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連開數槍,下面的河怪沒防備,數顆子彈直接射在它們身上,局裡特製的子彈打這種邪祟完全不費勁,何況它們身上沒有像紅屍一樣的鐵甲,子彈直接射穿它們的身體。
何主任每一槍都是往旱鴨子致命的位置打去,這一梭子下來打傷了兩個,其中一個也是吃了何主任一顆子彈吃痛嚇走了。
“沒啥就省點子彈吧!”清主任在一旁提示道,何主任愣了愣,換上一架子滿彈夾後交替拿出另一把手槍,槍裡壓滿子彈,遇到這麼多事一槍都沒開過,不僅僅是兩位主任,我們每個人都是,不清楚是不是小鋼炮拿順手了。
槍裡壓着的也是特製彈,但並沒有小鋼炮的子彈好用,何主任拿出來連開兩槍把水上浮着的給補了。
“大家原地休息,要睡的睡一會,晚上可能就不能睡了!”何主任說道。
可我們都不困,長時間各種怪異的事持續撞擊我們的神經,已經讓我們初步忘了偷懶是啥感覺。
可能是到點吃午飯的原因,每個人稍微放鬆就想起了飢餓感,從我們出發到現在過去了三個小時,我撥開頭頂的樹枝,把頭鑽出來,關閉VR夜視功能,看到天上映在天邊的火燒雲和陪伴火燒雲的黃昏。
扭頭往後看,才發現我們原來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
黃昏來了,沙漠的溫度就有所好轉,我直接把身子從植被裡鑽出去,一股只會出現在沙漠黃昏的微風朝我吹過,真涼爽,我不僅感嘆道,似乎還有點點愜意。
何主任清主任帶頭,他們相繼從植被下探出身子,接着深吸了一口黃昏的風,每個人心裡有股說不出的舒坦。
“想不到我們這一趟下來都五點半了,可能再過幾分鐘就天黑了!”清主任直接把身子放平躺在上面,這裡的植物雖然生在有點失控,可是它們的葉子和下面的樹幹枝幹相疊就是一張天然的牀鋪。
何主任把揹包和防彈衣脫下來,解開衣袖領子的兩顆釦子,跟着我們閉上眼深深地呼吸一口,“這上都上了,大家吃頓飯再走吧!”
我們把裝備脫下來放到一邊,下半身長時間泡在水裡皮膚表面起皺,我乾脆就把鞋子和襪子脫下來放在一旁晾着,拿出揹包裡的行動餐,邊看着天上的景色邊吃着手裡的東西。
胖子靠過來,我當即挪了挪屁股,調侃的道,“獨木橋不能兩個人一塊走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啊,這跟我坐過來有啥聯繫?”
“因爲重!”我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
“小白,你別離我這麼遠啊!”
“不離你遠你還能咋滴?你一個大男人你別跟我說你怕鬼!而且你要是想塌下來摔水裡餵魚我可不管,我年紀輕輕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我還要留着我這條命結婚呢!”我扒拉幾口飯回他。
吃完這頓糧我趁着夜色還不太晚還能看得見,從揹包裡翻出一盒子彈給我的空彈夾壓上,本次的行動帶的東西多,又是火摺子又是熒光棒又是信號槍,這一身裝備放着我也不清楚會不會把屁股下坐着的植被給壓塌。
他們吃過東西后就趴在植被上睡着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適應了大牀房,躺着有點扎後背,乾脆就拿着揹包靠坐着,看着天邊一點點被黑夜吞沒的晚霞自己什麼時候睡死過去都不知道。
直到一聲槍聲把我給驚醒,睜開眼時,面前站着兩個高大的黑影,我第一反應就是拿槍,可是槍聲的火焰亮起,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影的輪廓有點熟悉,擦了擦眼睛,面前的人影發覺我起來了,踢了我一腳。
“小白,我艹!你別睡了!”是何主任,我趕緊打開VR夜視儀,纔看到何主任旁邊站着顧希言,兩個端着槍在我四周的不停的點射。
“啥情況?”我問道。
“有蛇!”顧希言連忙回答,擡手就是兩槍,槍聲響徹整片植被林。
我當即也顧不了這麼多,想着趕忙穿好襪子和鞋子,就當我伸手去勾的時候,一條蛇腦袋從我鞋子裡鑽出來,我條件反射就用槍口去懟,那蛇側邊一躲的同時張開蛇口露出上下顎的蛇牙朝着我的手上就要咬過去。
我想躲可是沒有地方躲,就在情急之時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精準無誤的掐住蛇頭就往後一拽,同時發力,手裡的蛇就被何主任捏成一團麻花,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涌出來,另一隻手伸出來,看向手的主人,是何主任。
何主任把蛇從我鞋子里拉出來,驚人的是,這蛇個頭雖然不大,可是身體卻特別細長,比普通蛇長出半倍,何主任再伸出另一隻手,揪着蛇尾一拉,一條蛇被他活生生的扯開兩截。
這兩位主任的手勁真的像是從小打激素長大的。
何主任白了我一眼,那起槍繼續戒備,幸虧有他,不然我被這蛇一咬可能就要怕井繩十年了。
我翻了翻鞋子和襪子,確認裡面沒別的東西后快速的穿上鞋子和護甲,短時間的確認腳下的植被能撐住我的重量後站起來。
“真是晦氣,不是蟲子就是紅屍,後面來了個旱鴨子,晚上還有蛇,這是大地母親怕我們沒吃飽嗎?”顧希言不由得苦笑。
我問起何主任緣由,何主任說自己都顯得迷糊,應該也是剛醒,這事要問清主任,就在這個功夫我腳下的植被送動,又蹦出一條蛇張大嘴要朝我咬下去,我擡起一腳就把它給踢飛。
看向清主任,他正跟着孟九懦和楊墨謙圍着胖子提防那些隱藏在環境下隨時會發起進攻的蛇,胖子就沒我這麼好叫起來,還在睡覺。
何主任示意我們朝着他們匯合,我抓起揹包就跟着他們朝着清主任靠,清主任揮動手裡的唐刀攔腰斬斷一條朝他撲過來的蛇,見到我的時候有點無奈,說,“小白,這個胖子就交給你了!想辦法叫醒他!我們還得要趕路,這個地方不能待!”
這個世紀難題還真把我給難住了,我上前就給他來幾個嘴巴子,沒醒,鼾聲好像還更大了,我心想這哪行,說不清胖子可能給蛇咬了幾口,我上前脫掉他那隻鞋子,一股臭豆腐加榴蓮在微波爐裡燉開夾着溼醜味立馬傳開,所有人都捂住鼻子,我也沒廢話,把臭襪子塞進他嘴巴里,他這才醒!
醒來後第一件事竟抱怨我爲何叫醒他!