到自己方纔大大地失態了,當即面紅耳赤,羞愧得無地自容,但越羞澀,越多限制級的畫面,已經無法抑制地襲擊了她整個大腦。
“你要我嗎?”許喏曖昧地在她耳邊低語,握着她的手悄悄順着自己的身體往下,再往下……
當她的手觸到他身體最敏感的部位時,她大夢初醒般驚叫一聲,伸手一推。
本來只是無意的一推,只是她倉惶地想逃避那太過直接的接觸而已,卻沒想到這一推竟然含有無限的力量,沒有防備的許諾被她推得仰躺着跌進了水裡。
蘇末離轉身就狼狽地想要逃跑。
沒跑得幾步,卻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她沒有聽到他浮上水面的聲音,他,該不會又……
雖然知道如今的他,已經擁有了一顆比常人還要強壯的健康心臟,雖然這兩天他表現得強悍無比,可是這突然的靜止,卻還是讓她莫名地記起了那次他救她時心臟病突發的可怕情景。
世事無常,她不能馬虎!
想到這裡,蘇末離猛地轉身,不顧一切地衝到池邊,果然看到許諾靜靜地沉在水底,雙手無力地向兩邊攤開,熟悉而刺眼的情景讓她心碎成片,顧不得多想,她張開手臂跳入了水裡,潛到他身邊,摟住他的腰就奮力地向水面上游去。
就在這個時候,許諾卻突然睜開了眼,輕展雙臂,將她圈在了懷裡,輕輕地吻上了她的脣,溫柔的聲音如魔音般在她的耳邊響起,“蘇末離,你上當了!”
平靜的水面再度波濤洶涌,激情無限……
經過了好幾天的休整,倆人的精神狀態都達到了一種最佳狀況。
於是,在與戴爲商量過後,他們在吃過早餐之後,就駕着車開始了他們的冒險之旅。
本來嚮導要由戴爲來做的,但是戴爲卻突然接到通知要去參加一個什麼行政會議,參見什麼政府要員,所以戴爲便特地吩咐他那個會說中國話,而且明顯最受他寵愛的阿桑充當他們的嚮導。
蘇末離求之不得,一是莫名地喜歡阿桑,二是覺得戴爲再是一個土著通也比不上阿桑瞭解這裡。
開車一路過去的途中,蘇末離興趣盎然地詢問是阿桑這裡的風土人情,阿桑也熱情地一一解答。
在阿桑的解答之中,蘇末離了解到亞馬遜原始森林裡不僅有一夫多妻制的部落,也有一妻多夫制的部落,更有食人族的存在。
蘇末離一聽食人族,便立即大感興趣,問道:“阿桑,我們可以去那食人部落裡參觀嗎?”
許諾笑着伸手拍了拍蘇末離的頭,“你膽子這麼大,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
蘇末離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別吵!問正事呢!”
說着便目光炯炯地看着阿桑。
阿桑笑道:“食人族並沒有傳說中的可怕。因爲隨着社會的發展,狩獵工具與可供用的食物都大大地增加了,再加上部落之間的矛盾也不像從前那樣尖銳,所以如今這個食人族部落已經有幾十年都沒有吃人的習慣了。”
“這麼說,我們若是去參觀的話,並不會有什麼問題?”蘇末離激動異常。
“嗯。道理上是這樣說的。不過,那個部落的人對外來人都很不友好。他們不喜歡人們去打擾他們,除非有他們部落的人作嚮導。”
“這樣啊!這麼說,咱們不一定去得成了?”蘇末離不禁隱隱有些失落。
“放心吧!我正好認識一個食人族後裔,戴爲曾經專門採訪過他,與我們家算得上是朋友了。待會咱們住下後,我再聯繫看看他有沒有空!”阿桑笑着說,“不過就算他沒空,聽到戴爲的名頭,也會推掉其它人的。”
蘇末離聽了,這纔開心得放下心來。
在阿桑的帶領下,他們一路開車過去參觀了沿途的各個景點。
比如說天主教大教堂,里約海灘,里約在教堂,伊瓜蘇瀑布等。
他們走走停停,白天就四處參觀古蹟,而晚上則會找家旅店住宿,這樣一下來,竟然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
因爲有阿桑,整個旅程很有保障性。
許諾與蘇末離基本就屬於只要玩,其它的都不用操心,自有阿桑會親自去搞掂。
蘇末離很開心,感覺身心從未有過如此放鬆的時刻。
這才明白,爲什麼那麼多情侶都熱衷於旅行了,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看遍歲月在地球上留下的痕跡,真的太幸福了。
尤其是在他們坐着租來的輪船行駛在寬約兩三百兩寬的亞馬遜河面上時,蘇末離看着那滿天的落霞,叢林裡各種上下翩飛的顏色鮮豔的蝴蝶,禁不住半頭輕輕地靠在了許諾的肩膀之上,輕輕地嘆道:“真美!”
許諾轉頭,看着她那被晚霞映紅的臉,還有那被溫柔的河風吹得拂亂了的髮絲,心裡柔情萬分,低低應道:“的確很美。”
蘇末離轉頭笑看他,“你在說人,還是說景?”
“人在畫中,當然是說所有。”許諾溫柔地笑,吻輕輕地落在她的眼眸。
她幸福無比,伸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
這天晚上,他們就在船上住的。
當然,船一直是緩緩往前開的,一來是因爲阿桑想帶他們去的那個原始部落並沒有到達,二來是因爲進入如此茂密寂靜的原始森林裡,還是害怕會遇到不名原始部落的突然襲擊。
像這種事情常有發生。
當某個部落覺得你可能違反了他們的某項不能忍受的戒律時,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襲擊並斬殺你。
因爲在來這裡的路上,那船長就已經跟他們說了好幾次原始部落的族人襲擊遊客的事件了。
這一晚上,蘇末離的心特別亢奮。
一是真的有些害怕,二是覺得很刺激。
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無法安然地入睡。
黑暗中,她突然翻轉身,緊緊地抱住了因長途開車累得睡着了的許諾。
今天晚上,她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不知爲什麼,就是想抱抱他,就是想感覺到他身體的溫暖,聽着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聲。
彷彿這樣纔可以令一直慌亂緊張得跳個不停的心安定一些。
“怎麼了?”許諾很敏感,雖然累,雖然睡過去了,可當她一抱住他,他就醒來了。
“沒什麼。就是想這樣地抱抱你。你睡吧!”看到他眼睛都睜不開,聲音也疲憊不堪,她就禁不住有些心疼。
“別被那新聞嚇到!阿桑是本地人,有她帶着,不會有什麼事發生的。再者說了,即便有事發生,也沒關係,只要戴爲一出面,什麼事情也解決了!睡吧!養好精神,明天好出發!”他一眼看穿她的擔憂。
“嗯。我知道。”她點點頭。
她也知道戴爲在這裡的勢力,但就是無法打消心裡的不安。
唉!也許女人永遠都過於敏感!
“睡吧!”許諾疲倦地伸出手將她抱在了懷裡。
她不吭聲了,靜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裡,一下一下地悄悄地數着他的心跳聲,直到精神終於潰敗了,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